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8章 陈循你去帮帮太子太子和首辅互喷(1 / 2)

加入书签

第78章陈循!你去帮帮太子!太子和首辅互喷,成何体统!朕都要吐了

“住手!你们要在君前失仪吗!”

冯孝见陈珊真要打死陈英,立刻抢下木杖,沉声怒喝。

“陛下,他偷袭我!”陈珊气得想哭,额头上鲜血横流,模样凄惨。

朱祁钰看着想乐。

原来首辅家也是一地鸡毛,真该把陈循请进来,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狗咬狗,多精彩啊。

“都是亲兄弟,打来打去的,成何体统?”

朱祁钰佯装和事佬:“陈珊,跪下,给陈英道歉!”

“他毕竟是你亲哥哥,你打了伱亲哥哥,他报复你一下,也算扯平了。”

“以后自然兄友弟恭,兄弟怡怡,省着给首辅丢脸!给朕丢脸!”

陈珊瞪大了眼睛,我凭什么给这个王八蛋道歉?

可皇帝之命,他不敢不听。

咬着牙跪下,给陈英道歉。

陈英满脸得意,恶狠狠地盯着他。

“磕头!”朱祁钰淡淡出声。

“我”

陈珊有苦说不出啊,我给他道歉,那他骂我娘,打我脑袋这一下,白打了?

他咬牙磕头。

陈英咧着嘴惨笑:“你娘那个贱女人,害死我娘,回了家我就让父亲休了她!”

陈珊身体在抖,目露凶光。

“陈英,还能站起来吗?”朱祁钰问。

“陛下,能啊!草民谢陛下隆恩啊!”陈英痛哭流涕,又跟皇帝控诉陈珊母子多坏。

“首辅怎么还没来?”

朱祁钰问冯孝,他怀疑陈循不敢单独入宫,怕朕剁了他。

“看看你们的爹,这个老废物,圣旨下了这么久都不来!”

朱祁钰气得站起来:“还得让朕帮着管他家的两个小废物!唉,朕这个皇帝当的太难了!”

当着人家两个儿子的面,骂他们老爹,这皇帝也是天下第一份了。

“陈英,原来你心里对有如此多的不满,罢了,朕给你一个发泄出来的机会!”

“这次做完,便要兄友弟恭,兄弟怡怡,绝不可互相嫉恨,知道吗?”

“木杖他抡不动,弄几根针来。”朱祁钰叹了口气。

听到皇帝的话,陈珊瞪大了眼睛:“陛下,您不能这样啊!我是执行您的圣旨啊”

“你说什么?”

朱祁钰脸色一阴:“赐他一千根!”

陈珊还要说话,冯孝却兜头赏他个耳光:“皇爷好心,调解你们兄弟矛盾,你居然攀咬皇爷。”

“咱家看啊,陈英所说没错,你这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恶毒。”

“有其子必有其母,你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公说得对,请陛下赐旨,杀了他恶毒的母亲!”陈英点头哈腰道。

“不能总想着打打杀杀,皇爷是给你机会发泄,发泄完了,还要兄友弟恭,好好过日子的。”冯孝点他。

“我,草民遵旨!”陈英艰难磕头谢恩。

这时小太监把银针送来,陈英捏着银针,诡笑地看着陈珊,捏着针在他眼前晃悠:“扎哪呢?扎哪好呢?”

陈珊汗毛竖起,看着银针,瑟瑟发抖,仿佛身上哪里都疼。

“啊!”

陈珊陡然惨叫一声。

陈英手里的针扎在他胳膊上,扎进去一半陈英还不满意,使劲踩了一脚,把整根针踩进了手臂里。

陈珊痛得直抽搐。

而陈英又捏着针在他面前晃啊晃。

“陈英,你忘了是谁给你洗澡?是谁帮你求情的了?你个忘恩负义嗷啊!”

陈珊没骂完,胳膊上又挨了一针!

“那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个贱婢生的,生来就是我陈英的狗!我把你当弟弟,那是抬举你!你把自己当成我的弟弟,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贱婢生的狗东西!”

陈英一脚踩着他,撩开衣服,一针又一针,扎个不停。

弟弟陈珊的惨叫声,反而刺激他,越扎越快,越来越熟练,拔都拔不出来。

“把剩下的针都给他吧,别憋着,发泄出来,人总憋着,容易憋出病的。”朱祁钰淡淡道。

“奴婢遵旨!咱家从针工局取的,要多少根针就有多少根,用不完的。”冯孝坏笑。

陈珊一听,直接吓晕过去了。

他都受了上千根了,还有多少根啊?

“草民谢陛下隆恩!”陈英乐疯了,没了陈珊,就没人和他争了,皇帝在帮他!

