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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汤太妃摔个四仰八叉太妃让朕难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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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汤太妃摔个四仰八叉!太妃让朕难堪,朕就鞭死庆王!

张忠很久没吃酒楼的饭菜了。

他家被皇帝夺爵后,便不敢张扬,靠着老关系接济一些,吃喝无忧,但吃得一般。

以前整个大明不管哪家有个好厨子,英国公府一句话,厨子就投身他家,心甘情愿做他家的家丁。

结果现在,英国公府落寞。

府里的好厨子,都被权贵人家瓜分了。

只剩下管家几个忠心的,做饭肯定不好吃。

番子请示范青。

范青点点头,给张忠一份。

张忠手指头疼,想吃,但吃不进去,他儿子张杰却吃得很快。

管家也想吃。

“说完再吃!”范青担心他会自杀。

“哪个地下室啊?”

范青一愣,听这意思,这种地下室工厂,不止一个?

拿出地图,指给他看。

管家摇摇头:“没这间。”

“一共有几间?”范青皱眉。

“两间,都在阜成门下。”

范青和逯杲对视一眼,有意外发现。

“但是,景泰八年之前在用,景泰八年之后就废弃了,一直没用过。”管家说。

“为什么?”

范青问完也明白了,景泰八年之后,张家自身难保,哪里敢偷盗军械了?

所以,陈韶说,景泰八年没有收到钱。

是英国公府也不做了这生意。

“小五,你带着人,去把这两个地下室控制起来,快去!”范青看向吃饭的小五。

小五赶紧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回东厂调人。

“一直都是谁在管?”范青问。

管家想了想:“是张克涛在管,张克涛是上任家主的干儿子,但张克涛已经消失了。”

“上任家主?张軏?”

管家说是。

“消失了?去哪了?”

“在府邸被查抄的时候,人就消失了,有人说是死了。他喜欢赌,欠了不少钱,应该是被人干掉了。”

范青让人记录下来。

“军械销售去哪了?”范青问。

管家笑了:“谁给价高就卖给谁呗,这点小事,我都不会过问的,何况家主?”

“就像是一个庄子,年底按时交钱就好了。”

“若这点小事还需要我过问,那我岂不被累死了?”

管家像在说丢了一粒芝麻。

“这是小事?”

范青皱眉:“军械流到民间,会发生什么?你也是当兵的,你不清楚?”

“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又是我的!”

嘭!

范青一拳轰在他的脸上:“亏伱是英国公府的管家,怎么能说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话来!”

管家反而笑了:“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权贵就在乎大明吗?”

“我只是说出来了罢了!”

“哼,那些权贵做过的事,比我说的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甚至,那站在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哪个是什么好货?”

“你告诉我?”

“够了!”范青厉喝。

忽然扭头:“全都记录下来!”

管家嗤笑。

他早就活够了,他早就该追随国公爷去了!

“本官问,你答,别说那些没用的!”范青看向行刑的番子。

那番子放下筷子,抓起张忠的手,又剁下一根手指头,丢在管家的面前。

“你不是要效忠张家吗?”

范青眸光凌厉:“再说一句废话,你的少爷就丢一根手指头!”

管家脸上的笑容僵硬,旋即哭泣起来。

若张忠如先父那般英雄,就该挥剑自杀,看皇帝能把你怎么样!

他垂下了头,屈服了。

“军械去哪了?”

“鬼市有人高价收,他们有门路,我也不知道,都是张克涛在管。”

范青逼视他。

管家犹豫道:“民间那些地主老财,有钱有家丁,就是没兵器,运过去,他们多少钱都愿意买的。”

他说的只是表面!

想想,年年造反的反贼,哪来的兵器?

还有盘踞山头的土匪山贼,哪来的武器?

民间、漠北的就不说了。

只有朝堂不知道罢了,民间军械早就泛滥成灾了。

而这些,都是大明第一公爵家里放出去的。

范青又审问一些问题。

管家都不知道。

范青把他嘴巴塞上,准备送入诏狱,慢慢审讯。

至于张忠一家。

统统带走。

管家疯了,不是说好了,我全都说出来,你们就放过家主全家!你们出尔反尔!

