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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命于天!朕朱祁钰才是皇帝!(近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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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好了!”

曹钦急匆匆进殿:“大军打破了奉天门,往大殿里来了!快,杀了皇帝,您坐在上面!就大局已定了!”

朱祁镇顿时大惊,却也听到凌乱的马蹄声和厮杀声音。

“弓箭手后撤,全都冲上去,杀了他!”

石彪带头冲上丹陛,什么皇权、什么僭越,在这一刻都没用了,必须速战速决,杀了朱祁钰,才尘埃落定!

曹钦、刘聚全都冲在最上面!

造反是什么下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必须杀了朱祁钰,让朱祁镇坐在皇位上,就算京营进来了又如何?生米煮成了熟饭!何况皇位本来就是朱祁镇的!朱祁钰只是暂代!

数十个虎狼之士冲上了丹陛。

朱祁钰能杀一人,却杀不了数十人。

但皇帝岂能死得如此窝囊?

朱祁钰慢慢推开压住他的王勤,郑重的将他尸体放在地面上,他背后被扎成了刺猬,已经不能平放。

他捡起天子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但是,石彪兜头一剑劈下来,他被迫后退,脑袋磕在龙椅上,眼前发黑,却依旧瞪圆眼睛,充满不服气。

石彪一言不发,又一剑斩落。

朱祁钰自知必死,只是死得窝囊!

咻!

“啊!”

石彪忽然惨叫一声,刀落在地上。

只见他手腕上插着一道箭矢,鲜血淋漓,握不住刀。

“救驾!”

一声爆吼,奉天殿门口出现一匹白马,跃然入殿,马上驮载着一个壮汉,手挽强弓,声音如雷。

挽弓射箭,三道箭矢脱弦而飞。

瞬间命中三个士卒的后心。

“救驾!谁敢挡我!”

壮汉骑术精湛,白马四蹄翻动,冲入奉天殿。而他稳稳坐在马上,三箭之后又三箭,箭箭要命。

冲到丹陛时,他随手把弓搭在马鞍上,抽出腰刀,一跃而下,借着冲力直接劈死一个士卒。

有一个士卒趁机砍他,他仿佛脑后长眼,身体轻轻一错,抽刀后劈,刀尖一挑,在他下颌上留下一个刀口,鲜血喷射,身体怔了一下便扑倒在地。

但士卒有几十个,想救皇帝还是鞭长莫及。

“死吧!”

石彪也是个狠人,知道朱祁钰不死,他全家遭殃。

所以凶厉地拔出扎在手腕上的箭矢,举着箭矢,朝朱祁钰就戳了下来。

若换成朱祁镇,估计早就跪下求饶了。

但朱祁钰同样凶悍,在石彪腰刀落地时,便捡起来砍石彪,刚好和石彪拿箭戳他同步,二人速度相当。

扑哧!

刀刃够长,先到一步,朱祁钰拿刀当剑用,一刀戳进了石彪的肚子。

“你,你?”

石彪傻傻地看着朱祁钰。

这个人是皇帝还是屠夫?

朱祁钰狠狠抽出刀刃,一刀劈在他脖子上,直接把他脑袋剁下来,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单手把石彪的脑袋举起来,大吼道:“造反者死!谁敢杀朕!”

“啊?”

士卒们被如魔王一般的皇帝吓到了。

便在这时,那壮汉砍杀了七八个士卒,冲到朱祁钰面前,跪伏于地:“臣范广,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看着浴血的范广,朱祁钰倏地笑了,笑容有点癫狂。

赢了!

朕没死!

改变历史了,朕还是皇帝!

这天下终究是我朱祁钰的!哈哈哈哈!

“爱卿平身!”

这两个字,朱祁钰说得极有气势,他往前一步,俯视着如小丑般的朱祁镇!

“谢陛下!”范广如杀神般立于朱祁钰身侧。

“射箭,射箭……”

朱祁镇垂死挣扎。

八年啊!

足足准备了八年啊,却功亏一篑!

朕才是正统皇帝!是先帝钦命的太子!

朕才是天命所归的那个人啊!

那个下贱的私生子,怎么配啊!

他到底是不是先帝血脉,都说不清楚!他有什么资格做皇帝?皇位是属于朕的!朕才是正统皇帝!是受命于天的皇帝!

却见一个长须飘然、身材英武、精神抖擞的中年人跨步走进奉天殿。

身后跟着数百精锐,弓弩上弦,刀剑出鞘,对准了朱祁镇。

“臣于谦拜见太上皇!”

于谦和朱祁镇并不陌生,但准确的说,于谦是朱祁钰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跪在地上,拜伏于下:“请太上皇罢兵,以免生灵涂炭!”

朱祁镇看着他,不由的痴笑起来。

败了,败得彻底!

他痴笑个不停,像是疯了,仿佛这场战争和他毫无关系。

仿佛他是无辜的,今夜正在南宫睡觉时,徐有贞打断了他的睡眠,告诉他复辟的野望,然后背着他出了南宫,被石亨、刘永诚等乱臣贼子裹挟而来。

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是无辜的,是冤枉的!

而随着石彪的死,边军士气也泻了,又被重重围剿,每个人内心绝望,纷纷跪地投降。

这时,朝臣陈循、王文、萧镃、江渊、商辂等快速进入奉天殿,看着经过战火蹂躏的奉天殿,又看见朱祁镇,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微臣拜见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走进大殿,陈循等人看都没看朱祁镇一眼,径直给朱祁钰跪下。

朱祁钰一直站在丹陛之上,冷眼旁观。

好个于谦啊。

带兵入殿,先拜太上皇,再扫视殿内寻找璚英,却对朕视而不见!

怎么?莫非你的心里,也只有太上皇?

是不是也想把朕拉下去,扶太上皇登基,想混个二次从龙之功?

呵呵,来的也巧啊!

“哈哈哈!”

骨碌!

朱祁钰把石彪的脑袋丢在地上,脑袋从丹陛上滚落,滚到了陈循脚下。

陈循等内阁大学士吓了一跳,皇帝怎么能如此暴戾?亲手砍下脑袋?这是夏桀商纣隋炀才做的事情啊!

“诸位爱卿,是来送朕上路的吗?”朱祁钰叉着腰,一手拄着天子剑,满脸冷笑。

“陛下切莫乱说,臣对陛下忠心不二!”王文

陈循等人跟着附和。

“呵呵!”

朱祁钰目光越过朱祁镇,落在于谦身上:“于少保呢?”

“臣不敢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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