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搅屎棍子把皇帝喷破防了(加更(1 / 2)
第244章搅屎棍子,把皇帝喷破防了!加更
尹家,就是宣德皇帝埋的暗探。
朱祁镇写下名单之后,陈舞阳出京之时,消息已经从南直隶传到了北直隶,所以他们提前隐藏起来。
即便都知监快人一步,派苗贤先去。
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就是因为有人提前泄密。
而这批人找到了尹家,乞求尹家帮助。
尹玉为了隐藏自己,不得不收拢了一批,藏在庄子里,本以为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陈舞阳发现了。
但这些人已经被转移出去了。
若是普通审讯,尹玉打死也不会说的。
偏偏陈舞阳够绝,来一个含刀审讯,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消息是谁传出来的?”陈舞阳问。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京中传出来的。”
尹家也是钉子之一,实锤了。
但朱祁镇给的名单里,没有尹家。
说明朱祁镇又藏私了。
“给你家传递消息的是谁?”陈舞阳问。
“沈瑄!”
“不可能,沈瑄已经在京中了,怎么给你传信的?”陈舞阳不信,作势又要发功,弹指神通再现江湖。
尹玉却说:“江左盟里,不止一个人用沈瑄的名字,但我家只知道是沈瑄,具体是谁传信的,我们也不知道。”
“如何传信?”
尹玉说是飞鸽传书,落款是沈瑄。
所以,他们只知道是沈瑄,但不知道有几个沈瑄。
朝堂抓住了一个,其他的估计都隐藏起来了。
“很多个沈瑄?”
陈舞阳立刻怀疑沈瑄提供的名单的正确性。
但他提供的名单,和朱祁镇提供的名单,做过对比了,基本吻合。
但尹家,两个人都没有爆出来。
无论是沈瑄,还是朱祁镇,都知道尹家的。
都选择没说。
说明尹家,在钉子里,十分重要。
通过尹家,估计能把钉子彻底挖出来。
“很多个沈瑄,真的是好几个沈瑄呢。”
“人都去哪了?”陈舞阳怀疑,那些钉子,极有可能是被尹家灭口了。
“转移走了,去向各地了。”尹玉目光闪烁。
啪!
陈舞阳用弹指神通。
尹玉痛得浑身发抖:“真、真的走了!我没骗你啊!”
堂堂长公主之子,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受这般耻辱。
“反正伱这玩意也没用了,不如本官帮帮你,让你六根清净。”陈舞阳怪笑。
尹玉摇头,谁说没用了?吃点药照样好用!
再说了,没这玩意,咋撒尿啊?
“真的走了!”尹玉哭泣。
陈舞阳不再追问,尹家既然做了,就会斩草除根,查不到了。
也不对呀。
尹家若是斩草除根,尹玉应该打死不说呀,为什么还吐口了呢?他家在隐藏什么重要信息呢?
海上的生意?
不太像吧。
尹家还藏着大秘密,恐怕没法继续追查了,拿到名单,要防备被尹家灭口,必须把名单送走,或者他也该离开南直隶了。
念及至此,让尹玉把名单都写下来。
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都写下来。
尹玉全都照做。
拿到供词、名单,陈舞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尹百户,其实咱们能做朋友的。”
“是是是,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买回来。”尹玉赔笑。
这是个做生意的料。
知道不来硬的。
“本官说了,你买不起。”
陈舞阳又不是朝中无人,他背后靠着舅舅,未来一片坦途,怎么会要这种有命拿没命花的钱呢?
尹玉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名单给了陈舞阳又能如何?
他能带出南直隶吗?
只要名单还在南直隶,就能拿回来,至于这陈舞阳,敢威胁本老爷,去死吧。
陈舞阳更坏,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来,把这个喂给他吃。”
“这是什么?”尹玉以为是毒药。
尹辉是嫡长孙,她母亲最喜欢的孙子,她虽然也是含山公主的亲子,但儿子哪有大孙子重要?
万一尹辉出个好歹,他担待不起的。
他非常清楚,尹家的富贵,都是老太太带来的,没了老太太,他家什么都不是。
“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陈舞阳戏谑笑道:“都是他诱骗你过来,当时本官还在犹豫,他就派人去诱骗去了,说白了,你是他主动送到本官手中的。”
尹玉脸色一变,怒视尹辉。
尹辉心虚,不敢看二叔。
“而且,他知道本官喜欢弹指神功,所以就把他的亲二叔,举荐给本官,让本官练手。”
尹辉无语:你亏不亏心啊!是你逼我的好吗?我哪有强迫我二叔?
