第62章 第 62 章(2 / 2)
只能隔一会儿就拨打一下这个电话,碰碰运气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结合在医院时得到的情报来看,他们所在的房屋出于镜面世界内部,所以房屋中出现的规则他们可以不用遵守。能够关上门之后,他们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芥川在莫名其妙地被镜花塞了个单肩书包、走出家门和他的任务目标汇合后,系统的提示音就跟着响了起来,同样提醒他即将进入新场景,无论如何请不要回头。
显然,第三个场景是学校。
-
芥川龙之介没有上过学,并不知道真正的学校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他本能地不喜欢这里。
大概可以算是野兽的直觉。
魏尔伦和他是同班同学,两人也相当自然地选择了成为同桌。魏尔伦不健谈的人,甚至可以把他划分进“厌恶社交”的人群中去,芥川龙之介也不喜欢和人交流,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中,沉默占据了绝大部分时间。
监控室看戏的花部愿称之为两位都是雕塑艺术品一样的美人,可惜艺术品不张嘴。
这是什么无声之美。
学校当然也有相关的规则,但是对于已经知道了镜面空间的存在的芥川来说这里的规则相当好遵守,如果不是顾及到魏尔伦这个目标人物就坐在自己身边,逃课探查学校内部有可能错过剧情,他可能已经跑了。
只可惜学校的下课时间太短,不按时回到教室会有处罚,芥川跑不远。
花部就乐滋滋地瘫在监控室看芥川被这个五分钟课间休息、还有一分钟的预备铃的制度整得几次攥紧拳头。
大概是出于民族性格,在人群中显得特殊的人总是会被他人排斥,芥川龙之介作为Mafia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能感觉到游戏中的“魏尔伦”似乎有些在意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有注意到一位老师似乎是在关注“魏尔伦”的心理状态,芥川见自己的同桌和老师聊天之后没有表现出异样,也就没再过度关注。
说到底,上一次游戏的失败,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有他们在没有合适的理由就过度地干涉了任务目标的生活的原因。
但是镜花告诉他,家里的日记出现了新的内容。
【■■年■月■日】
【无意中翻到了上个学期写的一篇随想。读了一遍,我认为,我现在依然是这个感觉。】
【前段时间与老师聊天,老师说文学作品写出来不是为了被理解的。然后老师他问我,你觉得一个作品能不能被人真正意义上地理解?】
【我的老师说,他曾经听过自己的其他同事、和其他班的同学讨论这个问题。我的同学和我的老师的意见都是可以。】
【于是我愣了一下。事实上,我会觉得作品不能被理解,至少不能被真正地理解。可能是因为我们对理解的定义不同——我想如果不清楚作品背后的故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得上被理解。所以在我看来目前所有的作品大概都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的。】
【我认为,我们都是在透过他人的文学作品看自己。当作者动笔之后,TA在作品里就已经死去了,活着的是人物、是故事、是每一个共情的读者,但唯独不会是作者了。】
【……文学作品是这样,生活也是这样。我好像总是这样,努力地试着去表达我理解的这个世界、努力地想要寻找一些自己与“世界”、与“外界”的一些关联,寻找到一根风筝线。】
【但我也同样清醒地知道、或者说我悲观地认为,我不会被理解,我不会被认同,我永远找不到可以让人感到安全的地方。用一种夸张的说法——我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可是,我必须得说,我会感觉如此割裂实际上是我的问题。因为我把“希望被理解”当成了目的,把本来应该是辅助的“理解与思考”当做了必不可少,把一点个人感受,当做了重要的东西。】
【我的老师听完了我的想法后没有说话,办公室里有一个外国来的同学,他听完大笑着说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打着哈哈说让我最好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
这一篇突然增加的日记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日记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红衣少女的吗?她已经死了,为什么日记还会继续增加?而且,为什么新出现的日记内容似乎还和他们的目标人物有关?
一个有些离奇的猜测出现在中岛敦脑海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