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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伤救命(他父王都没有这么打过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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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辰婴不想让姜不复近身看伤,便说是妖拿了她掉落的佩剑伤了他,这话细想是有破绽的,剑是她的武器,她怎么会莫名地掉了剑?而妖自己有擅长的攻击手法,怎么会无缘无故用人修的武器?

姜不复不是蠢人,这事他怕是早有怀疑,但当事双方都不说,他便也不愿意多追究。但有些怀疑放着就容易引来关注,而闻善却不愿让姜不复多关注辰婴。

辰婴是魔域之人,跟剧情相关,又能叫闻善修仙帮她遮掩,她现在必须保下他。

因此,只要给姜不复的怀疑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就好了。

辰婴听到她说是她杀了周风雨很惊讶,可见即便知道是她的剑插在周风雨身上,他也不觉得是她杀了同门,颇有些象牙塔中的天真,让他编故事他怕是编不出来,只能靠她自己发挥了。

也不管姜不复走到哪里了,或者来的人是不是姜不复,闻善冷漠道:“是,刺你一剑是我不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提要求。我爱慕的人是姜师兄,你怎么敢要挟我为你做那种事!”

辰婴虽然看不懂闻善的眼神,但他知道那个金丹人修来了,她这种反应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那种事是什么事啊?他听不懂!而且她怎么就说出来她刺他的事了啊!明明当时他都想了个绝秒的理由掩盖过去了!

还有,她打他的这巴掌真的好痛!他父王都没有这么打过他!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辰婴明白闻善比自己聪明,他能隐隐感觉到自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有事时听她的安排就是,因此即便搞不清楚状况,他还是尽自己可能配合她,说了个估计不会出错的回答:“我就想要你为我做那种事,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刺了我一剑。”

“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周师兄!”闻善一边给了辰婴一个赞赏的眼神,一边怒不可遏地说,“今日你没有当着师兄的面说出实情才算明智,否则你打算如何说?告诉师兄,你求爱不成欲行不轨,才被我刺成重伤吗?我出于同门情谊来帮你疗伤,不是给你再一次犯浑的机会,我以为你会改。”

说完这话,闻善又对辰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回答。

辰婴便不再出声。

闻善认为走过来不小心听到二人争吵而不避开已是姜不复的极限,他不太可能用神识偷看二人的表情动作,不过依然还是尽量将小动作降到最微弱。

闻善和缓了语气道:“周师兄,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我之间的事被师兄知晓吧?如今寻找那蛇妖要紧。我们的事,等回了太清门,我再找你好好算算。”

辰婴看着闻善,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见闻善给了他做了个“好”的口型,他便点头说:“好。”

这场戏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闻善说:“周师兄,你的伤自己看着办吧,我该回去了。”

闻善说完,往姜不复可能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辰婴。

辰婴这次终于看明白了闻善的眼神,摇头表示姜不复已走远。

闻善这才凑近辰婴,极为小声地说:“他肯定在等我,你慢点再回去。还有,回太清门之前,少说少错。”

毕竟她也不知道周风雨是什么性格啊,她还得想办法去打听呢。

幸好辰婴没那么聪明,竟然也没直接问她怎么现在不告诉他该如何伪装周风雨。不然她就得承认,自己才来太清门不到一个月,其实根本不知道周风雨的性格,最开始跟他大谈什么帮他遮掩,不过是空手套白狼罢了。

说起来,原身才来不到一个月跟所有人都不熟不知道周风雨的性格很正常,太清门的其他人怎么也没发现周风雨的异样?这同门情谊多少有点塑料了吧!

辰婴在闻善走出去后还呆站了会儿,摸了摸似乎染上些许热度的面颊,心里嘀咕: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都热到他了!还有她身上抹的什么东西,也太香了吧,一点都不好闻!

闻善静静走在洞窟中,她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迅速流失。

幸亏刚刚辰婴短暂地给她疗过伤,她才有精力搞这出,不过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才能圆过去呢……别人都在疗伤,就她的伤一点儿都没好,也没见她去疗伤,那可不合理啊。

才摘掉了一点怀疑,不能惹上更多怀疑。

当闻善看到前方长身玉立的姜不复时并不意外,她猜他根本不想管她,但他师尊有令,他就只能多花点心思管一管。

她故作惊喜地迎上前道:“师兄,你在等我吗?我好高兴哦,师兄这么关心我。”

姜不复看着她快步走近,并无拐弯抹角之意,径直说道:“闻师妹,我听到了你与周师弟的话。我早与你说过,有事可同我说,我断不会让人欺辱了你。”

闻善面色一白,摇头道:“师兄,这是我和周师兄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姜不复不赞同道:“此事应当禀报给师尊知晓。”

闻善心想,那还了得?她和辰婴都得死。

“不要师兄!”闻善委屈地说,“你忘记赵师姐是怎么说我的吗?明明没影的事,她还能说我水性杨花。若我跟周师兄起冲突的原因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我才刚来太清门,不想以后都背着这样的流言,到哪儿都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姜不复蹙眉道:“师尊下令,没人敢乱说。”

“你能管得住他们的嘴,还能管得住他们心里想什么吗?”闻善可怜兮兮地看着姜不复,“师兄,你就答应我,替我保密好吗?”

