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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用烛台帮漠北王修理睫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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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便如此骄横,待日后嫁出去,不知要如何兴风作浪呢?”

许感却打断他的话:“奴婢不想听!”

头发仍有烧焦的痕迹。

他也豁得出去。

胡可培怆然惨笑。

“算个什么皇帝!”

全无王者风范。

胡可培嚎啕大哭。

“您这一死,史书上一定会夸您壮烈!”

“还有我锦衣卫三百多条性命!”

“罢了,起来吧。”

“睡吧,睡醒后,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别丢您的脸!”

朱祁钰将她拉起来,轻轻帮她擦了擦泪:“你是朕的亲姐姐,厦儿和娴儿是朕的亲外甥啊,朕不疼你们,还能疼谁呢?”

“本督估摸着,你家也就抄出个两千万两。”

忘了当初要剁了本宫的模样吗?

本宫跪下苦苦哀求,才博得一次活命的机会,那时候你想过和本宫的亲情吗?

“姐姐需要如何保证?”朱祁钰眸中寒光一闪。

“您是漠北王,尊贵的狠,咬呀!咬呀!”

“这些都拜你所赐!”

“本督跟你说过。”

“什么嘛,我什么都没拿。”说着那小兵就要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已经没了根儿了,不能再损毁头发了。

嘉兴公主是张太皇太后的亲女儿,时常入宫,她嫁给的是井源。

许感感觉被骗了,走过去:“您先说,再给您拿水。”

许感没听清楚,抽出了手,低头问。

噗通!

常德跪在地上,身体哆嗦成一团:“臣妾有罪,臣妾不该要挟陛下,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神不知鬼不觉。”

&t;divtentadv>许感小声问:“漠北王,是不是啊?”

朱祁镇下意识松开牙齿。

这才是真恐怖。

“陛下,母后宫中有一个小匣子,匣子斑驳,有些年头了,里里外外有四把锁。”

“标下知错,求提督大人恕罪!”张善磕头。

常德冷笑两声。

许感的手还在里面搁勒,手指转动,就是搁勒嗓子。

常德抬起头,辩解道:“臣妾尚是孩童时,嘉兴姑姑便入宫管教臣妾,姑姑管侄女,有何不妥之处?”

但朱祁镇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固安脸色一怔,不情不愿地向常德行礼,行礼后就站了起来。

胡可培道:“而且,您可以用胡家人要挟我,我会为您做事的!”

“虽当过俘虏,那也是皇帝!”

骨头都烤焦了。

发现这是自己兵卒啊。

堂堂漠北王。

“家家巨富,家财不知凡几。”

许感却把手往前递了一下。

金忠目光一闪:“当时你若能神兵天降,该多好啊。”

谁也不是能掐会算,怎么飞到您身边啊?

他语气凶厉,比嘴唇染血的漠北王凶悍百倍。

“贵妃近来身子不爽利,固安无人管教。”

“没规矩的东西!”

天朝上国,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臣妾谢陛下天恩!”

开始满朝清谈,开始自我陶醉,开始自认为自己是天朝上国!

都忘记了!

“漠北王,请用!”许感脸上也在笑。

不张牙舞爪的厉鬼,才是最吓人的厉鬼。

金忠却道:“肃清军纪,刻不容缓。”

“袁彬!”

这点小事,不可能金忠过手,朱仪也没工夫管,所以就交给了一个小兵。

“冒犯了您,大不了就是一死。”

此刻,他面白无毛。

他没有声音,只是嘴型在动。

“你在嘲讽本督吗?”金忠在笑。

根本不是靠什么议和!

宣宗皇帝虽放弃漠北,却数次巡逻于边关,数次亲历战场,斩敌酋杀胡虏,展汉家雄风!

“放开本王!”朱祁镇含着肉,双目森然。

“常德是你亲姑姑,莫说说你两句,就是打你,你也得忍着、受着。”

朱祁镇扑倒在地上,枷锁扛着上半身,他呜呜痛哭,痛彻心扉。

公主与贵妃一起协理后宫,传出去什么事啊。

“您说,皇爷的心里,是希望您死呢?还是希望您活着?”

敢吗?

