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筹谋（2 / 2）

她和高启兰的第一次照面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在临江的第一家夜问就开在临江医科大学旁边。不少学生也都喜欢在那儿喝酒，首先环境好，其次明面上有秦家罩着，暗地里有萧家看着，谁敢造次？

沈兰舟不告而别后，应该是高启兰第一次踏入酒吧，那天她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这个师妹，因为瞧着她的言行就不像是来过的样子。

一来，她秦慕爱热闹，想看看他们医学院的大才子能看上的，瞧着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女孩儿到底哪里不一般。

二来，师出同门。路边遇到只一个小区的狗，她都得给把瓜子磕。这小姑娘娇娇弱弱瞧着就是个好的，她能让她在自己的地盘出事儿？那她秦姐就白混了。

可这高启兰也是个神人，酒一瓶又一瓶的喝下去，可她脸色都没个变化。瞧着和没事儿人一样，她秦姐混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阵仗啊！所以，这事儿也一直在她心里放着。

再后面，她们就是因为家里认识了，这次的认识算正式认识。高启兰冷的像冰，而她，热情似火。

但因为职业的原因，高启兰平时都不喝酒。每次去酒吧里，也只是喝杯柠檬水。

这次她喝成这个样子，是她第二次见高启兰喝酒。巧的是，这两次喝酒，她都是见证人，而高启兰也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而喝酒。

想到这里，秦慕忍不住问出一个困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遇到了沈兰舟，你又该做什么选择呢？”

秦慕的问题让高启兰也明显一憎，沈兰舟？是啊，沈兰舟。

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她心底的咒，初遇他的时候她不懂情爱，只以为他是自己的朋友。但许许多多用朋友已经无法解释的事情，让她开始坏疑自己，是不是对他也有喜欢，甚至是爱。

可是，十年多，她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她说自己不追求爱情，听起来冷酷，但事实上，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爱。

有人说爱是柴米油盐里仍旧觉着甘甜，也有人说爱是尽力仍觉着亏欠，还有人说爱就是纯粹的冲动。

高启兰想过一段儿时间，但实在想不明白，后来索性就也不想了。但沈兰舟这个人，却像是刻在了她心底一样，成了她的执念。提起这个人，她就会想起那些称得上愚蠢的过往。

秦慕的话让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高启兰在思考这个问题。而秦慕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你想听场面话，我可以和你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我答应下来和孟家这事儿，想明白想不明白这事儿都得过去。”

“可是，你要是让我看我的心，那我却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高启兰的心就像是被两个小人儿拉着一般，理智的那一半告诉她，她没有对不起他沈兰舟，当年的事情是他的行为让整个事情不清不楚的。可另一半又告诉她，当年的事情她有权知道真相，沈兰舟为什么不告而别？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选择也意味着拒绝，我做了选择，就不会轻易更改。我等那个答案等了十年，我也该往前走了。”

高启兰的这句话说到了秦慕的心坎里，的确，她是该往前走了。困在过去的人，只会把自己活成一个囚徒。

其实，人再多的未雨绸缪也抵不过一个瞬息万变，哪怕现在预想的再好，事儿到跟前，可能又是其他的情形。这又哪里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