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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六十八章(二合一) 只有她一个人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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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多穿件能保暖的衣服,还是说她怀孕了。

看上去非常搞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怜可笑,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会遇到的事。

她不是第一个被各种造谣怀孕的女艺人,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营销号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给女艺人泼起脏水来,似乎永远少不了和性相关的那一盆。

有些看热闹的真路人网友还感慨:【严晴舒的涵养好得过分了,就这样还只是骂一句,换了我是她,告到这帮龟孙当裤衩,就算赔不了几个钱,我也要用自己的资源搞得他们倒闭,这就是你们说的背景强大到不可提的小公主?不太像啊[笑哭]】

这条微博刚出现在热门广场,大家就看到了严晴舒所属影视公司怀声影视发布的公告,声称已经对造谣过严晴舒怀孕的所有营销号和个人,准备提起名誉侵权民事诉讼,相关证据已经进行公证,节后将正式提起诉讼,请大家关注后续。

另外,希望严晴舒早日康复,如果有喜讯,一定会告知大家。

评论区里全都是支持声,甚至有人说早就该这样做了,可见大家苦营销号已久。

严晴舒没怎么关心这个后续,转发过齐贺的微博以后就下线了。

她对厉江篱的个人空间更感兴趣,像是进入到一个充满了有趣东西的新奇乐园,在厉江篱“哪里都可以去”的允许下,她乐此不疲地在屋子转来转去。

他的卧室很整洁,浅灰色的床品,原木色的柜子,米色的沙发,一切都很常规,但看上去明亮而简洁。

他的书房有一整面墙的书柜,很多书,严晴舒一排排看过去,看到大多都是专业类的书籍,中文外文的都有,书桌上是常规的电脑和打印机,角落垒着几本大部头,键盘前反扣着一本胸外科手术图解。

唯有熊猫抱竹造型的笔筒和水晶球摆件给书桌增添了几分意趣。

严晴舒拉开他的椅子,坐上去转了两下,伸手拿过水晶球摆件仔细端详,发现水晶球里的金色流沙之中,竖立着一枚蛇杖徽章,下方的底座上刻着校徽和两串数字,一串是几几年第几届第几临床医学院,另一串是学号。

原来是厉江篱的毕业礼物。

她拿在手里饶有兴致地看了几遍才放回桌上,又转了一下椅子,起身走到窗边,在沙发上坐下,看到书架的/出来。

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全家福,尚年轻的厉主任和舒主任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儿,照片下方的备注纸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摄于家中。

还有一句:“我儿江篱百日纪念。”

才三四个月的小婴儿虎头虎脑的,手腕上套着金镯子,脚腕上绑着红绳,穿得就像一个红包,眼睛乌溜溜的,看上去机灵又可爱。

她拍了张照发给厉江篱:【菜菜哥哥,你小时候这么可爱的吗,想rua[阴险]】

厉江篱刚给一个急诊的气胸病人做完紧急处理,回病房的路上看到这条信息,忍俊不禁地回复道:【那你快穿越回去[笑哭]】

稍晚些时候,他给严晴舒打电话,看她睡了没有。

没睡,刚洗完澡吹好头发,电话接通后第一句就是:“厉江篱,我来试试你的枕头舒不舒服!”

厉江篱失笑,问她:“你洗头没有?”

严晴舒一愣,反问道:“你是嫌弃我,觉得我不干净吗?我伤心了,你居然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你想多了,很快你的头皮也会长水疱,到时候洗头很麻烦,天也冷,所以建议你趁现在水疱还没发出来,先彻底打理一遍个人卫生。”

严晴舒:“!!!”

她只觉得一阵恶寒,“……真的假的?”

这人淡定地回答道:“当然,水痘的皮疹通常是向心性分布,从身上和头皮脖颈这些地方扩散到脸面部,最后向四肢扩散,哪儿都有可能长,会喉咙痛,就是因为口腔、咽部也可能出现皮疹,甚至人的私/处也会有,还会痒,所以你手别那么闲去抠它,如果是脸上的,到时候留下坑坑洼洼,就不好看了,你可是女明星。”

严晴舒:“……”

她一瞬间烦躁起来,抓狂道:“那这要怎么办?”

“我明天给你拿药回去,以后要是我上班,白天你还是让助理过来陪你吧,就算要涂药,背后的你一个人也涂不过来。”

她连声应好,都快哭出来了,“我现在就觉得有点痒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元旦你也上班吗?”

