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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断头台加超人飞拳打到你脑溢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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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断头台加超人飞拳,打到你脑溢血!

李震打量陈舞阳。

陈舞阳打量着李震。

彼此互相算计,究竟谁不可靠。

“李守备、陈大人,同槽为食,一个桌上吃饭,何必让各自脸上难看呢?”

尹勋道:“想要什么,你们开口便是。”

但李震和陈舞阳都不说话。

彼此目光交汇。

“在他身上!”异口同声说话。

尹勋咬了咬牙,站起来向几位高官行礼:“尹某招待不周,为几位准备了特殊节目,请几位赏光。”

几位高官心领神会,虽然心中残存好奇,还是去欣赏特殊节目去了。

尹勋给长随使个眼色,给安排几个花魁,把大人们伺候舒坦了。

陈舞阳却道:“大哥,隔墙有耳,有些话不便让他人知道。”

他扫视了眼伺候的仆人。

“统统下去,没有本官之命,不许进来!”

尹勋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太祖皇帝的亲外孙,是太宗皇帝的外甥,和皇家血缘关系亲近。

但因为其父尹清站在建文帝那边,所以在永乐朝坐冷板凳。

尹勋只是带薪百户,没有实权。

但他还是以本官自居。

“大哥,你也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让李守备怎么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呀。”

陈舞阳心中气极。

尹勋太损了吧。

跟李震要东西,却把他安排成上宾,搞得李震怀疑他。

他明明要试探李震,结果尹勋的反间计,让李震怀疑他的身份了。

“是是是,是老夫考虑不周,这杯水酒给李守备赔罪。”

尹勋举起酒杯,自降身价称老夫,这是给李震面子。

“大哥,该自罚三杯。”陈舞阳笑道。

“对对对,该三杯。”尹勋先干了一杯。

李震冷眼旁观,总觉得陈舞阳在故意洗白。

这个陈舞阳可不可靠。

“第二杯!”

尹勋又干了一杯。

第三杯刚到嘴边。

啪!

陈舞阳忽然一拍杯底,杯沿磕在尹勋的牙齿上,酒洒了他一脸。

他整个人都懵了。

惊异地看向陈舞阳:“伱什么意思?”

疼不疼先不说,问题是丢脸啊!

好好的敬酒,被人一拍杯底,脸都丢尽了!

“大哥,站着敬酒,才能展现歉意嘛。”

陈舞阳拿东西给他擦脸。

尹勋却闻到一股臭味,低头一看,陈舞阳用他的袜子给他擦脸!

“陈舞阳!”尹勋气得胡须发抖。

“抱歉抱歉,拿错了。”陈舞阳穿上袜子,穿上鞋。

好好的道歉氛围,被陈舞阳给搅和了。

这个王八蛋,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尹勋愤愤坐在椅子上:“李守备,就一句话,要多少钱?你开价,尹家出了。”

李震不明白陈舞阳是天性不着调,还是故意表演给他看的。

心中思忖。

缓缓道:“都说了,东西没在本官这。”

尹勋脸色阴沉起来:“李守备,在下再怎么说,那也是太祖皇帝的嫡亲外孙!”

“在下和陛下也是连着亲的!”

“李守备就算不给在下母亲,含山公主的面子,也得看看魏国公吧?”

“拙荆乃魏国公亲妹,魏国公和尹家也是连着亲的。”

“总要给点薄面吧?”

尹勋拼娘、拼姐夫,拼身份、拼地位。

但唯独一样拼不过李震。

真本事。

李震却笑了:“您的身份,本官是知道的。”

“也向来不敢招惹,能避就避。”

“您的好意本官心领了,问题是这东西真不在本官的手里呀。”

尹勋微微皱眉,表达不满。

“李震,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没等尹勋说话,陈舞阳却忽然蹿了。

陡然冲过来,横冲直撞。

但他和李震中间隔着尹勋。

嘭的一声。

尹勋根本来不及躲,就感觉被一头公牛撞到了一样,斜着栽倒在地上。

和椅子一起,嘭的一声,摔得老惨了。

“啊!”

关键陈舞阳冲过去的时候,还踩了他肩膀一脚。

尹勋疼傻了,太疼了!

