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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分组练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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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去打个水却无意听到“钓系教学”的Stt:“水长乐果然是钓系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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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临南公馆外。

导演笑眯眯道:“大家辛苦了,今天下午的综艺就先录到这,明天早上继续。哦对,明早会有摄像机闯门叫早的环节,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一般而言,突击拍摄就是要“猝不及防”才精彩,拍到明星打呼噜的,穿奇葩内裤的,素颜惨绝人寰的,甚至有些奇怪癖好的。

但导演只敢对圈内的小咖如此,小咖们遭遇闯门镜头也只敢赔笑。

面对这群有地位、有热度、有粉丝的艺人,导演必须安排得妥妥当当。

“那我是不是要带妆睡觉,早晨我可醒不来,我怕观众看到我的素颜让我转行,别当占卜师改当美妆师。”Hiry自嘲道。

小虎牙恭维道:“哪里,Hirry妹妹年轻水嫩,胶原蛋白充沛,我这种睡觉一堆坏毛病的中年男比较让人担心吧。”

翁静看着身旁一整个下午魂不守舍的芒安石:“芒导师睡觉裸/睡吗?或者今晚试试裸/睡,给观众创造福利。”

导师们正互开玩笑,导演又道:“对了,我下午遇见翁哥,他说晚上请你们吃饭,就在临南公馆的牡丹厅。”

导演话刚出口,原本热闹的氛围忽然凝滞,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寂。

导演很懂明哲保身原理,不掺和任何一趟浑水,立马道:“我们去吃工作餐了,各位辛苦了,明天早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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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公馆,牡丹厅。

桌上摆满了珍肴异馔,桌边之人却无人动筷,任凭菜肴的腾腾热气越来越虚弱。

“这航线一停,岛上餐厅就立马涨价了,比我上周来吃翻了三倍,你们可别浪费。”翁青松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和马甲,只留一件浅蓝白交错的衬衫。

ZKK的曾雪先开口了:“我最近减肥,只吃水煮素菜和鸡肉。”

翁青松道:“别被娱乐圈女星那套绑架了,靠节食至少半年反弹也快,你想瘦我有靠谱的整容医生,想瘦哪瘦哪。”

听起来特别体贴旗下女艺人。

然而剥开一只小青龙的壳,翁青松话锋一转:“况且就你这外形,瘦完在娱乐圈也就中等偏下,你难道还要跟颜值歌手抢饭碗?不如好好搞创作。”

曾雪抿唇,她的外貌在群芳争艳的娱乐圈只是中等偏下。

翁青松将小青龙一口下肚,遗憾道:“真可惜了,你和你哥明明是龙凤胎,不该大差不差吗?怎么外貌基因和才华基因全被抢了?你妈偏心啊!”

说罢,还嘲讽地笑了两声。

这话触碰到曾雪的逆鳞,她的手抓着空玻璃杯,手指发白。

一旁的孔天孔地兄弟很紧张,担心曾雪情绪失控。

翁青松却像没看到一般,让服务员拿了两瓶洋酒来,给每个人斟满。

“来吧,为翁某能认识在座的各位喝一杯。”翁青松举着酒杯道。

无人捧场。

棕褐色的液体在水晶吊灯下变得透亮。

最终,小虎牙先开口了。

“翁哥,我上个月体检一堆毛病,医生不让我喝酒了。”小虎牙陪笑得小心翼翼,丝毫没有在舞台上的王霸之气。

翁青松面色不变,只是轻巧道:“喝一杯,死不了。”

见小虎牙无动于衷,翁青松装作一副感怀天地的模样:“果然是人走茶凉,一去了华商,我这老东家连喝酒都不配了,谁能想到当年还是酒桌一枝花呢?”

小虎牙脸色一变,良久才嗫嚅道:“翁哥说笑了,一杯酒而已。”

翁青松这才招呼众人继续吃饭。

“来,我的好女儿,你不会不给爸面子吧?”翁青松举着酒杯,看着坐在身旁的翁静。

翁静神色冷漠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翁青松颇觉没趣,又看向正对面的Hiry。

“Hiry小姐酒量如何啊?”翁青松问道。

Hiry用大拇指和食指在空气中虚捏了一下:“一点点。”