厉江篱嘴角一抽,觉得她很像某些同学,学到哪儿,就出现哪儿的症状。

“……明早交完班,给你拿到药就回去了,元旦都休息。”

说着叹口气,声音低了下去,也变软很多:“没事的,这是个自限性疾病,一两周就好了,我陪着你。”

严晴舒哼唧了两声,又说明早想吃皮蛋瘦肉粥,让他回来的时候给她带。

挂了电话,抱着熊猫玩偶就把被子盖过头睡了。

只是睡得也不好,睡着了也觉得不太舒服,总也睡不沉,睁开眼时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便觉得应该还很早。

她拉了一下被子,把脚伸出被子外面,冷空气侵袭过来,身上的燥热一下就褪去不少,稍低的温度有利于入睡,她没多久便再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忽然间听到一阵猫叫,还以为是家里养的小三花溜进来了,便翻个身,把脸往被子里钻。

可刚钻进被子里,闻到一股不属于印象中母亲喜欢的洗衣凝珠的味道,猛地睁了一下眼,把头钻出被窝,这才反应过来,啊,对了,她不在自己家,是在厉江篱家。

一时间又忍不住在心里跟自己做戏,嘤,这是我男朋友的床,但他夜不归宿,让我独守空房……

戏还没做完,就听清了猫叫声的来源。

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响着,传出几个月前她给厉江篱录的第一版起床铃:“……喵~不要赖床啦,快点起来嘛,今天天气很好,铲屎的你不去搬砖吗?你不搬砖怎么有钱养我呀,喵~”

严晴舒一愣,旋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在同一时间起立敬礼。

救命!我录的时候没觉得有问题,重新听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尴尬,为什么在这里听到会觉得这么……丢脸?!!

她颤抖着伸出手,把闹钟按掉,然后哆嗦着重新缩回被窝,只觉已经尴尬到了能脚趾抠地的地步。

被起床铃吓得彻底清醒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肚皮上痒痒的,顺手就抓了两下。

结果感觉到指尖有少许湿润,先是一愣,随即立刻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被子一掀,睡衣一撩,果然,肚皮上的两个水疱被抓破了。

“啊!烦死了!!!”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抱怨,然后急急忙忙下地起床,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擦抓破了的水疱,洗了手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涂药膏?该涂哪个?随便涂一个会出事的吧?不对,我连厉江篱的药箱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说你,昨天晚上到处乱转,怎么就没想到找找药箱呢?!

真是一大清早,心情值就一直落落落落,降到最低点。

大概是因为过于沮丧,严晴舒很丧,丧到她不想洗脸刷牙,什么都不想干,甚至懒得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问厉江篱一句药箱在哪儿该用哪个药。

就这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柜上水晶花瓶,花瓶里一朵花都没有,空荡荡的。

她开始想,厉江篱为什么会把一个空的花瓶放在这儿,有什么寓意吗?

是风水先生跟他说这样可以有益运势,还是这个花瓶本身就意义特殊,比如是他妈妈送的,或者别的什么人送的……

厉江篱一大早起来,去查了一遍房,回来后邓崇跟他说:“你先回去吧,不是要去拿药么?我交班就行。”

于是他拿了张西药的处方,下楼去交钱拿药,顺便给厉主任打电话,说了严晴舒出水痘的情况,问他要一个中药的处方。

厉主任发过来两张中药处方,让他先给严晴舒吃第一张,等痘出得差不多了,就换第二张吃,又说中午有空就过去给她摸一下脉。

又说了些饮食禁忌,厉江篱记下之后,药房的同事把药递出来给他,还问了句:“家里谁不舒服么?”

他应了声是,也没说是谁,道了声谢就匆匆回去了。

在医院斜对面的中药店按方抓了几服药,再在早餐店打包了两份皮蛋瘦肉粥,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严晴舒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儿,眼睛都是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怎么了?”他一边问,一边探头问道。

严晴舒木愣愣的,过了两分钟才回过神来,无精打采地哦了声,“……没什么。”

说完还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厉江篱看她这模样,犹豫了两秒,还是问道:“还没洗脸?”

她点点头,想起来自己把水疱抓破了的事,忙问:“我把它抓破了,没关系吧?”

厉江篱看过去,“不是叫你……”

“我醒的时候忘了,觉得痒就挠了一下,结果抓破了。”

她说完有些懊恼地嘟嘟嘴,厉江篱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道:“先去洗脸,出来再涂药。”

等严晴舒洗漱出来,厉江篱把她叫过去,一边帮她涂药膏,一边解释道:“你要是痒,抓破了就涂这个软膏,没破的就涂炉甘石洗剂,就是这个粉色的,这是口服药,涂药都没办法止痒了再吃。”

严晴舒老实地点头,问他药箱在哪儿,他从茶几想找又不知道在哪儿的东西,原来就在眼皮底下啊?

