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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有事没事记得多和我说两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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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同学端着餐盘经过身后, 朝他们投来探寻目光。

每隔一段时间再见,这人的Bkg指数似乎都会刷新上限。

但他确实有拽的资本,这让阮芋吐槽的话语急刹在喉间,有些无计可施。

她清了清嗓, 口舌略微发干:“就算你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我现在也不能保证到时候一定邀请你。”

萧樾:“没让你保证, 你记在心里就行。”

阮芋只是广播站的底层打工仔,除非领导指明让她挑嘉宾, 否则哪有话语权。

但是, 只要萧樾的赛绩足够强悍, 那么就只有各大宣传组织抢着采访他的份,哪用得着他自己争取。

“你之前不是对广播站不感兴趣吗?怎么现在这么想被我们采访?”

萧樾淡然地提醒她:“我刚才说过,我是你的粉丝。”

阮芋一边腹诽, 一边感觉热气上脸, 语速加快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受不了我的声音。既然说是我的粉丝, 那我问你,期中考前我们栏目最后一次演播的主题是什么?”

萧樾眼皮都没眨一下,张口便答:“备战期中考, 携手文学社品读考纲经典名著。”

萧樾勾了勾唇,不紧不慢道:“没有特殊主题, 那天就是日常的社团新鲜事播报。”

阮芋一时语塞,瞳孔微微放大, 不知该如何应对。

或许他拥有过耳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只要听过的节目, 就能牢牢记住,无关这节目是她的, 还是别人的。

“现在信了?”萧樾淡声问。

阮芋别开眼:“你变得倒是够快,明明运动会那会儿还满脸不爽地想逼我离开广播站。”

“那时候年轻。”

萧樾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年少无知,“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作为你的粉丝,哪周四要是没听你的节目,我题都刷不下去。”

您可真能掰。

阮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能考年级第一全靠我?”

萧樾:“合理。”

他一双黑眸似笑非笑,眼底映着食堂暖色调的顶灯,光芒在他眼中收敛,化作缥缈微弱的暗夜星火。

这人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他凡事顺着她的话来,阮芋根本找不到反击的空间。

于是干笑两声,止戈收兵道:“好的,我信了你的鬼话。那就祝你省赛加油,勇夺头筹吧。”

“谢了。不过光这个祝福还不够。”

阮芋抬眸睨他:“别蹬鼻子上脸哈。”

萧樾无视她控诉,转身端起餐盘,视线从高处迤迤然落下来,音色低磁清冽:

“为了你的粉丝能在省赛为校争光,偶像同学,有事没事记得多和我说两句话。”

……

午后阳光刺眼,离上课铃响还有一刻多钟,阮芋便独自离开宿舍,往教学楼去。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自从中午在食堂和萧樾碰面,阮芋吃饭的时候发懵,回宿舍路上发懵,就连午睡过后,直到现在出了门,脑子里那根错位的神经都还没掰回正轨。

上次送气球那事儿,即使事后解释清楚了,阮芋心里依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现在,这种怪异的感觉更显著了。

她不算是一个特别敏感的女生,人家也没有做出任何直白的表示,所以她只能继续发着懵,揣测对方是不是有其他险恶的用心。

而不是像她直觉感觉到的那样。

因为那样太不真实了。

穿过教学楼架空层,阮芋走西面的楼道上楼。

二楼教师休息室旁的白墙上,张贴着高一年级期中考百名榜。

阮芋经过那里,习惯性停下脚步仰望。

年级前二十名里有不少她认识的人。

许帆考了第四,他们班学委考了第十五,还有国庆,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哪儿有八卦他往哪儿钻,竟然能考出年级第十六这种恐怖的成绩。

至于仅靠0.5分的优势爬上巅峰宝座那人……

阮芋的目光放肆地在那两个字上停留了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厉害。

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同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没有之一。

这样意气风发、所向披靡的少年,诚如斯言,很难教人不崇拜。

察觉到自己心思有点飘,阮芋及时移开目光,顺着百名榜的次序,逐行往下找。

加上今天,她至少认认真真地搜寻了三次。

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姓温的同学。

不应该呀。

阮芋百思不得其解。以温老师的教学水平,怎么可能连年级前一百都考不到。

她领教过班里很多同学的教学水平,客观来说,学得好的人不一定教得好,但是教得好的人绝对学得好。

这些人中教学水平最强的就是许帆。

但是和温老师比起来,许帆抓重点的能力弱了些,因为她自己习惯事无巨细地掌握所有知识点,所以在指导别人的时候,主次分得并不是很清晰,这就导致阮芋这种后进生在复习时间分配上呈现低效状态。

温老师的出现改变了这种情况,她让阮芋的学习效率成倍提高,通过安装支点合适的杠杆,翘起更大的进步空间。

所以,尽管这样想有些不合适,但阮芋曾经猜测过,温老师的成绩可能比许帆还要好。

可惜事实情况并非如此。排在许帆前面的三个人中没有温老师,连年级前一百里头都没有。

一定是这一百个人太强了,温老师暂时还没挤进去。

说不定第一百零一就是她。

阮芋这般想着,心情松弛了些,于是抬步离开百名榜,速度赶往教室。

-

转眼到了周末,这天要去医院复诊。

复诊的结果很乐观,医生夸阮芋这段时间比以前自律,只要一直这么维持下去,没有遇到极特殊的外界环境干扰,阮芋的移植器官大概率不会出现排异症状了。

在父亲所在的医院磨磨蹭蹭待了一早上,阮芋和母亲直到将近中午才离开。

阮济明穿着白大褂陪她们走到医院大门外。

他晚点还有VIP特需号的门诊,没时间和妻子女儿一起回家吃午饭。

泊车员从停车场开车出来,阮芋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莫名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粘稠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许久。

阮芋不太自在地回头瞭了一眼。

除了两个从医院门诊部走出来、已经离她很远的年轻人,周围空荡清静,连只乱蹦乱跳的麻雀都没有。

阮芋坐上后座,随手关实车门。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家里阿姨已经准备好饭菜。

陈女士吃过饭,小憩了一个钟头便赶去她的茶庄会见客户。

期中考刚结束不久,阮芋的上进心稍有倦怠,打算今天晚上再开始对付作业,白天的时间就懒着,随便浪费。

她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看到一则关于救助猫咪的新闻,忽然想起她最近到处在给小中秋找领养人,却还没来得及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

阮芋虽然对自己的治猫水平挺有信心,但她到底只是个门外汉,眼睛和手更比不上仪器精细。

说干就干,阮芋麻利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从储物间里找到早就买好的猫包,推开家门去楼下抓捕小中秋。

小中秋和她很亲,随便招呼两声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阮芋把它装进猫包背到背上,兴致勃勃地步行前往离家最近的宠物医院。

小区林荫茂密,阮芋踩着地上斑驳的光斑,脑海中忽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

“……偶像同学,有事没事记得多和我说两句话。”

谁要理他。

阮芋继续向前走,没走多远,忽然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

我就和他通知一下今天这个事儿。

毕竟“小中秋”这个名字都是他给的灵感,多少算小中秋的半个救助人吧。

阮芋在开门见山和先打个招呼之间选择了后者。

阮芋:【在干嘛呢】

发出去之后,她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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