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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栩栩如生的皇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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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绑定系统的时候,系统曾提示过,宿主在后宫挣了积分,可以兑换物资、技能、特效、辅助英雄等。

杜仅言看看系统面板,有四百积分了,这些积分,除了侍寝挣的,其它都是零零散散累积的。

那就召唤个辅助英雄修弓吧。

召唤辅助英雄,需抽卡一次,抽一次40积分,不一定能抽中心仪的人物,100积分抽三连,必中心仪英雄。

杜仅言算了一笔帐。

抽三连划算。

抽中辅助英雄帮忙修弓,是一条捷径。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各式各样的人才可供挑选,武艺高强的,舞蹈精妙的,歌声曼妙的,比比皆是。

事不宜迟。

杜仅言果断花了100积分抽了个三连。

屏幕散发出团团流光,光芒四射,这团流光里,出现了三位辅助英雄。

“辅助英雄已到位,请宿主选用。”

辅助一:潘金莲

辅助二:唐僧

辅助三:鲁班

辅助一潘金莲?专业不对口。

潘金莲长相貌美,业务繁忙,她不是忙着给武松做饭,就是忙着给武大郎熬毒,说不准也可能还在跟西门庆约会,或者在帮王婆做针线,她一个弱女子,不会什么木工活,修不了御如弓。

辅助二,是唐僧。

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唐僧。

系统里,唐僧穿一件大红色嵌红宝袈裟,手握九环锡仗,低着头拿袈裟挡着半边脸:“贫僧唐三藏,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取经。还请女施主行个方便,早日换了通关文牒放我西去。”

系统里的唐僧跟电视里的长相不一样。

但这羞涩的死出跟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唐僧不会修弓。

所以不能召唤。

辅助三,鲁班。

鲁班,战国时期鲁国人,出身于世代工匠的家庭,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做木工活,他曾帮着楚国制造兵器,创造了云梯。

据说木工师傅们用的手工工具,如钻、刨子、铲子、曲尺等工具,都是鲁班发明的。

杜仅言按了辅助三选项,果然就召唤到了英雄鲁班。

鲁班手艺精湛,看了杜仅言递给她的弓摇摇头:“这张弓,太古老了,修缮不了。”

温迟如心里一咯噔。

100积分是花出去了,牛也吹下了,如果鲁班都修不好,那100积分可就打了水漂,皇上那也无法交待。

“不要担心,虽然这张弓无法修缮了,但我可以再给你再做一张。”

说干就干。

鲁班随手带着刨子、铲子等工具,他找来合适的木料,量好了尺寸,便开始在太和宫干活。

等做好了弓身,又雕刻了龙纹,然后把原来弓身上的宝石等镶嵌上去。

最后再打磨,做旧,蹲在地上刨木头,而且刨得很起劲,深一下浅一下,刨出来一堆木头花。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流逝。

天亮时,太和宫传来一阵哭泣声。

皇上睡得正香,被这哭泣声弄醒,掀开层层帷帐,侧着耳朵细细听了听,是的,没错,就是哭泣声。

一股不详的预感笼上皇上心头:“是不是那个女人把御如弓给修崩了?”

“是田答应在外头哭呢皇上。”高让已经去看了好几趟,天蒙蒙亮田令月就来了,跪在太和宫外头很伤心的模样。

田令月穿一身素服,没戴首饰,只在发髻里斜插着一支鹅黄色的桂花,更显得她的脸苍白瘦弱,她跪在冰凉的殿石上,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低头间发髻里的桂花也不住地颤动。

高让把田令月请了进去。

田令月俯身磕头:“皇上——”

“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有点心不在焉,他这会儿没心情召见召见妃嫔,他满心都是御如弓。

田令月的眼泪滴在太和宫厚厚的棕色绒毯上:“皇上,臣妾的母亲不在了。”

“朕记得,前些天你父亲不在了......”

“是,母亲思念父亲,也去了......”

田令月的父亲死去的时候,田令月表面哀戚,心中毫无波澜。

如今母亲去世,流下来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发自真心,自幼跟张氏相依为命,就连挡了张氏路的父亲,她也能铲平,没想到张氏无福。

短时间内失去双亲,田令月凄婉地跪在太和宫,等着皇上的怜悯。

皇上只是道:“朕知道了,高让,着礼部,按着田答应的品级给田家赐丧葬银子。”

只是按规制走,并没有额外恩赏。

“人死不能复生,田答应,你节哀顺变。”皇上又道。

皇上的态度有些敷衍。

田令月心细,当然明白。

偏殿传出“吱吱吱”的声音,像拉二胡。

隔窗看去,似有人影。

太监二条捧着一盒子如意糕送了进去。

透过开启的房门,能看到杜仅言正蹲坐在地上,身边刨的都是木头花,木头花像饱满的泡沫将她包裹起来。淡黄色的木头花里,她赤金的镯子发出黄澄澄的光。

“原来是杜姐姐在呀。”田令月起身抹了抹眼泪:“臣妾看杜姐姐很忙,好像在做木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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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闲来无事,把太和宫的桌椅板凳打磨打磨。”

“杜姐姐还有这手艺。”

“恩,朕也才知道她有干粗活的天份。”

“臣妾无能,不能给皇上分忧。”

“都是些粗活,不用帮衬,你先回去吧。”皇上嘴角带着三分笑意,一双深沉的眸子透出清澈而宠溺的光,他看田令月的时候,可不是这种眼光。

田令月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行了礼退出了太和宫。

沿途风雪扑脸。

刮了一阵西北风之后,雪又下起来了。

皇城东北角的摘星楼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八角宫灯快要被风给扑灭了,光线暗淡。

一百二十级青石台阶,每一层上头都覆着雪,湿滑难行。台阶之外,已有冰凌。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整个皇城似乎快要被雪给淹没了。

田令月提着层层裙摆,抬阶而上,一直走到了摘星楼上。

摘星楼是先帝时候所建,年代已久。

当年皇城里没有更高的建筑,这个摘星楼,也算是半个了望台。

站在摘星楼上,向外望,能看到陈国京城的繁华,街道四通八达,酒肆、茶坊林立。护城河,运河码头,往来运货的船只,卷起裤角扛货的纤夫,一览无余,晴好的天气,甚至能看到远处山脚下,长街之上的行人和车马。向内望,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宫殿,东西六宫皆收眼底,太和宫的殿堂,光洁的殿石,暗黄色琉璃瓦殿顶,幽深的宫门,就在脚下。

田令月望着宫外,那片不算繁华的锁子街尽头,便是田家,如今父亲没了,母亲张氏竟也死了。她费尽心机想给张氏谋一个晚年,不料张氏无福。

田令月并没能见张氏一面,张氏临死,让伺候她的侍女给田令月递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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