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盲女环儿,勾栏斗殴（1 / 2）

不一会台上就演奏出一首轻柔的曲子，不同于那种游行于市井坊间与莺台酒肆的香艳小曲，而是轻盈婉转如流水叮咚的音乐。

刚刚那些人都是些纨绔子弟，没几个人真懂音律。来这里酒喝玩乐无非就是图个香艳。听了半晌曲子，这阳春白雪般的曲子如同搔痒痒般不解瘾，连袒胸露乳的艳舞也没有。

“停停停，咿咿吖吖的奏个鸟！”喝了个半醉的王霸丹嚷道，“换掉、换掉！谁要听你们这种昏昏欲睡的小曲儿了？本公子要大胸大屁股的女人闻歌起舞，穿得越少越好，跳得越骚越好！”

“哈哈哈，就是，就是！王公子说的对！”狗腿子们也跟着大声附和，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臭味相投的。

三名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乐器也没有多话，躬身慢慢退了下去。

东方月看到，那盲女的脸上仿佛有了一些泪痕，其他的两名女子一边帮她抹泪，一边轻声的劝慰。

“慢着，你们回来。”

原来是东方月和叶玄不知何时来到了楼下。

三女刚走到门口，听到这一声唤整齐的一怔，只好又走了回来：“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你谁啊？管你毛事啊？本公子可没欺负她们啊，只是说换曲舞，你至于多管闲事吗？”

环儿以袖掩面，哭得更伤心了。瘦弱的肩膀耸动着，伏进了旁边一名女子的怀里。

“她这是怎么回事？”东方月没有理会那个公子哥而是继续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另一名女子说道，“环儿本是个良家女子，半年前家人突然罹患怪病相继暴毙，她自己虽捡回一条命但眼睛却瞎了。她孤苦无依，只好出来卖艺。只是来这里玩乐的客官，多半见了她眼盲就不喜欢。已经连着四五日没有客人愿意听她奏曲了……照此下去，就算掌柜好心愿意收留，她也不好涎着脸在这里白吃白喝了。因此昨日她自己赌咒发怨，今天若再卖不出曲子，便沦落风尘去。”

“吚呀，这么漂亮清纯的小娘子沦落风尘多可惜，来给本公子暖被窝吧！”王霸丹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叶玄在一旁说道:“眼盲是一回事，你这琵琶曲子也的确是弹得一般。如不精进，想要靠卖曲为生的确是很难。”

三女一怔，纷纷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环儿站直了身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点头道：“客官说得是，小女子的确是学艺不精。但小女子除了会一点琴，实在别无所长，因此才想到卖曲为生。虽是日夜苦练也只有这般水准。也是天要绝我，吃不了这行饭了……小女子，自去莺苑以卖身子为生好了。虽是眼瞎，卖得贱一点总该会有人要。”说到这里，环儿伤心的痛哭起来，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下落。

另两名女子一起搀抱着她低声的劝慰，又道：“客官休要见怪，我等告退。”

“等一下，谁让你们走了？你们几个居然不把小爷放眼里！来人啊！给我打残这两男的，女的给我带回去当丫鬟！”

正在这时，苏湄走了进来。

“客官请恕罪！在下另选绝妙曲伎为诸位献艺。”

“苏姐恕罪……环儿这就自己离去。等我赚到钱，再来补偿你。”环儿抽泣着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