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2 / 2)
“只要其人有能力,愿大明效力,便是明人。”
“只要让其娶明人妻子,几代之后,就变得和明人无异了。”
大明士大夫,皆有拯救天下万民之心。
即便是老黑,他们也并不歧视。
朱祁钰道:“能人朕喜欢用,问题是那些无用的庶民,也该用在正确的地方呀?”
“您也说了,物尽其才,人尽其用。”
“他们吃白饭,多浪费呀?用在正确的地方,为大明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好呀!”
于谦翻个白眼,我白劝了是吧?
能人都是普通人历练成的,哪有生来就是能人的?
“陛下!”
胡濙道:“凡是过犹不及。”
“您可给新并入大明的百姓一个期限,比如三年,学会汉话,不会汉话者为奴。”
“而这三年,令他们服徭役,缴纳税赋便是,不予和汉地百姓一般的待遇。”
“只要学会了汉话,便可享受汉人般的待遇。”
说白了,这是三等公民那一套。
蒙元都玩崩了,大明也玩不明白。
这种阶级性,是要不得的,早晚会是祸乱的根源。
朱祁钰却不愿争辩。
论朝政、眼光、能力,他都不如胡濙、于谦、耿九畴这样的人,但他看过历史结果呀,他是知道很多事情弊端的呀。
哈密国民勉强可以如此对待,因为哈密曾经是大明的一部分,但等去了欧洲,难道还让白皮猪活着吗?
“老太傅所言甚是。”
朱祁钰加了个坑:“但中枢当下令,不会汉话者为奴。”
你不会说汉话之前,是可以变成奴隶的。
也就是说,允许世家大族,去哈密掠取奴隶,等其学会了汉话,就可以为民了。
至于士族让不让人家说汉话,那中枢就管不到了。
于谦觉得自己白劝了。
皇帝表面听了,也确实让哈密百姓变成大明百姓。
但是,也允许士族去捕猎奴隶。
“汉儿永不为奴,这句话,永远不变!”
“好了,此事就议到这里。”
皇帝决心已定:“立刻下旨,令陈友领兵,寇深辅佐,收复哈密!”
“陛下,微臣以为甘肃兵不堪重用,可从宁夏调兵。”耿九畴提议。
“就从宁夏调三万铁骑,归陈友统率,入冬之前,朕要看到哈密王的降表!”
朱祁钰道:“收复哈密之后,哈密并入甘肃,划分成两府,一府为安西府,一府为敦煌府。”
攻伐哈密这样的小国,对如今的大明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何况哈密国内内乱不休。
有陈友、寇深这样的名将名臣搭配,收复哈密只是小事一桩。
“第二件事。”
“项忠已经收到一万多艘海船。”
“朕欲令项忠,清扫山东境内的海盗,尤其是渤海海域内的所有海寇,都要肃清!”
朝臣一愣。
皇帝竟然弄出来这么多海船?
而且,皇帝要出海击杀海盗,哪来的水师?什么时候练的?
“不瞒诸卿,朕在年初时,就令项忠在近海练了一支水师,人手在两千人左右。”
那也驾驭不了一万多艘海船呀?
朱祁钰笑了起来:“诸卿,有些卿家还不知道吧?”
“还记不记得梁珤了?他消失多久了?”
“去年,朕就令梁珤在辽宁复州建造船厂,锤炼水师,如今已经初具规模了,水师人手不多,但也有五千之众。”
“加上项忠的两千人,合计七千人,可出海捕盗!”
朱祁钰道:“海寇也是可杀可招降,并入水师之中。”
“朕今日说出来,是要告诉诸卿,朕欲给水师起个番号。”
“项忠麾下水师,为靖海军,实额三万,海船两千艘!项忠兼任靖海军总兵。”
“梁珤水师,为渤海水师,实额五万人,海船四千艘,梁珤兼任渤海水师总兵。”
水师,是要改成海军的。
项忠和梁珤,都还兼着其他军的主将,看得出来,皇帝将此二人视为心腹。
朝臣明白了,皇帝今日提出来,就是告诉阁部,拟定军号,并派发装备。
因为船支需要的火炮太扎眼,皇帝必须公之于众,否则火炮无法运出京师。
于谦却在琢磨,皇帝提前把水师亮出来,又如此迫切的靖海,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皇帝靖海,有两层因素,一个是谨防海寇上岸祸害百姓,另一个就是扩张海军实力。
皇帝急于扩军
这是要巡幸南直隶呀!
如今南直隶源源不断往京师运钱,都是敲诈官员、士绅的钱财,这些士绅天高地厚远,一定不会老实给钱的。
而且,政治目的更重。
皇帝急于巡幸南京,也有迫切开海之意。
可他为什么不等等呢?