朱祁钰大方道:“等你办成,过年时朕就封你为长公主,让你风风光光的”

金忠很怕火,但同样,他也喜欢火。

没有血珠,没有狰狞之色,但笑容充满了毛骨悚然。

径直走进去。

“大明延续至今,皆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但陛下能赐,同样也能收回来,不是吗?”常德算看透了皇帝。

这是悔恨的泪水吗?

“以后莫说酸话了,你在朕的心中,和朕的皇子皇女,分量是一样的。”

“天气这般寒冷了,怎么不添件衣裳呢?”

“父皇,这不干宫人的事啊。”

朱祁镇泪水划过眼角。

他慢慢将手放在枷锁里面。

“那就一直不要睡。”

“呜呜呜!”朱祁镇呜咽着。

固安脸色惨白,落到常德姑姑手里,还能有好?

许感使劲抠。

“这些土兵还没媳妇吧?”

曾经的皇帝,却被一个太监糟践成这般模样!

“你去找袁彬,让他交出名单!”

“他们才是大头!”

喜欢用火,烧死人。

许感举着烛火:“漠北王,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噢!”

一步错,步步错。

“而在整条产业链中,生产的人又能赚几个钱?”

这回没了眼睫毛保护。

您要从大局着想啊!

恶心的东西进入他的手里,他则塞回朱祁镇的嘴里。

“打个一模一样的匣子,换出来,别让皇太后察觉到;”

“被瓦剌欺负,被鞑靼凌辱,连南方的土人,都敢作威作福了!”

“本督报上去,皇爷怕是都不敢相信呢。”

然后金忠亲自去搜。

“但真正的大头,却是在海上交易的人。”

胡可培声音沙哑,被烤了这么久,嗓子早就烤干了。

许感手掌颤抖,痛彻心扉,却不敢叫出声。

和胡家有姻亲的,一个也跑不了。

他的丑态,被许感尽收眼里。

“我就想说,提督,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漠北王不爱睡觉。”

张善刚来,他也不知道,看向朱仪手下的一个土兵。

“就让常德帮她矫正矫正吧。”

富有气势。

朱祁钰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冻坏了,朕会心疼的,亲姐姐。”

他请了剃头匠,帮他修理一下,眉毛烧焦了,全都剃光。

“我不怨任何人。”

朱祁镇吓得惨叫连连。

眼珠子发烫。

许彬害怕把漠北王玩死了。

“从那之后,在母后宫中臣妾再也没看到过那匣子。”

“三千七百万两现银!”

咔嚓!

那个土兵表情糯糯,眼神躲闪。

“拿出来。”金忠就知道,他私吞了钱。

“我也是人,当然不想死。”

“胡先生啊胡先生,您家里的宝贝是真多呀。”

你敢去清理南浙吗?

他把杯子砸碎,拿起一片瓷片,抵在喉咙上:“你再逼本王,本王就死在这!”

蛮兵就是蛮兵,怎么能用汉法约束呢?

再说了,他手里可是二十万大军啊。

朱祁钰把她提起来,面容冰冷:“别跟朕耍小聪明,你没资格讨价还价,姐姐!”

一间破旧的柴房里,门窗被钉死,没有一丝光线映照进来。

您哪次恭敬过长辈了?

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常德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但让他再来一次,他一定还会烧死金忠,但不会站在院外烧,而是派人进去烧。

许感却把手放在朱祁镇的嘴唇上:“漠北王,你不是想咬死奴婢吗?奴婢的手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吃呢?”

金忠走出院落,门口有个老人家往院里看,仿佛担心锦衣卫破坏了房屋。

朱祁镇喃喃自语:“他做得好,那他就做呀?”

胡可培脸色一变。

太祖皇帝恢复汉人衣衫,让汉人认祖归宗,创立大明,靠的是军事强大!

而不是鼓吹!更不是夜郎自大!

太宗皇帝拓漠北、收交趾、开西域,七下西洋,那是军事强大!

“今天讨厌姑姑,明天就讨厌你父皇吗?”

朱祁镇用袖子擦擦。

皇爷明旨,不许伤到漠北王,若伤了眼睛,把堂堂战神大帝变成个独眼龙,他可交代不了啊。

固安越想越气,但下句话,直接让她脸色僵硬。

许感动了动嘴唇,还想逼他。

“怎么不拜见姑姑呢?”朱祁钰问。

啪嚓!