“啊,我真是灯下黑。”

她嘟囔着吐槽自己,厉江篱听了失笑,把药都放进药箱,然后推着她肩膀去饭厅。

“先吃早饭,我把你的药泡上,一会儿得喝药。”

严晴舒一愣,问要喝什么药,当得知要喝中药时,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为什么还要喝中药啊?”

“皮疹出得快一点,也瘪得快一点。”厉江篱拿了包中药进厨房,边走边说,“好得快点不好吗?”

严晴舒听到这话,努努嘴不吭声了。

中药泡好煮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严晴舒坐在餐桌让,借口药还没晾好,迟迟不肯喝。

等啊等,等得门铃响了,厉江篱从厨房探头出来跟她说:“去开门,我爸过来了,来给你把个脉,看要不要调药方。”

严晴舒瞬间瞳孔地震:“……”家、家庭医生?

她忙去开门,到了门口,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握住门把手,把门给打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露出最完美的笑脸,准备打招呼:“叔……爸爸?”

厉江篱让她去开门后有些不放心,干脆跟在她身后过来,听到这声爸爸,不禁虎躯一震。

严晴晴你这么上道、不是,这么主动的吗?第一次见面就叫爸爸可还行?

他刚张了张口,就听见严晴舒惊讶地问:“妈妈你怎么也来了?”

接着是严院长的说话声:“不放心你啊,过来看看,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烧?”

再然后是他妈舒主任的声音:“哎呀,我说你们两口子也是,来干嘛呢,我都打算让老厉把个脉就走的,这可是有传染性的病毒,回头长带疱怎么办?很疼的!”

厉江篱:“……”我妈还是我妈,仔大仔世界,要学着自己承受一切了[狗头]

严晴舒忙往旁边让让,把几位大人让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航空箱。

舒主任跟厉江篱说:“喏,猫给你带来了,大雪不肯来,只有小雪。”

小雪是家里三只猫中最乖巧文静的,厉江篱弯腰打开航空箱,伸手把它拉出来,它出来之后也只是跟在舒主任身边,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

而警长则是上蹿下跳,看看这个,闻闻那个,还歪着盯着严晴舒看半天才伸爪拍拍她,喵呜一声。

严晴舒不敢抱它,就只伸手挠挠它下巴,挠了几下它就跑了。

厉主任给严晴舒把了脉,问她:“最近是不是比较忙,休息得不好?”

她点点头:“最近一周比较多夜戏。”

“那就是了,没睡好,有点气虚,出水痘也好,可以停下来多休息,这是你的身体在自救。”

他说话温温和和的,却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就听从的感觉,严晴舒仿佛看到了厉江篱的影子,下意识点点头。

药方没调,倒是留下了另一个方子,嘱咐她:“水痘好了以后,喝一个月这个方子,去外地可以在当地的中药铺抓药,让人帮忙代煎。”

开完了药,何女士问了她几句感觉怎么样,又盯着她把药喝完,这才在舒主任的催促下跟他们走了。

临走,舒主任还说:“我们去吃羊肉煲,晴晴不能出门,菜菜你陪她啊,我们帮你俩多吃点。”

严晴舒震惊,等人走了,才问:“阿姨……一直这样吗?”

厉江篱耸耸肩,“习惯就好。”

顿了顿,他像是无意的,说了句:“我妈以前就说,她老了肯定更潇洒,跟别的婆婆不可能一样。”

严晴舒嘴角一抽,看了他一眼,脑回路神奇地跟他接上了,摇头道:“没关系,可以请阿姨。”

说完她自己又觉得不太好意思,连忙把头转来,去看在取暖器前趴着的两只猫。

大约是中药汤确实有用,严晴舒身上的皮疹到了夜里就开始发了起来,越来越痒,吃了口服的抗组胺药才好一点。

凌晨开始低烧,厉江篱给她测了体温,觉得不高,问了她的感觉之后,决定先不吃退烧药,看看情况再说。

一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谁也没睡死,她是不舒服所以睡不进去,厉江篱是怕她出事所以不敢睡。

下半夜时她又醒了,想去厕所,下意识想叫厉江篱,可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又舍不得把他叫醒。

于是自己起身下床,一边用指甲抠着手心,一边进了洗手间。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到漱口杯。

漱口杯掉到地上,发出“啪”的声响,她吓得定在原地。

厉江篱在睡梦里听见一声响动在耳边炸开,腿蹬了一下,猛地惊醒。

伸手一摸旁边,摸了个空,床单还是暖的。

他坐起身,叫了声:“红豆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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