等到政局稳定,起码等到江西、山东、河南三省犁清之后,三省大军能随时驰援南直隶之时,皇帝再巡幸南直隶多好呀?
皇帝在急什么呢?
于谦并不知道,皇帝担心他死呀。
不是谁都是名将的。
死了一个于谦,后面不会再有于谦了,等下一个名将戚继光,要等多少年呀!
皇帝不敢等呀,等着等着,朝中无名将可用,哪来的蒙元疆域?靠臆想吗?
所以,他迫切收复哈密,若快速收复哈密,他还会收复吐鲁番。
朝堂这边讨论。
而陈舞阳则在定国公府中。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定国公徐永宁嘴里不停在念叨。
陈舞阳却道:“定国公,别装了,这里只有我和你,装什么忠臣呀?给谁听呀?”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徐永宁还在叨咕。
陈舞阳冷笑:“你这位大忠臣,家里的田亩是怎么回事呀?徐半城,整个南直隶有多少田亩,挂靠在你定国公府内呀?”
徐永宁抿了抿嘴角,继续念叨。
“你这位大忠臣,怎么参与海贸呢?在海上赚了多少银子呀?”
“你这位大忠臣,为什么豢养流民呢?”
陈舞阳笑道:“还有,你那个小妾家里可不简单呀,她家在和州作威作福,把和州当成你家的了?”
噗通!
徐永宁从椅子上掉下来。
然而,国公府却冷冷清清,没人仆人伺候这位国公爷。
徐永宁抬起头,惊恐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动动你的猪脑子!”
陈舞阳点着他的额头:“这玩意再不动,就死了!”
“皇爷会见你吗?”
“你在南直隶作恶多端,不怕脏了皇爷的圣眼吗?”
一边说,一边戳他的额头。
“我没有,我没有。”
徐永宁眼泪流了出来:“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呀!”
陈舞阳嗤笑起来:“你比魏国公还不要脸!”
“魏国公起码没说自己是忠臣!”
“你反倒以忠臣标榜自己!”
“脸呢?”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老子都为你蒙羞!”
徐永宁堂堂定国公,哭泣个不停:“都是我家人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呀!”
“那你知不知道呀?”陈舞阳问。
徐永宁不说话了。
“知情不报,也是罪啊!”陈舞阳告诉他。
“可、可都知监来调查,我什么都招了,我定国公府愿意认罪,愿意缴纳认罪银呀!”
陈舞阳嗤笑:“你的罪是一点银子能说得清的吗?”
“你是国公爷,却豢养流民,你要干什么呢?”
徐永宁疯狂摇头,哭着道:“不是我养的呀,不是我家的呀!”
“那梅家是不是你徐家的姻亲?”
陈舞阳质问:“他家在和州养了多少流民呀?”
“和州离南直隶这么近,你定国公是不满足于当国公了,而是想谋朝篡位了吧?”
徐永宁不停摇头:“都是他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说不知道,谁信呐!”
陈舞阳拍徐永宁的脸颊,双手使劲一拍,他的嘴嘟起来,然后一松手,脸上印着两道手印。
徐永宁却感受不到疼,喃喃自语道:“我是大明忠臣呀,是忠臣呀”
啪!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颊,使劲挤成一团:“还他娘的忠臣?老子都替你蒙羞!有你这样的忠臣吗?”
“哼!”
“你的罪状,本官已经送去中枢了。”
“这个时辰,皇爷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等着审判吧,定国公!”
陈舞阳使劲松开他。
徐永宁身体一软,脸颊剧痛,靠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陈舞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尹家的背后是您吧?本官身上这身伤,跟您关系最大,您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
徐永宁惊恐地看着他,失声道:“我一直劝魏国公的,但他不听我的劝说呀!”
他直接把魏国公卖了。
“魏国公吗?”
徐永宁不停点头:“是他,尹家每年要给他家五成孝敬,就连我家,也是跟着魏国公家里做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舞阳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写下来!”
徐永宁不想写。
写下来就有证据了。
递交到中枢去,他也难辞其咎。
陈舞阳则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挑起来脸颊:“本官怎么这大的闲心,在你这浪费时间呢?”
“定国公,你想进北京都知监诏狱吗?啊?”
“老子给你机会,写下来,不要不听话!”
徐永宁还是写下来了。
签字画押。
陈舞阳踹着纸条,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坐在地上哭嚎的徐永宁,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
陈舞阳骑快马去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承宗,也被陈舞阳这个不速之客弄得焦头烂额。
“定国公血口喷人!”
“尹家有含山公主撑腰,我家算什么呀?”
“尹家怎么可能给我家五成孝敬呀?”
