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遇活阎王(1 / 2)
好事是绝落不到自己头上的,白棠想,但是坏事一定会找上来。
果不其然,这天白棠正好端端的在屋里坐着呢,大娘子身边的丫鬟姜喜又找上门来了,趾高气昂地说念着白棠还未痊愈,这几日白棠不必去给大娘子请安,连着老夫人的一起免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叫她别出去。白棠倒是没什么,很快便应了,柳儿却很生气,小铃铛去探得了消息,说是左不过这一两日那户部员外郎家的嫡子顾韫便要登门来拜访。虽说大历子女婚姻都由父母做主,但是年轻人自己的心意也是最为重要的,若是两个孩子自己也觉得好,那便就要定下婚期。
“我出去还能给这婚事搅黄了?”白棠嘟囔着,她并不知道大娘子仍对当年看相的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耿耿于怀,那说白棠会挡了白瑾柔的命格的这种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大娘子不许白棠在这节骨眼的时候出来搅局。老太太是不管这些事的,她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白府是不许白棠出来逛了,她也不恼,她将前几日燕淮给她的银钗拿出来,又将宋宴跟自己做的扇子放在食盒里,去了西街廖大人的府邸。
廖府不同于其他的高门大户,甚至比不上白府的气派,两旁也没有护院,只有一棵非常大的柳树长得郁郁葱葱,从府里伸出柳枝垂了下来。白棠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廖府的管家出来了,一听她是来找廖大人的,便连忙摆手说廖大人不在府上。于是白棠将燕淮的银钗递了过去,那管家细细瞧了,立时变了脸色。他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正是因为他认出了这是燕淮的钗子,也明白这是叫他们立刻转移扇子的信号,怪不得廖大人已经许多天没回来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公事繁忙,如今看来是出了大事。那管家不甘心,还想拉住白棠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想将白棠迎进府里问问,却不料裴寂已经阴沉着一张脸过来了。
“大人?”白棠也瞧见了裴寂,于是问道:“您也是来找廖大人的?”
自打白棠从白府出来往西街去,一直监视她的赤影就已经通报了裴寂,所以裴寂早就赶了过来,正好瞧见白棠将那银钗递给管家,他已经确认与廖北谦同行之人就是白棠,他不由得正视起这个第一面就摆出柔柔弱弱姿态的女子来,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做戏。于是他压着怒火问道:“你来送什么?”
“扇子呀。”白棠将食盒举起来,又冲裴寂笑了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惜那笑落在裴寂眼睛里就如嘲笑一般,他城里城外的搜寻了这么多天,她却大张旗鼓地拎着扇子招摇过市。
白棠并不知道裴寂在想什么,只是那管家一瞧见裴寂就紧闭了大门,裴寂此刻怒火中烧,他看着白棠一脸疑惑的表情,以为她还在装模作样,于是一只手掐着白棠的脖子,一只手叩响大门,可这一次任凭裴寂将大门的门环敲的震天响,那管家也不曾来开门,就好像这个宅院里,空无一人一般。
“叫他开门!”裴寂握紧掐着白棠脖子的那只手,白棠左手有伤,只有右手能动,只好将食盒扔掉,可她一只手的力气跟裴寂的实在是比不了,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宋娘子家里养的那只鸡,活阎王捏着白棠的脖子就跟宋娘子拎着自家养的鸡一样轻松。
“我…怎么…有办法…叫他开门?”白棠费了半天劲挤出这一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裴寂了:“你能不能…先…放手?”
“你要是不开门,我现在就拧断她的脖子!”裴寂出声警告里面的管家,只有白棠一头雾水,她觉得真的是没天理了,于是她挣扎到:“他…不给你…开门,你…凭什么…拧断…我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那管家不忍,也可能是那插门的木栓没拴紧,不管怎么说,那门确确实实已经打开了,只是里头还是空无一人。裴寂在门开了的那一瞬间就放开了手,所以白棠呼吸到了好几口空气,这时候裴寂的眼神又射了过来,白棠摆着手后退,她觉得这疯子绝对应该去看看脑疾:“等一下啊大人,就算是死我也得知道个为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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