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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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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娘娘想娘娘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你想哪去了,本宫娇贵,怎么会拿自己的身子陷害她。”孟玉珠抚摸着自己的赤金护甲笑着:“她让人送外卖,总会有纰漏,本宫只要抓住纰漏,还愁治不了她?说到底,她是一个贪财的女人。”

对这一点儿,田令月表示赞同。

杜仅言是够贪财的,在宫里卖小玩具还不算,还做起了外卖生意,陈国建国百年,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离谱的妃嫔,若不是穷疯了,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

“当年我家里穷,听我娘说,我爹刚当上官,家里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娘起早贪黑的做针线活,也没像杜常在这样,见缝插针,好好的妃嫔不做,偏偏做这些行当,奴才们提起来,都要笑话这后宫没有规矩。”

田令月说着,又给孟玉珠夹菜。

景仁宫。

皇后贪睡未起,本来冬季天寒,皇后受不住寒,能推的活动都推了,推不掉的也推迟。

桂圆怕有人吵着皇后,便站在宫殿门口守着,恰遇上永福殿的小太监呈了菜单来,桂圆细细看了,给皇后点了一道奶白菜小油卷,昨儿晚上皇后还在念叨,想吃油卷,没想到这么快永福殿就出了菜单。这道奶白菜小油卷,定然合皇后的胃口。

一大清早小太监们沿着长长的甬道一路奔路,直跑得满身的汗。

按着计算好的路线,小太监跑了一圈,成功把饭菜推销了出去,把点好的菜单送回永福殿,等永福殿做好了,再沿着固定的路线给主子们送过去,时间刚刚好,或许还有剩余。

二条从永福殿里挨了打,脸上出现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想着二条机灵,跑得又快,长乐宫一向不好伺候,二条便自告奋勇往长乐宫去,谁曾想一大早孟玉珠就赏了他一个嘴巴子,二条又委屈又心酸,可也不有耽误手下的活。

按着路线,该到太和宫了。

皇上已经早朝回来了,正在太和宫里换衣裳。

高让半跪着给皇上解下腰间的玉带挂在楠木雕花衣架上,又给皇上解下交领衣裳,换上一件水青色银镶边宽袖袍子。

取下金冠换上银冠,铜镜里的皇上身姿挺拔,卓尔不凡。

窗下有个暗影。

皇上只瞟了一眼,便问高让:“那不是二条么?”

高让赶紧去叫了二条进殿。

二条进了殿,只是跪着,并不敢抬头。

皇上还笑他:“怎么了?怎么跟你主子一个样,头也不敢抬,怕朕吃人?”

二条伏身呈上菜单,恭恭敬敬道:“这是杜常在连夜赶出来的菜单,还请皇上过目,今天是送外卖的头一天,皇上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开口,奴才们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不让皇上久等。”

这便是送外卖?

真新鲜。

这皇宫都是皇上的,皇上却点起外卖来了。

皇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二条伺候的妥妥当当,似乎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就看看菜单吧,菜单未看完呢,就听见高让呀了一声:“二条,你这脸是?”

二条将脸埋得更低。

“抬起头。”皇上放下菜单。

二条只得将头抬起。

红红的半边脸,五个指印清晰可辨。

“谁打的?”皇上收回了笑容。

陈国皇室一向宽容,平时谁也不能无故责罚奴才。

据皇上所知,二条是杜仅言身边的大太监,想来也是识规矩的,不会失了体统,一大早的挨了这么重的巴掌,他不能不过问。

二条支支吾吾。

高让是太监头子,宫里头的小太监挨了打,他这个太监头子也是面上无光,更有几分同情:“皇上问你话呢,谁打的你,只管照实了说,有皇上为你做主呢。”

二条只得一五一十将长乐宫的事说了。

高让听得眉头一皱。

皇上显然有几分不悦,当即握住茶盏道:“贵妃这是在找茬儿了。”

贵妃跑得比曹操还快。

皇上只说这一句,孟玉珠已经扑进了太和宫。

两支金簪支棱的能把皇上戳死,大红的口脂像是吃了个小孩。

皇上不由得往后挪了挪,想要离孟玉珠远一些。

不料孟玉珠一头扎进皇上的怀中,一嘴口脂蹭了皇上一脖子:“皇上要为臣妾做主,杜常在她欺负人。

皇上不动声色。

孟玉珠掏出手帕子来假意抹了抹眼泪,委屈地伏在皇上肩头,吮吸着皇上身上的鳄梨香味儿,抽噎着道:“臣妾听闻,永福殿开始送外卖了,虽臣妾跟杜常在算不上十分和睦,但臣妾是贵妃,她是常在,臣妾没有跟她计较的道理,即使她有失当,臣妾也都大小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直接说事。”皇上正襟危坐。

孟玉珠明显感受到了皇上的冷淡,有些讪讪的擦了擦泪:”听说永福殿开始送外卖了,臣妾还特意点了一个菜算是支持杜常在的生意,不想她却交待了奴才,故意掉臣妾的面子,说什么蒸南瓜蒸不出来,让一个小太监出言顶撞臣妾,顶撞臣妾便是顶撞皇上,臣妾便替皇上赏了他一耳光,让他长长记性。”

“贵妃都能代表朕了?”皇上问。

这话问的一字一顿,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孟玉珠果断感受到皇上的气压,也不敢再蹭皇上的脖子,而是提着裙摆伏到地上去,跪得低低的道:“臣妾一时失言,臣妾只是看不惯永福殿的奴才没有规矩,才想着教训他。”

“他没有主子吗?”

“有”

“既然知道他有主子,贵妃为何动手?”

“这”孟玉珠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往年跟皇上撒撒娇,什么事情都能过去,如今为了一个太监,皇上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

她深知,现如今她的宠幸不如杜仅言了。

不如杜仅言就算了,难道她的宠幸还不如杜仅言身边的太监?

这是什么道理。

好歹她是皇上亲封的贵妃。

贵妃的含金量这么低了吗?

看看跪在太和宫的那个太监把皇上心疼的吧,又是让高让拿药膏,又是让高让亲自给他上药。

这哪里是心疼太监,分明是变相心疼杜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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