朱祁钰不置可否:“宣百官觐见吧。”

陈循,快来看看你两个可爱的儿子吧。

胡濙、陈循领头,穿过奉天门,徐徐走入奉天殿。

可偏殿大门开着,陈循看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

他的大儿子陈英满脸恶笑,手里拿着银针,正在对着他的小儿子施针,针针入輮,不浪费每根针。

滋!

银针扎进了小儿子的腿里,小儿子身体略微抽搐一下,仿佛已经麻木了。

再一细看,他小儿子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这得扎了多少根针啊!我的儿啊!

但真正让陈循破防的是,大儿子满嘴污言秽语,辱骂小儿子,骂的声音很大、不堪入耳,偏偏这些话都传了出来。

作为两个儿子的亲生父亲,陈循直接脑溢血。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没什么本事,为人老实本分,却没发现,他有骂人的天赋,骂得如此犀利?

最让他血压飙升的是,小儿子不时回应的污言秽语,那脏的,都不堪入耳简直让陈循恨不得撞墙自杀!

这是我的儿子吗?是我生的?还是从屎坑里捡出来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我都听到了什么!

而两个儿子说的,都是陈家的腌臜事,其中不泛有他死去的老妻的花边戏事,陈珊说陈英是老妻和倒恭桶的老仆生的野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描绘出了全过程,说的让人身临其境

陈循都听傻了,老妻还玩的这么花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们两个该死的王八蛋,就这么热衷给你老爹戴帽子?

偏偏满朝文武都听到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全国都传遍了,甚至他的名字会出现在各种之中。

博学多才的陈循在脑海中瞬间组合出无数篇戏文陈家的名声算毁了啊!

陈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冯孝让群臣来偏殿觐见。

陈英正骂在兴头上,他正在骂陈珊的母亲,如何水姓杨花,接客的故事,虽然他只是个秀才,圣贤书没读几本,但戏文读得多啊,各种相滟情节,信手拈来,绘声绘色。

听得方兴等太监都津津有味的。

结果他一抬头,看见脸色黑如锅底的老爹,身体猛地一软。瞬间变脸,泪如雨下,控诉陈珊多么坏。

陈珊也懵了,他说出来的故事老爹听没听到?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和哥哥狗咬狗。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陈循爆吼。

“爹?”陈英弱弱道。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们两个这样的儿子!”陈循想死,皇帝没打败他,两个儿子把他给打败了!

老夫的名声彻底毁了,陈家的名声也被你们两个狗日的给毁了!

你们都不是我儿子,是狗儿子!

我也不是陈循,我是绿循,行了吧!

“首辅啊,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这两个狗崽子,朕真管不了了。”朱祁钰的声音从偏殿里传出来。

一句狗崽子,陈循竖起了大拇指,陛下说得对啊!

冯孝挥手,蒲彰等人把陈家兄弟给拖走。

朱祁钰走到门口,朝中百官跪拜。

他冰冷地俯视着们来奉天殿吗?”

“刚刚退朝!”

“就有武骧右卫的卫士,刺杀于朕!”

“那刺客用弓弩射杀,嘴里有毒药,若非朕洪福齐天,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和诸卿对话了!”

朱祁钰语气冰冷。

诸卿叩拜说些吉祥话。

“太傅!”朱祁钰直接点名。

胡濙身体一颤,在来之前,他亲自去找陈循,把陈循骂个狗血淋头,但陈循却说,不是他做的。

刚开始胡濙不信,但陈循赌咒发誓,一定不是他做的。

胡濙转瞬就想到,这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但也不能啊,以皇帝怕死的性格,敢以身犯险?就不怕假戏真做,真被杀了?

那会是谁呢?

没想明白。

“老臣在!”胡濙十分尴尬,他向皇帝百般保证,才换来太傅的官位,以及儿子的任命。

结果,第二天皇帝就遭遇了刺杀。

不管是谁干的,刺杀是真的,禁卫、宫人都看到了,做不得假的。

“陛下,老臣一定把幕后黑手找出来。”胡濙低声道。

耍滑头!

之前的交易,当屁放了?

朱祁钰目光阴沉:“刺客被抓时,还有气儿把供状传给老太傅。”

胡濙一翻白眼,这不就是皇帝自导自演的把戏嘛!

看完递给陈循,陈循直接脑溢血,皇帝啊皇帝,你就算冤枉人,也找个合适的借口!这般拙劣,传出去都让瓦剌笑话!

本首辅若真想谋害皇帝,会只买通一个刺客?会随便就放一箭?就算失败,能让你抓到活口?

未免太拙劣了,简直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但是,陈循却心里一凉,也变相看到了皇帝要杀他之心!