姜不复面露迟疑。

闻善还想再多说几句,却发觉胸口涌上一股腥甜,她在极限边缘。

她本想靠着意志力吞回去,但转念一想,这口血来得正是时候,便放松精神,任由自己吐出一大口暗红鲜血。

这鲜血似乎带走了她的最后一丝意志力,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凭借着最后一点自控力,伸手去扶洞壁。

她的穿越是系统所为,方才辰婴这个真正搞夺舍的接触到完全敞开的她,都没有发觉她的不正常,那么其余人多半也不会察觉,所以她可以安心在姜不复面前昏倒,希望他可以行行好,看在她因为他不肯答应她的祈求而“过于激动昏迷”的份上,治治她的伤吧……

伸出去的手却被什么半路拦住,她只惊异了一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洞窟中,众人正在疗伤,但姜不复抱着闻善进来的画面,依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特别是孙嫦和赵翩翩,双双死死盯着,惊疑不定。

他竟打横抱着闻善!

姜师兄从来都对女修的示好不假辞色,什么时候跟个女修如此亲密过?凭什么是闻善,凭什么是才刚来不久的她!

姜不复未理会周围的视线,将闻善靠着洞壁放下后,抓着她的命门仔细探查她的经脉。

不消一会儿,他便沉眸蹙眉。

先前闻师妹一直提及她重伤,要他保护她,他都只当她是在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她竟还是说轻了。她的经脉乱七八糟,他知道这样的状况会有多疼,她竟一直不声不响,还若无其事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是过于自傲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伤痛,还是知道无人会心疼便不言不语?

姜不复看着闻善苍白的面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她。

“离远些,我帮闻师妹梳理经脉。”姜不复忽然道,他的声音阻止了其余人的靠近。

赵翩翩不是滋味地说:“先前还那么牙尖嘴利跑跑跳跳,说不定就是在装昏!”

姜不复淡淡瞥来一眼。

赵翩翩被这轻飘飘却凉飕飕的一眼看得后退半步,随即红着眼委屈得不行,明明她才是跟大师兄认识更早来往更多的人,大师兄凭什么对闻善更好!

很快,闻善就以行动回答了赵翩翩这一疑问。

在辰婴悄悄回来后不久,姜不复便大致替闻善梳理好了简直乱成一团乱麻的经脉,而她也得以醒来。

身体的痛苦瞬间少了大半,闻善明白一定是姜不复救的她。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发誓她一定会好好做任务,争取尽快帮他度过瓶颈,早日结婴!

闻善如何嘴上感谢姜不复不提,他在休息了片刻后便提议去寻那蛇妖。

只是,这蛇窟四通八达,不知要如何才能找到蛇妖。

这时候一直认真听着的闻善忽然举手道:“师兄,我或许可以有个大致方向。”

早点了结事情回到太清门她才有机会消除掉她和辰婴身上的破绽,她急需一个平和的环境,所以她能帮上忙的就尽量帮忙吧。

赵翩翩惯例嘲笑道:“大师兄都找不到,你一个受伤都要大师兄治的废物又有什么本事……”

闻善并未理会赵翩翩的嘲笑,只是拿了剑,飞快地在地上画起来。

很快,一副巨大的图出现在众人面前,由一个个圆和线组成。

“圈是我们曾到过的洞窟,线是洞窟与洞窟之间的通道,”闻善指着其中一个里面画了三角形的圆说,“这是我们所在之处。”

她又点了点几处道:“我一直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腥气,而越往这个方向,腥气越重,蛇妖应该是在这边。”

众人沉默地看着规整的图形,玄玉宗傻傻的小师弟惊叹道:“闻师妹,你竟然都记住了!”

“是,我一直在记。”闻善点头。

这是她的保命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她必定要弄清楚地形,搞清楚安全出口的位置,不然万一发生火灾,别人都可能乱跑跑出去,就她这个倒霉蛋绝对会被困死,她能指望的永远只有自己的“料敌机先”,以预防为主。

姜不复点头,赞许地看了眼闻善,淡淡笑道:“闻师妹,那就请你带路了。”

在场的都是修士,记性自然好,让他们记也差不多能记下来,但除了闻善,没人花心思去记录走过的地形和气味。

对于修士来说,基本不存在迷路一说,实在不行,强趟便是,这是实力带来的行事作风。

可是,若能有取巧的方法,谁又会拒绝呢?

赵翩翩怔怔走在最后,看着紧跟在大师兄身边的闻善,隐约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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