“再说了,尹勋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死了,你儿子不就是嫡长孙了吗?”
“尹家这偌大的家业,就入你尹玉之手了!”
“你也是含山公主的儿子,凭什么家业就没你的份?”
“难道你就甘心吗?”
陈舞阳的声音仿佛充满了魔力。
尹玉有点心动了。
“这不是毒药。”
“但能他把弄成傻子。”
“事后推给本官便是。”
“尹玉,本官在帮你。”
尹玉心中的魔鬼被放出来了,从陈舞阳手中接过药包。
尹辉不断冲着二叔摇头。
他骗你的,不要听信他的!
但人性本恶,心里充满了魔鬼。
平时用圣贤书,用佛道洗礼,才压制住心中的恶,一旦放出来,恶会无限放大。
尹玉拿下尹辉嘴里的布塞子,捏住他的嘴,把药包打开,灌进尹辉的嘴里。
就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手抖。
但想到家业,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了。
尹辉呜呜惨叫。
嘭!
忽然,陈舞阳在后面踹了尹玉一脚。
然后拿起衣服,把尹玉给绑了。
尹玉刚要说话,就被陈舞阳塞住嘴。
他满脸惊恐,陈舞阳要干什么啊?
把他绑了之后。
陈舞阳用刀割开了尹辉的绳索,又拿出一个药包,递给尹辉。
“我真的会傻吗?”尹辉泪如雨下。
“你是真傻呀?”
“这世界上有能让人变傻的药吗?”
“不过一点补药罢了,试探试探人心。”
陈舞阳坏笑:“这回该到你了,你想不想报仇呢?”
“你折腾我和二叔干什么?为什么啊?”尹辉知道自己不会傻,心中大定。
他活动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小腹有些热,但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陈舞阳没有说话,把药包往前递。
尹辉还在犹豫。
“若你不想报仇就算了,人善被人欺。”
陈舞阳收回药包。
尹辉却一把按住陈舞阳的手,抓住药包。
面容狰狞:“凭什么不报仇?本公子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可不是,你才是尹家的长房长孙。”
“你这个叔叔表面伪善,实则虎视眈眈尹家家业。”
“不除掉你能睡得安稳吗?”
“喂进去吧。”
陈舞阳的话像个魔鬼。
而且他做的事情完全无厘头呀。
为什么要测试人心呀?
尹辉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就想报复。
伪善的二叔,竟然在图谋属于他的家业,那就该死!
尹辉打开尹玉的布塞子。
“大侄子,不要啊,他是玩弄咱们叔侄,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啊!”尹玉害怕啊。
就算这药不能让人变成傻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喂要给老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圈套呢?”
“尹玉,你他娘的给老子去死吧!”
尹辉直接把药包塞进他的嘴里。
都没打开纸。
直接往嘴里塞,然后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但纸在嘴里,融化不了的。
“用用这个。”
陈舞阳给他找了半壶酒,递给尹辉,尹辉捏开二叔的嘴,往二叔嘴巴里面灌。
灌得太猛,差点没把尹玉给灌死。
陈舞阳笑容怪异:“放心吧,这不是什么不好的药,是补药,一会你们就体验到其中乐趣了,以后说不定还会爱上!”
说着,把尹玉的绳索也解开了。
尹玉想跟尹辉拼了。
却被陈舞阳拉开:“没必要,你们叔侄俩马上就一家亲了。”
“什、什么意思?”尹玉叔侄不解。
陈舞阳抻个懒腰:“你们两个好好享受吧,本官呢,就要连夜入京了,再见喽。”
尹玉这才想起来正事,当立刻示警给家族。
但他发现,大侄子尹辉眼珠子通红通红的,像野兽一样死死盯着他。
这是什么药?
嘭!
陈舞阳忽然一脚踹在尹玉的身上,尹玉刚好扑在尹辉的身上,两个人如叠罗汉般摔在床上。
“你们俩尽情享受,本官就不打扰了。”
陈舞阳把房门插上。
尹玉要冲过来,但尹辉却抱住他,像个野兽一样。
“大侄子,大侄子”尹玉想叫,但他觉得喉咙里像着火了一样,看什么都想
完了,这是那种药啊!