他跪在地上,高呼冤枉。

“皇爷,太子到了!”许感收到圣旨,去传太子。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他轻轻点头。

都知监的太监们已经守住奉天殿四门。

宋杰率领四卫俱到,团团围住紫禁城,没有皇爷的命令,谁也出不了皇城!

这就是朱祁钰没让朝臣先进来的原因,他也需要时间布置。

有梁珤镇守京城,京中兵丁任何人也调不动。

宋杰率领四卫守住皇城,都知监太监守住奉天殿。

那么,奉天殿上,说了算的人,就是他这个皇帝!

“让他滚进来!”

朱祁钰怒不可遏:“这是迫不及待想登基了,刺杀朕来了!”

“首辅不是要辩解吗?好啊,太子也来了,你们两个对质,看看你们能辩出个子丑寅卯!”

朱见深抽着鼻涕走到了偏殿门前,跪在地上行礼。

“太子当够了,想当皇帝了?”朱祁钰目光幽幽。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啊!”朱见深流出了眼泪,说话磕磕巴巴的,一边说话一边流鼻涕。

“哭哭哭,见到朕就哭,给朕哭丧呢?”

嘭嘭嘭!

朱见深拼命磕头,连说不敢。

涕!

他使劲抽了鼻涕,把流出来的鼻涕收回去,但眼泪一流,鼻涕也跟着流。

“擤干净你的鼻涕!”

“堂堂太子,说话像个娘们,磕磕巴巴的像个傻子,现在又多了个流鼻涕的毛病!”

“让朝臣怎么看你?”

“番邦来朝时怎么看天朝皇帝?”

“看你这副鬼样子吗?让人嘲笑朕之大明吗?”

“一说话就磕巴、流鼻涕!”

“朕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大明的脸也被你丢光了!”

“擤!”

“擤到干净为止!”

朱祁钰眸中厉光闪烁。

朱见深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擤鼻涕,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已经收到了皇帝遇刺的消息,刚开始还欣喜若狂,但闻听皇帝无碍后,差点晕了过去,坏了,天塌了。

都怪他们谋事不密,怎么能被皇帝抓到把柄呢?

“还有你陈循!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居然迎立这么个玩意儿!”

“你不嫌他埋汰?”

“好!你来帮他擤鼻涕!”

“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都喜欢这么恶心的东西!”

“天朝的太子和首辅,真是让朕无话可说啊!”

“陈循!你去帮帮他!”

“省着让朕听着恶心了!”

朱祁钰又把矛头指向陈循。

陈循身躯一颤,堂堂首辅去做太监的活儿?

他不动弹,当做没听到。

“聋了?”

“还是朕的话不管用了?”

“陈循!朕在喊你!”

朱祁钰喊了一通,陈循却当做没听到。

跪着装死。

反正皇帝拿他没办法。

“太傅,看看,这就是朕的首辅,看看,把朕的话当放屁!”

“王竑,你不要弹劾朕了,朕今天就犯了骂詈罪!今天朕不骂人,就要杀人了!”

“陈循你跟朕装死!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好!好!”

“首辅耳朵不管用,蒲彰、严峻、冯克、杜延寿你们四个围着首辅,用最大的力气,喊!喊他的名字!使劲喊!”

朱祁钰怒火滔滔。

蒲彰等人已经得罪了陈英,完全是皇帝人,自然不怕陈循。

四个人把陈循围起来,对着陈循耳朵喊“陈循”两个字!

声音震耳欲聋。

在一旁的胡濙赶紧捂住了耳朵,神情烦躁。

皇帝这办法太损了,不打不骂,就喊名字。

陈循本来是假装听不到,这回是真听不到了。

这四个粗汉,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异口同声,扯脖子喊。

就在陈循的耳畔,喊得陈循脑瓜子嗡嗡的。

“别喊了,别喊了。”陈循想推开蒲彰等人,但这四个铁打的汉子,一动不动让陈循推,根本推不动。

而且四个人把他围在中间,偏偏陈循还跪着。

有点像是四个人围着脲脲,呲陈循。

这大嗓门,跪着的百官都受不了了。

忽然停了,百官庆幸,耳朵终于清净了,不容易啊。

蒲彰跪在地上禀告:“陛下,陈循晕过去了!”

“泼醒!”

哗啦!

冯孝早就准备好的井水,兜头一桶,把陈循浇个透心凉!

百官跟着一哆嗦,这死冷寒天的,被这一桶凉水浇下去,健壮的成年人也得感冒啊。

陈循冻得瑟瑟发抖,见四个人还要把他围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不要了,不要了,老臣听到了,听到了!”

朱祁钰摆摆手,让蒲彰四人散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