“千万别说,奴婢听不进去!”

“您的死,会永垂青史。”

朱祁钰,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后人也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你让太监折磨本王,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许感却把手继续往前递:“咬呀,咬呀!”

金忠提起这小兵的脑袋,走去城中简单营帐,朱仪在此地办公。

把朱仪吓了一跳。

朱祁镇想张开嘴,但烛火的光照在许感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如鬼的面庞。

许感真担心朱祁镇被玩死了,敲敲门,让人送水进来。

“景德镇的瓷器,铅山的纸,吉安的木雕,哪一个差?”

眼睫毛被烧焦后,黏在眼珠上,想用手拂开,发现手被夹住,动弹不得。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做事不够绝,所以反受其害。

“袁、袁彬!”

“正好,清扫出一批叛贼,陛下心慈,怕是不会赶尽杀绝,但江西肯定不能呆了。”

再说了,能管教皇女,那才是权力的象征呢。

金忠语气凌厉。

整个胡家人,都完了。

您哪件事按礼法做过了?

“朕能给你保证,也能撕毁保证。”

“你以为狡兔三窟,就能逃过锦衣卫的手段吗?”

“滚出去!站规矩!”

本来可以再咬许感另一只手的,许感真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本督也给你抠出来!”

“那些人能为您豁出性命,前赴后继。”

“但,杀了我,您除了解气,还能得到什么呢?”

“你个狗奴,算个什么唔!

“你亲姑姑去探望你,那叫作威作福吗?”

朱仪一听,这是好事啊!

只要有了婆娘,男人的心也就安定了。

“贵妃就是这般教你的礼吗?”

重点是眼睛,眼睫毛都被火燎掉了,好在眼睛还能视物,没瞎。

朱祁钰面色阴沉:“长辈叫你站规矩,那是害你吗?”

心里琢磨着,那匣子,是皇太后的烟雾弹呢,还是真有这个匣子?

在漠北王府。

呕!

朱祁镇忍不住呕吐,但许感却不抽出手。

呕吐感随之而来。

“臣妾四下打探,宫人都没见过那个匣子。”

优势尽丧。

金忠低笑:“来人,烤死一个胡家人!”

“姐姐,朕能收回别人的东西,你的,朕能收回来吗?朕舍得吗?”朱祁钰打亲情牌。

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却都死了。

“您是自杀,是为了赎罪而自杀的!”

“扶着本督上轿,入宫,快!”许感让人去抓袁彬的同时,他必须入宫请罪。

火苗越来越高,烤完了脚,就是腿。

“给你。”

铿锵!

“啊啊啊!”

“匣子放在本宫这里”

“那你还想要什么保证?”

“提督!”

“常德,刀切豆腐两面光,做人呐,切忌两面讨好。”

哇!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又吐了出来。

金忠也不再审问他。

“为什么要折磨本王呢?”

“大明击败瓦剌、消灭鞑靼,都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固安满脸不屑。

“朕想管,却有心无力。”

他吓得脑袋后退。

认真擦了擦嘴。

那土兵见钱眼开,就私吞了。

朱祁镇眸中闪烁着泪光。

“本督希望这天下,干干净净的,没有污秽!”

啪!

他一松手,又将常德丢在地上。

刚走两步,他身体一晃,差点晕倒。

足足过去了三天,不许他闭上眼睛,不许睡觉。

“听到了吗?”

“奴婢天生贱种,皮子不值钱。”

唯独胡家不行!

固安浑身一颤,眸中闪烁着怨色,兀自嘴硬:“父皇,明明是常德姑姑来女儿宫中,说些难听的话,您不罚她,却罚女儿,是何道理?”

朱祁镇忍不住了!

真的撑不下去了,再不吐口,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她想说话,求父皇开恩。

闹了一会,安静之后,人实在累得不行,眼皮子发紧,实在想合上。

那是悬雍垂,也叫小舌。

朱祁镇低下头,但枷锁夹着,他低不下头去,导致呕吐物掉在枷锁上,十分恶心。

“别、别弄了!”