而陈舞阳已经推开了窗子,翻身出去,然后合上窗子。
房间里,已经传出来怪异的声音
在外面伺候的下人,也不敢搅扰主人雅兴啊,也不知道主人在干什么,反正就在外面候着。
但里面的声音却有点劲爆
离开了别院。
陈舞阳在思考,如何回京。
按照原路返回,必然遭到截杀,情报难以送回京师。
他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
等尹玉叔侄醒过来,他就失去先机了,必须靠几个时辰,做好完全准备。
他没工夫通知苗贤了。
之所以独来独往,因为他担心都知监的其他番子被渗透了,他现在只信得过自己。
传递情报之前,他还要做最后的确认。
最好能把尹勋骗出来。
拿到尹勋的口供,两相对照后,再把情报送入京师。
但是,时间不足,如果明早之前,没把情报送出城,他就失去了先机。
出京之前,皇帝诏见他,告诉他危难时刻,可去找李震。
但他来到南直隶之后。
才知道,南直隶士绅大族腐蚀力多么强。
他刚来一个月,就已经快彻底堕落了。
李震驻扎南直隶多久了?
一旦李震叛变了,情报可就回到尹家手里了。
陈舞阳忽然想到,可以把情报送去江西,走锦衣卫的路子回京。
但要经过长江层层封锁。
一旦他陈舞阳消失在南直隶,尹家一定会向中枢诋毁他。
就算有一天真把情报送到了中枢,他恐怕也洗不清自己了。
这份情报的真假还无法完全确定,他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陈舞阳陷入两难。
他在路上来回转悠。
已经快寅时了,街上还零星有人赏灯猜谜,并不孤单。
他不能走,情报必须出城。
苗贤露了行藏,不知道还可不可信。
驿递!
他灵光一现,皇帝改革了整个驿递系统,除了递运所外,其他线路全都承包出去,变成了商用。
他完全可以寄信出去。
不寄去京师,而寄去江西。
可店铺都关门呢,就算寄出去,怕是也会被人发现。
陈舞阳琢磨着。
他找个有亮光的灯笼
然后,从灯谜摊位偷来纸笔,快速写了几份。
一份在街上找个角落,藏在砖里,做好记号。
一份用蜡丸包裹好,塞进他的马鞍下的肉里。
一份藏在茅房的砖里。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他带着原口供,拜访李震。
李震是南直隶副守备,但南京守备宋伟,却没有在南京城,而是在崇明操练备倭军。
陈舞阳拜访南京守备都督府。
李震睡眼惺忪,被通传的兵卒叫醒了。
陈舞阳说明来意,拿出口供。
李震大惊:“本官可负责送情报入京!”
陈舞阳却看着他。
“陈大人,莫不是信不过本官?”李震皱眉。
“事关南直隶安危,舞阳拜托李守备了!”
陈舞阳恭恭敬敬行礼。
他把情报送到李震手上,就是想试探李震,究竟是人是鬼。
他会想办法,分批将情报送去江西、湖北。
全都送入中枢,李震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陈大人,倘若你有危险,可随时来守备府,本官一直都在。”李震认真道。
陈舞阳拱拱手。
然后就回到了下榻的青.楼。
那女人被灌醉了,吐得哪里都是,现在还没醒呢。
陈舞阳嫌弃,换了个房间,躺下睡觉。
而在尹家别院。
尹玉和尹辉清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难以想象,这节目会这么精彩。
床之大,一个房间放不下。
菊之大,一个铁棒放不下。
此刻血迹斑斑,还带着恶臭。
“不好使了,不好使了!”尹辉惊恐,他顾不得菊花残,但那玩意是真不好使了。
被弹了那么多次。
又经历那么一遭,能好使才怪了呢。
“我也不好使了。”
尹玉惨笑,那药太猛了,把人都玩废了。
最恶心的是,和侄子
我的老脸哟!
“我跟你能一样吗?”
尹辉怒目而视:“我今年才三十岁啊!不好使了,未来可怎么办啊!”
其实大明达官显贵,都会养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子。
这种事还是雅事,算不得什么。
但和糟老头子一起,那不是雅,那是有病。
尹玉怪笑。
看你还怎么继承家业!
“你怎么还笑呢?你笑谁呢?是不是你故意的!”
尹辉扑过来,按着二叔打。
尹玉五十多岁了,不好使就不好使。
噗嗤!
尹玉夹不住,一股子蹿出来。
把尹辉恶心坏了。
尹玉整张脸都僵住了,明明憋着的,怎么出来了?
“陈舞阳,老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叔侄俩的声音能撕裂整个房盖。
俩人都站不起来了。
想让仆人进来服侍,但不想被人看到这般惨状,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个玩命夹,一个玩命搓。
叔侄俩最后抱头痛哭。
“派人去,把陈舞阳抓来!抓来!”尹玉崩溃大哭。
残了就残了。
问题是夹不住啊,坏了呀。
难道以后出门,还要挂着屎袋子?
可怎么见人啊?
而在正月二十二的早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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