“看不出来呢。”翁青松意味深长。

Hiry的笑容僵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酒一饮而尽。

芒安石慢慢地夹菜,咀嚼,冷眼旁观桌面上的暗流涌动。

今日下午的综艺录制有惩罚环节,要被淋水,为了照顾同组的翁静,芒安石代替受罚,此刻似乎受了些风寒,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应酬。

“安石。”翁青松喊到他的名字。

芒安石也知晓避不开,放下筷子。

翁青松眯着眼:“你竟然把你母亲送你的礼物,送给那个水长乐了。”

芒安石心中一颤,面上佯装平静。

翁青松:“之前林璐芝不小心碰断,你可一点都不绅士,连道歉也不接受。”

芒安石冷笑一声,等待对方进入正题。

芒安石心底知晓,翁青松这些天在网络上造的势,如今在包厢内制造的□□,双管齐下,也不过想逼迫他签约罢了。

谁让他是对方手下最有价值的艺人呢。

然而对方再努力,得到的也只有否定的答案。

翁青松似乎看穿了芒安石的想法,丝毫不切入正题,只是不断在全桌众人间敬酒寒暄。

芒安石感觉脑袋晕眩,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好奇怪,他酒量没那么差。

是因为受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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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宿舍。

“六月的晚上只有十五度,你说离谱不离谱。”骆陵摊在床上囔囔道。

温峥头上盖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赶上冷空气和海面旋涡,昨天的夜风声和海浪声都挺狠的。我有多带耳塞,需要吗?

骆陵有气无力:“来一副。”

“长乐,你需要吗?”温峥问。

水长乐摇头,他睡眠质量不错,即便他失眠了,其原因也并非海浪声。

“怎么了,神思恍惚的?”温峥小天使贴心询问。

骆陵:“肯定是因为太无聊呗。”

温峥呛声:“哪里无聊,你觉得无聊肯定是你没认真对待训练。”

骆陵给自己翻了个面:“每天要么训练,要么录制比赛,我都以为我是真来参加选秀的了。”

温峥嘲讽道:“你不是来参加选秀,你还来岛上捕鱼?”

骆陵:“哎,你不懂我们四平八稳的痛!”

温峥不想搭理对方的莫名其妙,看向水长乐:“长乐,你胳膊怎么红红的?”

水长乐抬起手,才发现左胳膊磨破皮了:“应该是下午训练蹭到的。”

温峥一边嘟囔着“也太不小心了!”一边从包里掏出一罐药水。“来,试试,我们老温家的独家神仙跌打水。”

水长乐想起,原书中,温峥有一金手指,便是这款家中长辈调配的神仙跌打水,不但在第二届选秀中笼络了不少选手,更是成为了和导师薛坤明的定情信物。

原书中,薛坤明在看到对方给选手用药水时,直接没收,并表示节目组有专门的医生跟随,这种“来路不明、没有包装”的三无产品,祸祸自己就罢了,不要祸祸其他选手。

温峥据理力争,却仍被薛坤明收走药水。

结果之后薛坤明扭伤,医生诊断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走路,目前只能坐轮椅参加节目录制。薛坤明郁闷之时,恰好看到没收的药水,也不知哪根弦搭错,忽然抹了点。

结果当天下午,他忽觉脚踝神清气爽。鬼使神差的,他又抹了三天,医生来复查时大惊:“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恢复那么快?估计再四天就能走路了。”

此刻,水长乐盯着手中的药水愣神。

温峥提醒道:“药水,是用抹的,不是用看的。”

水长乐抹了一点在胳膊肘,有薄荷的清凉感,还有一点发麻。

水长乐询问道:“我可以倒一小瓶吗?”

温峥豪气道:“整瓶拿去用,客气什么?”

水长乐:“不是,今早芒安石摔倒了,我想着去看看。”

水长乐说罢,对自己借花献佛感到羞愧。

温峥神色复杂地盯着水长乐,半晌,叹气一声:“去吧。”

等到水长乐收拾好离开房间,温峥的头趴在骆陵床上。

骆陵转了个身,恰好和温峥四目相对,吓得往后哆嗦:“你干嘛,很恐怖的。”

温峥幽幽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懵懂无知的发小,要把自己卖了。”

骆陵知道温峥说的是水长乐:“你放心吧,你发小只是外表纯良罢了。”

温峥:“你懂个屁,我不忍我发小在没有结果的陷坑里越陷越深。”

骆陵仔细端详着温峥的脸。

温峥退后一点:“你干嘛?”

