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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浸猪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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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怼了田令月之后,田令月是消停了。

孟玉珠上前来跪在皇上面前:“若今日之事皇上不能公正处理,那后宫的风气还怎么了得?求皇上严惩杜常在,以正宫闱。”

“贵妃觉得,要怎么惩治杜常在呢?”

“以臣妾之见,把杜氏浸猪笼。”

浸猪笼,这死法有点粗俗。

皇宫这种高大上的地方,没有这种刑罚。

孟玉珠显然是有备而来:“臣妾倒忘了,浸猪笼是民间的法子,咱们姐妹在宫中,即便是处死,那也有冠冕堂皇的死法,不如,就车裂吧。”

车裂,啧啧。

乱臣贼子都没这待遇。

皇后显然有些懵逼,左顾右盼,悄悄问卫嫔:“何为车裂?”

“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或者牛,分别向五个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撕裂为五块,所以名为车裂。”

皇后娘娘嘴张得能塞俩螃蟹:“不行不行,杜常在罪不至此。”

“皇后娘娘,杜常在她背叛了皇上,她在宫里私会外男,行苟且之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难道这种事情也不处置吗?如此放纵,怎么显示中宫的威严?”

孟玉珠步步紧逼。

皇后心里也不痛快,心想贵妃你如此伶牙俐齿,不如本宫这皇后给你做好了,看起来你比本宫会当皇后呢。

不管孟玉珠怎么添油加醋,皇后都没听进去,而是扶着杜仅言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揉着她的手心安抚道:“是不是吓坏了?没事的,做两道菜缓缓就好了。明早给景仁宫送一盘酥炸百合,本宫想吃了。”

孟玉珠

“什么大不了的事,本宫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要怪就怪今晚本宫不该带姐妹们到御花园赏花。若不来赏花,便看不到这些,不就什么都没发生。”

孟玉珠

这是公然包庇杜仅言啊。

不知杜仅言给皇后下了什么药,让皇后对她如此关照。

她好不容易说服皇后娘娘,今晚召集姐妹们赏花,为的就是经过此处,让大伙都做个见证,不料皇后是非不分,即使亲眼所见,也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味护着杜仅言。

皇上默默盯着杜仅言。

若是偷情,杜仅言此刻一定会慌乱害怕。

她一点儿也不害怕,而是从地上捡起一个石榴拿在手里转着圈儿地看。

大伙都在看她,她在看石榴,看得很专心。

“皇上,杜常在不但做人不知检点,分明也没把皇上您放在眼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抱着石榴玩儿,甚至都不想给皇上您一个解释。皇上难道就这么忍下去吗?”孟玉珠带着哭腔:“臣妾替皇上您不值,皇上偏疼杜常在,皇上您的一片真心,到底是辜负了。”

“我们这些秀女里,就数杜姐姐最合皇上心意。皇上对杜姐姐也最好,不料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或许这是头一回吧,还请皇上看在杜姐姐往日情分上,不要重罚于她。该罚的,是那个崔真,崔真藐视宫规,做下这有辱皇上名声的事,该抓起来处死,以免这种事传出去”田令月在一旁小声附和。

田令月的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说,私会男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杜仅言恐怕不是头一回干了,皇上你可长点心吧。二是说,只有杀了杜仅言跟崔真,才能一了百了。

皇上还算淡定。

杜仅言比皇上更淡定。

贵妃跟田令月在月光下咋咋呼呼,杜仅言甚至有点儿想笑。

皇上敏锐地察觉了杜仅言的酒窝。

“杜氏,你笑什么?”皇上冷着脸。

啧啧,杜氏。

连名字也不配有了吗?

男人。

杜仅言摆弄着手中的石榴,只淡淡一句:“我没私会男人,贵妃你看错了。”

这话简直在侮辱贵妃的智商。

若不是皇上在此,杜仅言如此放纵不羁的话语,孟玉珠都得蹦起来给她两巴掌。

“皇后娘娘也看见了的,怎么说本宫看错了?”孟玉珠眼光如利刃。

皇后:“本宫啥也没看清。”

“赵答应就在皇后后面,赵答应肯定看清楚了。”

赵答应:“我只顾着抬头看月亮了,今晚的月亮真美啊,皇上您说今晚的月色怎么样?”

孟玉珠气噎。

还得是她的狗腿田令月进行助攻:“即使姐妹们都未看清,皇上是看清了的,这事还得皇上定夺。”

皇上望着杜仅言,想听她的解释。

杜仅言托着石榴不慌不忙道:“我在这里说三点。其一,刚才是有人抱着我,但不是我的表兄崔真。”

“别的男人抱,难道性质不一样吗?不知姐姐是单纯还是觉得皇上好骗?或者,都懒得骗皇上了。”田令月嗤笑。

“田答应能不能别插嘴?”史景就看不惯田令月时不时想插杜仅言一刀的样子:“这会儿不在长乐宫抄经,出来凑什么热闹?杜常在若被惩治了,对你有何好处?那个男人会归你吗?”

田令月

皇上看了杜仅言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刚才抱着我的人,不是我的表兄崔真,而是个女人。”

大伙

“刚才那个女人去了哪里,我也知道。”

大伙

“大家若是不相信,只管随我来,我不但能找到假扮我表兄的女人,她那套行头,我也知道藏在何处。”

大伙

“谁指使她陷害于我,我也清楚。”

好家伙。已经不是偷情的戏码了,改探案的戏码了。

大伙已经摩拳擦掌,如此这般,那杜常在赶紧带路吧,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月下吃瓜,也挺惬意的。

只是孟玉珠的脸色不大好看,见大伙成群结队要去看热闹,她凑在皇上身旁道:“杜常在的说辞,简直匪夷所思。为了洗脱罪名,便开始胡说八道了吗?若她找不出刚才私通那人,又该如何?”

“但求皇上定夺。”杜仅言信誓旦旦:“皇上英明神武。”

这明晃晃的马屁。

若在平时,皇上或许会乐呵。

这晚不一样,这晚皇上觉得头上有点儿沉重,也笑不起来。硬是挤出一丝笑想佯装淡定,却是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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