徐承宗要吐血了。
这是又要破财呀。
陈舞阳就是为皇帝索财来了,他家已经缴纳了认罪银,数额足足九百万两。
皇帝还不满意,还要敲骨吸髓?
“没有?”陈舞阳问。
徐承宗使劲摇头,绝对没有,一分都没有。
啪!
陈舞阳使劲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
而侍奉徐承宗的徐俌,吓了一跳,指着陈舞阳:“为何要殴打吾父?”
“你个狗崽子,再指着老子,老子把你手指头掰断!”
陈舞阳懒得理他,目光凶厉地看着徐承宗:“尹家日进斗金,却要给你五成孝敬,你家该有多少钱呀!”
“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
徐承宗明白了,这是徐永宁祸水东引之计,用钱诱惑陈舞阳来敲诈他魏国公。
那么,徐永宁的计策成功了?
“大人,我家真的没收过呀!”
啪!
陈舞阳又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你他娘的消遣老子是不是?”
“你是国公又如何?”
“老子早就豁出了性命,老子都不想活了,怕你一个狗屁国公?”
陈舞阳觉得扇耳光,自己手疼。
去拿一个茶壶,兴冲冲过来。
徐承宗吓惨了:“大人,您打下来,我就没命了!”
“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啪嚓!
瓷片炸碎,鲜血从徐承宗额头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徐承宗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徐俌惊呼,让人去请医者。
“谁也不许出府!”陈舞阳厉喝。
这么多银子,不交给中枢,你他娘的居然窝藏了?
陈舞阳估摸着,若按照徐永宁说的,徐承宗要缴纳认罪银五千万两左右。
因为是缴纳获利数额的双倍。
他不管真假,这笔钱必须魏国公府出,他呈报给皇帝,就是大功一件。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在南直隶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皇帝却没下旨叱责他,说明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他越搞得天怒人怨,他反而越安全。
同时,他要源源不断给中枢搞钱,搞得钱越多,他的官位就越高,这是番子的使命。
“大人,吾父毕竟是当朝国公,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您不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的舅舅着想吧?”徐俌厉声道。
陈舞阳却笑道:“他死了,你就承袭魏国公爵位了,不如你我联手,弄死他如何?”
徐俌大惊失色:“学生岂能与禽兽为伍?”
“你管老子叫禽兽?”
陈舞阳四处去找茶壶,也想给徐俌一下子。
徐俌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你个小不点,脑袋被驴踢了?”
陈舞阳凶恶道:“他死了,老子偿命,你渔翁得利,怎么还不愿意呢?”
“老子看是被你爹踢了!”
我爹是驴呗?
“您口中的他,是学生的父亲,若谋害亲父而得获国公之位,学生宁可不要!”徐俌认真道。
“那你别要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陈舞阳发狂。
装死的徐承宗却偷偷撑开一下眼皮子,发现陈舞阳真的在找东西,要砸死徐俌。
他立刻闭上眼睛,反正他儿子多,死儿子,总比自己死强吧?
然而。
陈舞阳忽然大笑,走到门口:“徐俌砸死亲父,乃禽兽不如!”
声音老大了。
他不止自己喊,还让番子跟着喊。
徐俌却不悲不喜,陈舞阳的名声臭大街了,谁会听他呢?
反而,他越辱骂自己,自己的名声越好!
聪敏的徐俌发现他爹根本就没事,血已经不流了,皮外伤而已,只是装死。
他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爹,政治过于稚嫩,连三岁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想法,恨不得写在脸上。
陈舞阳闹了一会,毫无所得。
自己也觉得没劲了。
然而,有番子快跑进来:“大人,出事了!”
“没看见本官忙着呢吗?嚷嚷什么?”陈舞阳十分不爽。
番子赶紧压低声音:“方才守备府传来消息,海寇犯边,已经打破了松江府!”
松江府,下辖上海县。
陈舞阳脸色急变:“你说什么?”
“大人,是真的。”
“南汇咀三所全军覆没,金山卫、青村卫、川沙卫,三卫至今没有消息,怕是也没了!”
“宝山所和吴淞江所节节后退,已经丢了入海口,贼人浩浩荡荡,从松江府上岸,正在往苏州方向攻打!”
这个时代的松江府,仍然是巨富之地。
松江布,闻名天下。
松江府虽沿海,却布置了重兵。
宋伟担任守备后,又增加了兵力,约有一万五千兵卒,戍卫松江府。
“守备府怎么说的?”陈舞阳没工夫浪费在魏国公府了。
那番子却道:“宋守备,想请魏国公和定国公坐镇守备府。”
忽然,陈舞阳浑身一僵。
本以为拿下两个国公,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结果,海寇将松江府攻破,他们两个反而逃出了升天!