而陈舞阳跟疯子似的冲过去,和李震扭打在一起。

李震也不甘示弱,毕竟是上战场的汉子,打架也不虚。

“别打了别打了”

外人听,以为尹勋在劝架。

其实是陈舞阳跟尥蹶子似的。

正打着打着,忽然往后一退,正巧踩到尹勋。

每次都能踩到尹勋。

躲都躲不开,尹勋往后滚,陈舞阳就往后面跳。

双脚飞踏!

狠狠踏在尹勋的身上。

金鸡独立,侧身粉碎,陈式翻滚,高速撞击

一连串的格斗大招,往尹勋身上招呼。

“别打了别、别打我了!”

尹勋嘴角溢血。

就缺一个我字。

外面的人,都以为尹勋在劝架。

其实尹勋是说,别打我了!

没说出“我”的时候,就被踩一脚,导致他根本说不完!

陈舞阳太狠了,两只脚啊,使劲往他身上踩。

然后是翻滚。

被李震推过来,他顺势在尹勋身上滚一圈。

一百多斤的重量啊,把尹勋压吐血了。

陈舞阳还有口臭,故意往他脸上哈气,那味道,别提多臭了!

关键,他都缩到墙角了。

还是遭到了陈舞阳无情碾杀。

一招高速撞击,差点把他压成了扁。

幸好,陈舞阳是表演式击打,否则尹勋是死定了。

尹勋觉得自己被打,是因为自己躺在地上。

若是站起来,可能就好了。

他双手撑地,慢慢往起爬,脑袋往上扬,想扶着爬起来。

“真抗揍啊!”陈舞阳冲李震笑了一下。

李震都看呆了。

他俩打架,遭殃的竟然是尹勋。

关键陈舞阳也不知道在哪学的,招数搞笑又阴损。

尹勋双手撑地,一点点抬起头,踉跄地站起来的时候。

断头台!

陈舞阳瞄准,蓄势,双脚蹬地奔跑起来,凌空跃起,脚底板按住尹勋的头,使劲往地下一踩。

干净利落,又狠又好看。

嘭!

尹勋脑袋着地,KO!

“为什么受伤害的是我?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尹勋翻白眼,脑瓜子嗡嗡疼。

这套终极必杀技实在是厉害。

“你把他踩死了吧?”李震都看傻了。

他俩是假打,尹勋是真被打啊。

“这回信我陈舞阳了吧?”

陈舞阳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

瞟了眼被一脚断头台KO的尹勋,嘴角翘起:“别说谢,把东西送出去,就是对老子最大的感谢了。”

把尹勋打成这样!

陈舞阳真的豁出去了,尹家不会放过他的。

“那你怎么圆场?”李震问。

“圆个屁!”

陈舞阳端起酒杯,灌了一口:“老子是都知监副指挥使,谁敢杀老子?”

“只要情报入京!”

“皇爷一定会下圣旨,派重兵屯守南直隶。”

“谁敢碰老子?”

李震知道,别看陈舞阳说得硬气,在圣旨到达南直隶之前,陈舞阳都是极为危险的。

明枪难躲暗箭难防。

明着尹家不敢杀陈舞阳,但暗地里是一定的。

“情报一定送出去,你好自为之。”李震作势要走。

“李守备,再陪兄弟演一场戏。”

陈舞阳指着自己的眼睛:“往这打,狠狠打。”

李震一听,那我不也得挨两拳吗?

这事闹的。

吃一顿饭,挨一顿揍。

两个人互相往脸上招呼。

打完之后还都笑了。

李震满脸是伤的回到守备府,陈舞阳则继续喝酒吃菜。

过了好久。

尹勋仿佛是醒了,但脑袋嗡嗡疼,指着陈舞阳:“老、老夫看见了,你是对着我踩的!是故意的,故意踩的我”

“大哥你说胡话是吧?来来来,喝口酒,就不说胡话了!”

陈舞阳放下筷子。

抄起酒壶,走到尹勋面前。

把尹勋吓坏了:“你、你要干啥?”

“大哥勿慌,喝点酒就忘了。”

说着,陈舞阳捏开尹勋的嘴,把壶嘴塞进去,使劲往里面灌。

一口气灌了三壶。

尹勋已经不省人事了。

“大哥、大哥,醒醒,大哥!”

