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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鸳鸯浴(40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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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泣着声音问护士:“我妈妈还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出来。”

护士安慰地说:“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应该快了。”

“谢谢!”她重重地点头,人虚弱地倒向一旁的休息椅。

护士轻叹,将真实情况告诉她:“你妈妈的情况不能再拖了,该赶紧联系愿意捐赠骨髓的人。”

“好!我会尽快联系的。”

邹晴泪水夹在眼眸中,低头拿出手机,给邹传雄打去了电话。

第一个电话,邹传雄没接。

第二个电话,他隔了十几分钟后接的。

听到邹晴在电话里哽咽的声音,邹传雄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不问,就等着邹晴自己跟他说,来求他。

“大伯。”邹晴强忍着哭腔,话语絮絮:“您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还哭啦邹晴,有什么事,好好跟大伯说说。”

邹传雄的假装不知情,让邹晴的心缩得更紧,她知道邹传雄想听她说什么。

她低着头,就坐在急救室的外面,一只手扫掉划落下脸颊的泪。

“我妈妈的骨髓,大伯是有联系好源头吗?”

她说得很吃力,邹传雄却听得很得意。

邹传雄把玩着手边搁着的雪茄,故意拖了好半晌才开口:“邹晴呀,咱们都是一家人,家人有难,互相互助是应该的。你看大伯这两年,生意上越来越清淡了,这要骨髓也是需要钱的。”

“你说,你什么时候要让大伯和你婶婶,也享享清福呀?”

邹传雄在暗示着她和席廉的婚事。

邹晴深呼了一口气,眼前的视线已被泪水浸染到模糊。

而急救室的红灯,还在刺眼地发着红光。

她抓着心口的冷玉说:“我会尽快的。”

邹传雄似乎不信她的话,在那头低低笑了声,“邹晴呀,想想你妈妈的身体,拖不了多久的,只要你成了席家大少爷的未婚妻,大伯立即就给你妈妈换骨髓。”

“好。”邹晴割心回答。

“还有。”邹传雄冷下口气,叫住了她。

“别在我面前玩花样吊着席廉,记住,席家我们邹家惹不起,要是再让我接到席家老太太的电话,别怪大伯无情。”

邹晴被一股强大的无力感包裹着,沉沉向椅背上倒去。

电话那头的邹传雄,也在下达最后的正面通牒后,挂断了电话。

整个下午,邹晴一直在医院陪着张梅。

张梅被推出急救室,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时时刻刻需要握着女儿的手才能安心休息。

直到晚上八点,老城区的房东突然给她打了电话,要她赶紧回来收拾搬家。

邹晴感到很吃惊,明明说好一个周的时间,这才过去不到三天。

她看着张梅虚弱入睡的模样,不敢告知搬家的事情,想等一切安定后再说。

回到老城区,她便看到好几户人家在收拾东西,也有已经叫了搬家货车的停在巷口。

邹晴穿过忙碌的人群,直跑上自己的楼层,看到满脸不耐烦的房东。

“哎哟小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房东阿叔站在她的屋前,毫不耐心地催促着,跟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邹晴捏了捏手心上前,不理解地问:“阿叔,你不是说给一周的时间吗?”

“一周?”房东有点想赖:“人家大老板说了,时间就是金钱,哪里能让我们一直拖的,你赶紧进去收拾收拾。”

说完,房东阿叔就跟个人力站牌一样,盯着她进门,还守在门口。

时不时地喊一句:“快点,我等着锁门呢。”

邹晴没理他,只觉得满肚子的委屈憋在心里,特难受。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收拾着屋里的东西。

还好,她东西不多,夏季的衣服就几件,其他的都放在原来的行李箱里没拿出来。

里里外外忙碌了整整近两个钟头,她和其他楼层的租客,陆续从老城区出来。

不远处的张志一直在外边守着。

“少爷,邹小姐拖着行李箱出来了。”

席铮站在一处纸醉金迷的高楼里,俯看着整个广城的灯火通明,乌眸里尽是冷冷的光。

“跟着她,看她去哪里,找了谁。”

“是,少爷。”

席铮放下电话,疏离的眉眼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立在这里,身后的唐莹望着他良久,媚眼微动地端着酒杯走了上来。

唐莹一身香槟金礼裙贴身,红色的指甲勾在杯脚处,笑容盈盈地攀上他的臂弯,动作极为亲昵。

“阿铮,谢谢你今晚的帮忙,要不是你,我还没机会见到郭导呢!”

席铮闻声,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臂,保持着朋友之间的距离道:“你是邹冰的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听到他这句话,唐莹的脸上没有半点嫉妒的痕迹,而是十分满意看着他漂亮的俊颜。

“阿铮,你对阿冰真是专情又专一。”

唐莹耐人寻味地说着,眼眸如勾的停在席铮的身上。

——

邹晴推着两箱行李,呆坐在附近的公交车站边许久。

此时的她真的不知该去哪好。

想过去酒店住一晚,点开便宜的酒店,都是那些午后的成人小旅店,她有点怕。

贵一点,舍不得。

中午她才交了三个月的新房租费用,今天妈妈又突然被送进了急救室。

手术费和药费都花了不少。

她思来想去,咬了咬牙,给任炎炎打去了电话。

炎炎听见她被旧房东赶到大街上就气愤不已,立马赶了过去。

恰巧在炎炎家的陈生,也陪同开车过去。

等到他们三人见到面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陈生把邹晴接上了车,送到了一家比较高级的酒店,定了个一晚的房间。

来接邹晴的路上,炎炎已经把自己大概了解的情况告知了陈生。

炎炎只知道表面,但见到她那一张憔悴倦态的脸,炎炎知道,实则的情况肯定更糟糕。

她一直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炎炎和陈生在酒店房里,陪她坐了一会。

邹晴看见陈生今晚这么为自己奔波,还给自己出钱定了一晚上千的酒店房间,很不好意思。

尤其是那次参加比赛之后,她因为席铮,连句道歉的话都没对他说。

“陈生哥,今晚谢谢你!”邹晴坐在他对面,水眸到现在还闪着泪花。

陈生瞧她这般,又扫过她推着的那两个行李箱,不由地沉思起来。

好半晌后,陈生蓦然问起:“你这样,席廉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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