骆陵:“你也没近视啊?自带滤镜也不能太离谱吧?谁给谁挖坑哎?”

要不是构建规则不允许,骆陵真想将水长乐之前的参赛作品分享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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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像巨大的帷幕,笼罩着整个岛屿。

凉风在树梢穿梭,如若鬼魂在嬉戏。

水长乐将薄风衣拢了拢,忽然的降温让人措手不及,携带的行李不足以御寒。

很快,水长乐来到之前录制综艺的明楠庄园。

别墅的大堂坐着一昏昏欲睡的五十来岁保安,看到他到来,叫住他:“你是?”

水长乐急忙说明来意 :“我是选秀选手,来给芒安石导师送药水。”

保安似乎小酌了几杯,眼中有些醉意:“行,去吧。”

别墅没有电梯,水长乐只得沿着旋转楼梯向上走。

芒安石和他说过,因为岛上的酒店豪华套房只有三间,节目组不好对嘉宾厚此薄彼,因而特地租住了一处豪华别墅。

没料到才过一周,别墅一楼忽然出现地板下陷,把嘉宾吓得不轻。制作人想到录制综艺时租用的明楠庄园房间多且开阔,离工作人员居住的酒店也近,便让酒店保洁帮忙收拾房间,重新布置,供嘉宾入驻。

庄园别墅有四层半,最上面半层是台球室和天台花园。七名导师中,hiry和翁静不爱爬楼梯,住在二层。ZKK的三名导师和小虎牙住在三层。四层只有一间客房,住着芒安石,其他都是功能室。

芒安石曾说过,自己睡眠质量一般,因而其他导师特地把最安静的房间给他。

走完第三层楼梯时,水长乐往上看了眼,楼梯拐角的扇形窗户外,月亮细细的,好像少女蹙着眉。

他忽然觉得感觉心脏有些发麻。

水长乐站了一分钟,缓了口气,这才向上。

四楼的小会客厅,水长乐朝左右廊道看了眼,很快向右边走去。除了廊道尽头的房间房门紧锁,其他都开放着,从门的造型看,便能看出不是起居室。

右边第一间是小博物馆,拱形大门内面积很大,玻璃罩子内陈列着许多小摆件。

第二间是储物室,细窄,没有明窗,原本应该有门,或许年久失修后便卸了,里面也没盛放什么值钱的物件。

最后一间便是整个别墅的主卧。

水长乐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睡着了吗?

还是还没回来?

“安石?安石?”水长乐轻唤两声,又敲了敲门。

仍旧没有动静。

就在水长乐要转身离开时,门打开了,静悄悄地,如同鬼魅。

门后,芒安石面无表情站在黑暗中,黑暗让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

水长乐从口袋掏出药水:“这个药对扭伤有奇效,所以我来给你送药。”

走廊的光缓缓地淌在芒安石脸上,水长乐顺着对方修长的脖颈往下,却发现对方黑衬衫的胸口处,有一大片诡异的污渍。

“你……没事吧?”水长乐见芒安石脸色苍白,不太对劲,关心道。

芒安石盯着水长乐,不知为何,水长乐觉得那目光很冷,比今晚的凉风孤月都冷。

半晌,芒安石将门拉开了多一个身位:“进来吧。”

水长乐走入房间。

“是今天录制太疲惫了吗?”黑暗中,水长乐想要找话题打破沉闷。

下一秒。芒安石按下了房间的灯具开关,一瞬间,房间灯火通明,分毫毕现。

雍容华贵的壁纸,花纹繁复的手工挂毯,老式却有风情的红木衣柜和床头柜,欧式风格的大床,棕褐色的小牛皮沙发,还有沙发上被浸在血泊里的人。

什么天气都是西服马甲的装扮,让水长乐还没看清脸,便能确认对方是翁青松。

可比起对方是谁,更重要的,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芒安石的房间里?

这似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水长乐走到沙发边,探了探鼻息和脉搏,又张开对方的眼皮,最后下结论:“死了。”

水长乐想到这两日骆陵翻来覆去地感叹这书太平,毫无刺激和起伏。

如今真是逆言灵成功。

水长乐看向芒安石。

没等水长乐组织好语言开口,芒安石猛地开口道:“我没杀人。”

房间的亮光,让芒安石的眼睛更加的深邃,看似平静的表情下,水长乐却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溃不成军。

“我信你。”水长乐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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