陈舞阳摇晃尹勋。

尹勋实在是人事不知了,被一顿胖揍,然后又灌了三壶酒,能好了就怪了。

“大哥,可不能怪小弟呀,就剩下最后一招了,不用上小弟实在难受呀!”

陈舞阳把尹勋摆正,让他自己坐着,攥起拳头,后退几步,狠狠冲起来,一拳轰下去:“超人飞拳!”

嘭!

尹勋咚的一声,后脑勺磕地,发出嘭的一声。

“大哥,大哥!”

陈舞阳揉了揉生疼的手:“不抗揍啊,要不再灌点酒?不然醒了的话,老子就危险了。”

桌上酒壶里所剩无几了。

他匀吧匀吧,凑个半壶,捏开尹勋的嘴就往里面灌。

尹勋是一边灌酒,一边往出吐。

那一招超人飞拳,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打出来了,再加上灌了那么多酒,

陈舞阳嫌脏,也就不灌了。

而在宫中。

朱祁钰看完了奏章,在殿里转悠一圈,就回了乾清宫。

常德正在偏殿等候。

“参见陛下!”常德面容憔悴。

固安被处置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吴太后天天找她的碴。

她现在有点恨嫁了。

能嫁出宫就好了。

“起来吧。”

朱祁钰紧绷着脸,坐在软塌上:“何事?”

常德小心翼翼打量眼宫中伺候的人。

“都是朕的心腹,说吧。”

“回陛下,还要再等等”她没敢说透。

孙太后对仁寿宫防备森严,连亲女儿也防着,常德找了几次,都没找到那个小匣子。

也恰恰说明,那匣子可能还真挺重要的。

“不急,就为这事?”

常德恭恭敬敬磕个头:“臣妾知错了!”

“臣妾自幼被父皇、母后娇惯,后来被您和倭郡王两个弟弟娇惯,导致臣妾不知天高地厚。”

“给陛下捅了娄子,臣妾向陛下请罪!”

吴太后算把她收拾惨了。

连她亲娘孙太后也不待见她,甚至还下懿旨,为她招婿,打发她出宫,可谓是人憎狗嫌。

朱祁钰叹了口气:“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

“陛下原谅臣妾了?”常德就等这句话呢。

朱祁钰不应答。

常德肯定想作妖了,想有所得,就得拿出相应的回报。

你偷不出匣子,要什么回报?

“朕乏了,去吧。”

朱祁钰直接下逐客令,意思是说,下次拿着匣子,再跟朕讨价还价吧。

“臣妾告退!”

常德吃个软钉子,悻悻告退。

她算看清了,皇家人都性情凉薄。

她有用的时候,皇帝对她千好万好;她现在没用了,皇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打发走常德,高得善端着牌子进来:“皇爷,今儿该翻牌子了。”

朱祁钰应了一声。

“奴婢寻到几个颜色好的,皇爷何时瞧瞧?”高得善跪在地上。

“名单呈上来,朕看看,今晚上宣白选侍侍寝吧。”

七个嫔妃,六个怀有身孕了。

白氏估计心里着急呢吧。

“奴婢遵旨!”

朱祁钰闭上眼睛:“冯孝,女医者物色得如何了?”

“回皇爷,倒是寻到一个,但是野路子,奴婢觉着诏其入宫,怕是不妥。”冯孝回禀。

“是谁呀?”

冯孝回禀道:“夫家姓贺,其公公是正统七年进士,贺隅。”

“其人在景泰二年就病逝于任上。”

“她的夫君文不成武不就,还缠绵病榻,所以她自学医术,治好了丈夫,但京中小有名气。”

“太医院如何看的?”朱祁钰问。

“太医院说贺氏的医术,没有框架,不寻常理,是以不敢举荐给宫中使用。”冯孝道。

“诏进宫中,让谈妃看看,但不能给宋妃用。”

“去把永和宫的院落收拾出来一个,挑个好日子把宋妃安顿过去。”

“记住了,虽住一殿,但单独用具,单独吃穿用度,不许混淆,宫中侍奉的人要仔细些。”

“非治病,不许来回串门,彼此遵守宫规即可。”

朱祁钰嘱咐道。

正说着,白选侍进来了。

“病好了?”

