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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雀在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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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过,应该知道你我是同道之人,若是公主愿意,在下可以与公主合作,共同……”

声音戛然而止,程云秀掠身上前,对着男人的后颈直接一记手刀,毫不留情。

身体“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司徒信已经不省人事。

沈鸣鸢上前两步,捡起散落在地的三本账本,对着昏迷的司徒信笑道:“谁要跟你合作?云秀,绑了再说。”

灯光晃眼。

司徒信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挡住光亮,却发现自己被一根绳索捆缚,绑在了椅子上。

眼睛逐渐适应房间内的光线。他第一眼看到自己的面具,正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捏着,细细把玩。

那是他的面具,潜龙卫天字营的制式。

眼神缓缓移动。他看到面具的旁边,是火焰一般鲜红色的裙摆。目光上移,这才看到沈鸣鸢戏谑的微笑。

他借司徒信之名,在潜龙卫潜藏了两个月。

顶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他却可以天衣无缝。这两个月来,无论他的上司还是同僚,都未曾质疑过他的身份。

没想到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来硬的,即便在皇宫内禁,也敢随便绑人。

不愧是两年就带回南梁和书的女人,马上马下,都是一样的做派。

司徒信没有落入敌手的觉悟,反而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盯着沈鸣鸢看。沈鸣鸢却没时间跟他耗。

她在宫中长大,找个没人的小黑屋关人不难。只是宫宴时辰将近,她急着从他嘴里问出事情的始末。

见司徒信醒过来,她立即上前,揭下司徒信左脸上的“伤疤”。

那是用牛皮和颜料制作而成的一道疤痕,贴在司徒信的脸上,几乎天衣无缝。

“伤疤”被暴力扯下,司徒信的左脸因为撕扯泛起一道红痕。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比寻常人要苍白一些,泛红也格外明显。

他的面孔俊朗。高鼻薄唇加上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一副冷峻的轮廓线。或许是多年练武,他的目光坚定,表情坚毅,一双眼睛如同鹰隼,炯炯有神。

只有他的皮肤,苍白得像一张宣纸,没有半点血色,和英俊精致的五官搭在一起,有一种错乱的违和。

沈鸣鸢只顾着询问这人,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伪装的手艺不错。”她笑,目光在程云秀怀中的包袱上蜻蜓点水地瞟了一眼,“说说吧,那些东西是哪里得来的?”

司徒信抬起眼睛,与沈鸣鸢对视,不卑不亢道:“潜龙卫做事,什么时候轮到天枢军来过问了?”

“潜龙卫知道阁下易容手法如此炉火纯青吗?”

司徒信:……

潜龙卫高级暗探,一般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却在面具之下再加一重伪装,好像在掩盖什么。

潜龙卫法度森严,对内对外都是修罗一般的存在。沈鸣鸢前世曾落入潜龙卫的手中,九死一生,她最了解潜龙卫的规矩。

可是整个人明明有所图谋,被沈鸣鸢发现,却好像丝毫不惧。

他没有隐瞒,坦诚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这是卢家伙同民间商贩倒卖军械的证据,原本是要上呈陛下的,谁知走漏了风声,所以才引来卢家的追杀。公主既已看过,就应该知道,我所言不差。”

沈鸣鸢和程云秀闻言交换一个眼神。沈鸣鸢接着问:“卢孝文是我的公爹,情急之下,你将包袱递到我的手里,不怕我与之沆瀣一气,当场销毁吗?”

“德昭二十一年二月,天枢军接收战马五百余匹,组建百骑,麾号‘奔雷’。四月,与南梁皇子陆文奚交战于赤渊谷,坐骑疲累,遭遇伏击,奔雷骑折损一百八十余人,马匹损失过半。因未能完成任务,致使赤渊谷外步兵伤亡惨重,阵亡逾千。若非卢孝文以次充好,又怎会有此惨剧?公主抗梁两年,再无比这更惨的败绩,又怎会与卢孝文狼狈为奸呢?”

他说着话,沈鸣鸢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重。

良久,她才问出一句:“天枢军交战的细节,是绝密军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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