“进了诏狱,才是保护他。”

范青把人带走。

他派人将所调查的一切送入宫中,包括管家供述出来的勋臣分赃链条。

而皇宫中。

朱祁钰正在诏见汤太妃。

“太妃,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朱祁钰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论辈分。

她是自己太奶奶的辈分,和太宗皇帝一辈的。

汤太妃可不敢拿架子,恭恭敬敬行礼。

她是继妃,天命缺一格。

庆王朱栴是太祖皇帝第十六子,乃九大塞王之一,所以被太宗皇帝一脉格外重视。

所以,她不敢仗着辈分高,就给皇帝脸色看。

朱祁钰让太监扶起她。

她却坚持道:“礼不可废,请陛下让老身将礼行完。”

朱祁钰头皮发麻,这老太太不好对付啊。

行礼后,她喘着粗气站起来。

冯孝搬了个锦墩让她坐下。

她又跪下谢恩。

“陛下政务繁忙,老身本不愿意叨扰陛下的。”

“无奈老身那不争气的儿子,多次忤逆陛下。”

汤太妃叹了口气,慢慢坐下:“老身多次教导他,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能仗着自己性子直,就数次忤逆陛下,这是错误的。”

“君君臣臣,为臣子的,就要恪守臣子本分。”

“而且,身为藩王,应该谨言慎行,做天下人表率,劝导天下臣民才是。”

“可老身那个儿子,四六不上线,老身如何教导,都没有用处。”

“所以老身入宫求陛下亲自教导他。”

说着,汤太妃又跪在地上。

这是求保住王位来了。

朱祁钰没睡好觉,本就烦躁。

换另外一个人,他早就大耳瓜子招呼了。

偏偏汤太妃,打不得骂不得。

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他给冯孝使个眼色,快去请孙太后。

“庆王确实性子执拗些,但人还不坏。”

朱祁钰斟酌道:“朕已经令漠北王做宗人令了,以后自然会管束好庆王的,太妃无须担心。”

“谢陛下教导。”

汤太妃慢慢站起来,叹了口气:

“陛下呀,您是朱家的家主。”

“庆王虽然年长,但也是您的族人。

“随您打随您骂。”

“只要您能让其成才,成为陛下的良佐,老身就死而无怨了。”

得寸进尺了!

还让他成才,你怎么不让他直接登基呢?

还随朕打骂,这不是反话吗?

告诉朕,别打骂你儿子,让他做个舒服的藩王,对吗?

朱祁钰强压住不满,轻轻点头:“庆王毕竟是朕长辈,自然是不能打不能骂的,太妃放心。”

汤太妃却又跪下了:“棍棒底下出孝子,陛下打骂那是为他好,过些日子他自然心存感激的。”

没完了!

朕都承诺了,不打了不骂了。

还要朕怎样?

朱祁钰不想跟她打交道。

这老太太仗着辈分高、年纪大,就欺负朕辈分小,是不是?

“朕都听太妃的。”

朱祁钰闷声回应:“太妃可不能再行大礼了,这是折煞了朕啊。”

汤太妃面色一僵。

老身不跪下,您能这么快答应吗?

老身豁出脸面,自然得求仁得仁,不跪能行吗?

“陛下,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朱祁钰忍着脾气。

汤太妃又要跪下。

冯孝眼睛尖,立刻扶住她,恭敬道:“皇爷已经说过了,老太妃不能行礼了,您都流汗了,再行礼下去,热出好歹儿来,不划算的。”

汤太妃还想跪。

冯孝就顶着她,不让她跪下。

老太太力气再大,也拧不过冯孝啊。

“放开老身!”汤太妃皱眉。

噗通!

冯孝跪在地上,用后背撑住汤太妃,磕头道:“太妃,您身子骨弱,请您坐下说。”

“放开老身!”

汤太妃气坏了,你这太监这么这般无赖呢?

老身就是要给皇帝下跪。

冯孝就不放开,死死撑着汤太妃。

“太妃,和个太监置什么气。”

朱祁钰打圆场:“您有什么话,就坐下说。”

坐下,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吗?

只要老身跪下,信不信你不答应,老身就跪在那不起来,看你能把老身怎么着。

但,汤太妃被冯孝死死架着。

站着也不舒服,也坐不下,跪不下的。上不挨天,下不着地,十分难受。

她两眼一闭,作势就要晕倒。

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来个一跪二哭三晕倒,谁受得了这个。

“何事这般热闹呢?”一道端庄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救星来了!

朱祁钰偷偷松了口气,立刻迎出去:“给皇太后请安!”

孙太后被宫女扶着,慢慢进了寝殿,端庄大方,掠过朱祁钰,淡淡道:“免了吧。”

“谢皇太后!”

朱祁钰跟在孙太后身后。

汤太妃面容一僵,想跪下给孙太后请安,却被冯孝死死撑着,跪不下去,也站不直,特别难受,急怒喝道:“放开老身!”

冯孝当做没听到。

朱祁钰忍俊不禁。

孙太后瞟了眼被架着的汤太妃,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轻声道:“汤太妃怎么没去仁寿宫,来这养心殿干什么?”