朱祁钰看着她红润的面庞,就知道身子骨好些了。

“谢陛下关怀,多亏了您给臣妾定制的羽绒棉被,盖着暖和,身体就好些了。”

白氏站起来,坐在皇帝身边,笑盈盈道:“臣妾怕冷,自小落下的毛病,到了冬天就浑身难受。”

朱祁钰认真听着,忽然问:“你可知火炕?”

“火炕?那是何物?”白氏讶然。

“冯孝。”

朱祁钰喊了一声,冯孝从门外进来:“皇爷?”

“你可知道火炕?”

冯孝摇了摇头:“皇爷,什么是火炕呀?”

这年代没有火炕吗?

不对呀,他好像听人提过火炕呀,怎么会没有呢?

“白氏,你饱读诗书,在书上真没见过火炕吗?”

朱祁钰形容一下:“那种在底下烧火,上面暖呼呼的,能把整个房间烤暖的炕,没见过吗?”

白氏摇摇头:“皇爷,这是您突发奇想吧?臣妾在书中是没见过的。”

怎么会没有火炕呢?

转念一想也对,都不烧煤,怎么会用火炕呢?

也不对呀,烧柴火呀。

“罢了,明日早朝上朕问问。”

朱祁钰抓着她的手,发现手掌冰凉:“朕找找看,谁会搭火炕,给你搭一个。”

“到时候,浑身就暖和了。”

“朕看你手这么凉,快上来盖着点被子。”

“别着凉了,你要好好调理身子骨,方可为皇家开枝散叶。”

朱祁钰轻抚她的后背。

她年纪尚小,还能等几年。

“谢陛下恩典!”白氏露齿而笑。

她年纪小,虽然懂礼,但最是需要人疼的时候,得了皇帝允准,先美滋滋地钻进了被窝。

芙蓉帐暖度春宵,不敢多言。

翌日早朝上。

朱祁钰问,火炕之事。

“何为火炕?”王竑满脸懵。

朝臣知道都不多。

胡濙皱眉问:“陛下,您说的火炕,是否是所谓的地热?”

“地热?”

朱祁钰都懵了,火炕都没有,就用地热了?

地热,也叫地炕。

“史书上记载,北魏时,达官显贵人家,在地下开凿管道,在外部设置排烟道,冬日来临时,就能烤暖了。”

胡濙博学多才,就是部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

于谦颔首道:“蒙人还沿用这种办法取暖,本地人称是地炕,但效果一般。”

“倒是有点这个意思,但朕说的不是这样的。”

朱祁钰站起来比划:“用砖搭建一个土炕,留下烟道,然后在里面点火,这样就睡在上面,并不会觉得冷。”

“这是陛下梦中所见?”胡濙哑然。

“朕梦中见到的比这个厉害,用一个大烟囱,能供应半个京师的供暖问题,家家冬天都四季如春。”

朝臣当然不信了,陛下又魔障了。

“工部,明日找些工匠,按照朕说的去做,去试!”

马昂出班,跪下:“微臣遵旨!”

他能升任工部尚书,全靠石璞作死。

朱祁钰也是傻,他压根就没想过,这时代没有火炕啊。

沿用的还是地炕,北魏时候开始用的。

紫禁城里都没有,宫外怎么可能有呢?

就该早点拿出来,让民间推广,省着过这么个寒冷的年。

但绝对有个人说过火炕这个词儿,朱祁钰忘记是谁说的了,只记得,一定有人说过。

“朕之前说修订历法之事,可有人应征啊?”

朱祁钰觉得时辰实在是不适用,必须要改。

其实,他也在思考,大明对时间已经拿捏非常准确了。

但却没有改为小时。

因为古人没那么卷,做事慢悠悠的,没必要争分夺秒,所以粗略计算时间就够了。

“回陛下。”

“如今尚且天寒地冻的,很多江南士人,受不了北方严寒,而且年纪都不小了。”

“老臣担心他们在路上有个好歹的,就特许他们留在南方待两个月。”

胡濙出班回禀,这件事是他负责的。

修订历法这等大事,一定要遍访天下名士,征召高手能人入京,才能把这件事办好。

朱祁钰颔首:“钦天监尚且空悬,要尽快组建起来。”

“宗录司也要将各教长者征召入朝为官才是。”

“宗.教是大事,中枢一定要重视。”

“能否控制乌斯贜,控制漠北,控制西海以西,全靠宗录司了。”

朝臣跪地行礼:“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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