“大人,守备大人等您回话呢!”
南直隶督抚张凤,并没有在南京,他和李震在和州、太平府、宁国府安置流民。
王竑此时在宁国府大杀四方。
南直隶能做主的,都没坐镇南京。
反而在南京的,都是心怀叵测之辈。
“大人!”番子催促一句。
陈舞阳摆了摆手:“别他娘的催老子!”
“老子只是个番子,不懂朝政,如何决定让宋伟决定呗!”
“老子什么也管不了,不管了,回去睡觉去!”
他有自知之明。
他玩弄魏国公、定国公,皇帝不会杀他。
但他,若敢把手伸进朝政里,立刻就会传下一道圣旨,诛杀他。
番子没明白。
陈舞阳是厂卫,是皇帝的爪牙,但绝不能参与朝政,除非皇帝特殊允许,否则绝对不许。
陈舞阳踹了他一脚:“你去禀报宋伟,宋伟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骂骂咧咧地走出魏国公府:“他娘的,老子咋这么点背呢?做什么都不顺利,该去求求菩萨,唉,困在这南直隶,真的一点都不爽利!”
范青也不在,他没个说话的人。
只能钻进青.楼里,夜夜笙歌。
定国公府。
徐永宁站在府门口,看着久违的阳光,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上了官轿。
官轿一路到守备府。
宋伟此刻焦头烂额,松江府的防御,是他亲自布置的。
松江府是抵挡海寇第一线。
一共有三个卫,每个卫有三个千户,实额三千人,一个都不少。
还有十几个所,每个所设有三个百户,实额三百人。
沿着海岸线,全是重兵把守。
怎么可能被海寇给突破了呢?
就算被突破,总该有消息传进守备府吧?
就算一万五千头猪,也能抵挡一天时间吧?消息起码能传到守备府,不像现在,被打个措手不及!
一万五千人啊,全军覆没!
连个水花都没荡起来。
这事太诡异了。
消息还是嘉定知县传来的。
宋伟来不及细想,他很清楚,自己摊上大事了。
这仗还没打呢,他就要被中枢申斥了,怕是皇帝也会写密旨骂他,他的境遇变得非常差。
甚至,张凤、王竑、范青、陈舞阳等人都会收到叱骂的圣旨。
倭寇是什么德性?
上了岸,还能做好事吗?
怕是整个松江府,千里无鸡鸣了,一个人都没了!
松江府登记在册人口七十万啊!
不在册的呢?怕是有百万人啊!
宋伟胸腔压抑着窝囊气。
这时,定国公徐永宁来了。
见礼之后。
宋伟直截了当道:“倭寇上岸,攻克了松江府,本官必须去前线,亲自督战。”
“而后方,本守备想托付给定国公和魏国公二人。”
“您意下如何?”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凤、王竑等人都不在南京,南京没有主心骨,他宋伟又必须去前线督战,只能把守备南京的权力交给两位国公了。
“为国效力,万死莫辞!”徐永宁躬身道。
正说着,魏国公姗姗来迟,他头上还有血迹,却道:“本国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死在番子手里!”
“本国公愿意用鲜血,告诉中枢,魏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定国公徐永宁也附和道:“定国公府也愿意战死至最后一个人!”
宋伟莫名的不放心。
陈舞阳和两位国公关系水火不容。
而且,南京朝臣也被王竑全都得罪了,心中是否会向着皇帝,还不一定好说。
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无人可托付。
他忽然想到,可以把陈舞阳带走,让魏国公、定国公安心守备南京便是。
然而,陈舞阳却不愿意走。
“皇爷让我来南京,没让我离开南京,所以我不敢离开。”
陈舞阳劝道:“宋大人,前线重要,但南京同样重要,您不能将南京城交给两个禽兽呀!”
宋伟觉得陈舞阳对两位国公心有芥蒂,根本就不采纳。
他出自西宁侯府,和魏国公、定国公关系还算可以,本质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
都是承嗣父辈的荣耀,来自祖上的爵位。
所以他能理解魏国公、定国公。
陈舞阳见劝不动,也知道宋伟这样身份的人,瞧不起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懒得多说。
“还请大人写下一份手书,盖上守备府官印,交给下官。”
“一旦南京有变。”
“下官可凭此手书,诛杀叛臣,控制南京!”
宋伟本不愿意给。
但陈舞阳一个劲儿坚持。
他才不情不愿写下手书,但言明手书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对不能出示,若影响了守备南京,唯你陈舞阳是问。
当天下午,宋伟便率七千水师出南京。
并沿线召集卫所兵,顺江而下,迅速赶到苏州府。
明天还是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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