她落落大方地坐在主位上。

这是礼。

她是皇帝的嫡母,母仪天下的正牌太后。

汤太妃辈分是高,也得敬着太后,这位才是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

“回禀圣母皇太后!”

汤太妃被顶得越来越高,跪不下站不直,浑身难受,说话也不通畅,不得不咬牙喝道:“你放开老身!”

冯孝用后背顶着汤太妃。

不断往高了扛。

老太太被扛得脚尖点地,说话声音变细,不停哆嗦,额头上全是密集的汗珠,心脏也受不了了。

孙太后掩嘴而笑:“哪来的猴儿,快下去!”

“奴婢遵旨!”冯孝赶紧磕头,后退。

结果,冯孝撤得太快。

老太太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四仰爬叉。

四脚朝天。

汤太妃哎呦一声惨叫,抬眼就看见了养心殿棚顶。

朱祁钰直接笑出了声,好在老太妃摔得不轻,没听到。不然一个皇帝失仪,肯定会记下来的。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冯孝一边请罪,一边憋着笑。

汤太妃满脑袋冒金星,穹顶来回晃悠,天旋地转的。

关键这腰啊,好疼啊!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啪嚓一声,真疼啊。

等了好半天,咋没人扶我起来呢?

疼啊。

浑身哪儿都疼。

她捂着胸口:“不、不行了”

可还是没人理她。

皇帝笑,冯孝也跟着笑,整个养心殿伺候的人都在笑。

朱祁钰干脆转过去,笑出了猪叫。

孙太后用手帕掩着嘴,实在忍不住了,赶紧遮掩:“快快,给太妃扶起来。”

宫人手忙脚乱的把汤太妃扶起来。

汤太妃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实在太疼了。

都多大岁数了,摔这么一下子,感觉身体都散架了。

但为了儿子,她还是咬着牙,跪下向孙太后请安。

朱祁钰一回身,直接笑喷了。

汤太妃的屁股上,不知道谁淘气,用朱笔抹了一片,像是摔个腚墩儿,摔红了两片轮廓。

养心殿宫人都在笑。

汤太妃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不知是羞臊的,还是气的。

“太妃快快免礼吧,您这入宫所谓何事呀?”孙太后板着脸问。

“回圣母。”

“老身是为了那不争气的儿子来的。”

“想请陛下,多多调教庆王,免得让他不走正道。”

汤太妃浑身都痛,却还在坚持。

“原来是这点事啊。”

孙太后笑道:“哀家听说,皇帝想令漠北王做宗人令,皇帝,可有此事?”

“回皇太后,确实有。”朱祁钰不满孙太后趁机揽权。

“那不就结了,让漠北王好好管束他。”

孙太后笑道:“皇帝政务繁忙,这点小事没必要劳烦他。”

“哀家为您做主了,哀家下懿旨,让漠北王好好管束庆王。”

“您看如何?”

汤太妃一愣。

这圣母皇太后,什么时候和皇帝穿一条裤子了?

这母子融洽的样子,着实令人作呕。

“圣母”

汤太妃怀疑孙太后是真的想管束庆王。

不是她所说的,要保护庆王。

她看向皇帝。

皇帝却低着头,看奏章,显然是在赶她走了。

“还有何事?”孙太后也厌恶这些宗室。

尔等也想染指皇位?

土木堡之败后,她竭力反对迎立襄王承嗣大统。

就是因为襄王当皇帝,她算什么?

朱祁钰当皇帝,她还是太后,因为她是嫡母。

“老身难以启齿。”

汤太妃算发现了,她的本事,在孙太后面前,根本就无用。

她想倚老卖老。

孙太后压根就不吃这套,她也不怕名声毁掉,天下人骂哀家又能如何?她还是太后,还是皇帝的嫡母!无法更改!

你去试试,谁敢骂太后!

骂了太后,就是在骂皇帝不孝,看看皇帝会怎么杀?

仗着辈分高也没用。

把孙太后逼急了,把张太妃请出来,那位可是仁宗皇帝的嫔妃,只比汤太妃小了一辈,但她的母家身份地位高啊。

所以汤太妃的法宝,在孙太后面前,毫无用处。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不能说的?”孙太后笑容和蔼。

“老身的孙儿和朱奠培那叛臣经常在一起玩,所以巡捕营就怀疑老身的孙儿也参与了谋逆。”

“老身不是为了给孙儿辩解,才来求圣母的。”

“只是想请圣母,招呼一句,别让他在巡捕营里受苦。”

“倘若他真的参与了谋逆,老身第一个不饶过他,请陛下明正典刑!”

孙太后笑道:“哀家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放心回去吧。”

“等你回去的时候,您孙儿也就回去了。”

“安心便是。”

“都是一家人,还审什么呀。”

汤太妃下意识看了眼皇帝,她有点疑惑了,这天下做主的不是皇帝?