一旦二十万大军祸害江西,整个江西就沦为一片战火。

“她在宫中什么样子,朕一清二楚。”

“您曾经是正统皇帝,应该知道呀!”

常德却笑起来:“那这宫中”

许感抓起来一坨,直接塞进朱祁镇的嘴里。

“没给赏钱吗?”金忠回眸问张善。

许感吓了一跳,赶紧用袖子去帮擦。

他已经欲哭无泪了。

“结果呀,大大出乎本督的预料呀。”

朱祁镇吐个不停,然后伸出手,要方巾,要人帮他洗漱。

可他才是受害者。

“你更不配再临帝位,你这种人,连跟奴婢这种奴婢提鞋,奴婢都嫌脏!”

“本王曾经是太上皇!”

可他忘记了,自己当初放火,烧死锦衣卫的时候了。

许感松开朱祁镇。

许感在笑。

“此人贪赃,把头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被漠北王给耍了,差点就失去先机。

一个红唇齿白的诡异笑。

许感小声道:“奴婢也能为皇爷不要性命,奴婢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朱祁镇歪过头,不去看许感的手。

“当今皇帝,也要叫本王一声哥哥!”

金忠可以和任何人讨价还价。

胡可培被吊在一个火盆上,身上一点伤没受,唯独双脚被烤化了。

想说却没人听。

常德让朱祁钰掂量掂量价格。

“您家呀,真是太富了。”

从她母亲死的那一刻始,她的心里就对整个皇宫充满怨怼。

许感边塞边说:“皇爷要的东西,就算奴婢豁出性命,也要拿到,这叫拜谢皇恩!”

“常德,就由你来代为管教吧。”

皇帝毫无信誉可言。

“臣妾不敢!”

许感在嘶吼。

越塞越吐!

整个审讯室,传来好闻的肉香味。

也让这些始作俑者尝一尝,相信他们会永生难忘的。

常德掩嘴轻笑,挑衅似的瞪了眼小屁孩。

胡可培咬牙道:“不敢!”

烛火在朱祁镇面前照了一圈。

“你在宫中为娴儿物色夫婿,朕会封娴儿为郡主,以郡主礼下嫁。”

“放过胡家,我帮您找出银子的来源。”

“这块肉很软啊!”

朱祁钰目光一闪,薛厦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德口中的信息,值多少钱。

去婆家?

难道要嫁出京师?

薛厦的阳武侯,是靠着皇帝来的,等她没用了,皇帝一道圣旨,就会收回爵位。

像海盗一样,呸的一声,把咬下来的肉,吐在地上。

“朕会下旨给厦儿和方毅家定亲,迎娶方毅的嫡女,做阳武侯夫人。”

“固安受了其母的影响,人格扭曲,行事偏激,心中充满怨怼。”

朱祁钰懒得思考这些细枝末节。

“让本王睡觉,让本王睡觉本王要睡觉”

金忠的头发被烧得一绺一绺的,成为焦炭,贴在皮肤上,显得十分恶心。

朱祁镇脸色一变。

许感玩命往里面塞:“若无当今皇帝,大明就没了!”

朱祁钰看透常德的想法,淡淡道:“这天下是朕的,你所要的,只有朕才能赐给你。”

张善没做错,他督建船支,封锁鄱阳湖,日日巡逻,谨小慎微,没有过错。

金忠根本听不进去:“人生地不熟的,敢造反?本督接着!”

“拿、拿出来!”朱祁镇控制不住了。

“本王已经不想登基复辟了,为何还要折磨本王呢?”

但胸口梗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女儿知错!”固安又跪在地上,小脸十分委屈。

许感却使劲把自己的手塞进朱祁镇的嘴里:“你咬呀!咬啊!”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皇帝?”

“你口中的煌煌大明,就靠折辱本王,完成的吗?”

而在江西清扫出来的罪人,则迁入广西,成为新广西人。

这是国策。

不容动摇。

今天病好了,结果我出去取快递,回来又发热,晚上又吃片药写的,这病怎么如此诡异呢?三四天了,一直不好,明天再不好我去挂水吧。这个月预计要建峮的,里面会大家喜欢看的内容,我打算写完五篇就建,被病耽搁了,等我病好就开写,写完了就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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