“这个主,哀家是能做的。”

孙太后看向装傻充愣的朱祁钰,不满地问:“是不是啊?皇帝?”

“全凭皇太后做主,朕都听从便是。”

朱祁钰装作勤政,其实就不想看这老厌物。

汤太妃松了口气。

又扯了两句家常,才磕头退去。

孙太后也站起来:“皇帝,哀家也不影响你办公了。”

“朕恭送皇太后!”

朱祁钰也站起来行礼,对孙太后救场,十分满意。

果然,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冯孝猫着腰小跑过来:“皇爷。”

朱祁钰笑喷了。

冯孝也忍不住在笑。

最后主仆哈哈大笑,养心殿所有人都在笑。

“皇爷,真把庆王世子放了?”冯孝收敛了笑容,问。

“放了吧。”

朱祁钰指尖敲打案几:“传旨,让漠北王担任宗人令。”

“皇爷”冯孝刚要劝。

朱祁钰摆摆手:“无妨,让许彬代办。”

冯孝恍然。

许彬可是想重获皇爷欢心呢,自然会用心办事。

“既然汤太妃想让宗人府管束庆王,那便成全她,告诉许彬,去庆王府,抽庆王三十鞭子!”

朱祁钰淡淡道。

打死汤太妃也想不到,她不来还好,她来了,反而儿子挨抽。

甚至,可能被抽死。

“奴婢遵旨!”冯孝要去传旨。

朱祁钰勾勾手指:“找个由头,把庆王的亲王位革了,看着碍眼。”

“奴婢会交代许彬的。”冯孝记下来,他会交代许彬,让老厌物消失。

惹得皇爷不快,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他甚至在想,宗室里辈分高的,是不是都该消失呢?

朱祁钰站起来,抻抻身体,没有了困意,就继续处置政务。

过了很久。

“皇爷,净室房的太监请您翻牌子。”冯孝回禀。

“几时了?”

“回皇爷,申时了。”

朱祁钰放下奏章:“今晚去看看贵妃,很久没去了,你去宫中物色几个颜色好的,禀报上来,朕改日看看。”

“奴婢遵旨!”冯孝喜笑颜开。

如今宫中三位受孕,皇爷就该趁此良机,多多播种才是。

今年可是个好年头啊。

而在宫外。

西厂。

“郑厂公,可真有你的啊!”曹吉祥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抓到西厂诏狱里。

他以为,郑有义的第一把火,是烧汤序呢!

却万没想到,是他!

但,曹吉祥的这个房间里没有刑具。

只有一张桌子,曹吉祥和郑有义面对面坐着。

“曹大哥,兄弟只是正常审查罢了,不要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郑有义脸上带着笑。

“大哥?”

“你管本督叫大哥,却一心想把本督送进去,把本督送进地狱?”

“你可真够阴险的啊!”

曹吉祥咬牙切齿。

郑有义还在笑:“大哥说笑了,兄弟这西厂番子,有些还是您帮着训练出来的呢。”

“是本督有眼无珠!”

曹吉祥暗恨。

打死他也没想到,西厂是专门查他们的!

查就查呗!

查本督干什么?

“曹大哥,情绪别这么大嘛,公是公,私是私,你我私交,还是一样的。”郑有义笑着说。

傻子才跟你私交呢!

你个阴险的王八蛋!

曹吉祥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那兄弟就问了。”

郑有义问:“有人看到,你昨晚收了24万两的银子,如何解释?”

曹吉祥猛地睁开了眼眸:“你在本督身边埋钉子?”

连具体数字都知道!

出卖他的究竟是谁?

“大哥,您想多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曹吉祥真没想到,西厂的势力竟然这么大,巡捕营被完全渗透了。

郑有义收起笑脸,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回答!”

“原形毕露了吧。”

曹吉祥真没想到,人畜无害的郑有义,才是最阴险的那个。

老子真是有眼无珠啊。

“回答!”

曹吉祥却歪过头去。

“曹大哥,大家都是为皇爷效命的。”

“皇爷反复叮嘱吾等要团结。”

“兄弟可不想撕破了颜面,对你用一遍刑具,那可就不好玩了。”

郑有义慢慢站起来。

如果曹吉祥不配合,那就得进刑讯室,向刑具低头了。

“本督收的每一笔,都据实报给宫中,都知监都一清二楚,你可以去都知监查!”

曹吉祥终究低下头。

这才对嘛。

郑有义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兄弟就说嘛,大哥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看上这点小钱呢?”

“少给老子戴高帽!”

曹吉祥真想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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