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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宫里批奏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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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在李久诚身边的,也一定不是小人物了。

“这就是江墨青将军了。”李久诚简单的做了介绍

“见过将军,不知二位在此谈论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不打扰。”容思雨说着就越过两人迈着小碎步却是急急走开了。

“她似乎很怕你?”江墨青看着离开的人影说,“为何?”

按理说她是宫里唯一的胜利者,现在是谁的地位能比她高。

“不会是她也是你的人?”江墨青猜测

“什么叫我的人”李久诚对于她的用词不满,“算你说对了一半,她的确是我安插在后宫里的一位棋子,不过可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

“原来如此,我说呢,看刚才那位的年纪不像宫里尔虞我诈里出来的人,”江墨青继续往前走,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李久诚你当初把持朝政,是不是为了当皇帝呀!”

“呵,我要是那想要那个位置,你以为你能顺利的回到金华里来吗?”李久诚当即解释她听,“你可是江朝一员虎将也是江艳手里的底牌,如果我要除掉江艳的话,你是我首要的目标。”

“不过,”李久诚身子一顿,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当初你回来的时候,我本意是想要拉拢你的。”

“哦?”江墨青有点好奇,且遗憾问他:“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呢?”

他如果能早点拉拢自己的话,说不定现在她能和他一起扳倒江艳,自己也许真就离开了金华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能说是命运要将我们绑在一起。”李久诚神秘一笑,“如果我没有不小心发现你的身份,我可能就会暗中与你联手。毕竟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和江艳的关系一直是僵持着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和你联手?”江墨青停下脚步,不信邪的为未曾发生的事狡辩:“我和江艳关系再差,那也是亲生母子,怎么会和你这个外人联手对付她?”

李久诚见她停下,拉着她的手同自己一起继续往前走,笃定道:“那我也有办法让你与我合作。”

“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江墨青好像和他对上了,不想认输的劲头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李久诚瞧见她不服气的模样,笑的温和,眼里含了宠溺问她:“你这么想知道?”

她虽然是善于打仗可是,皇宫里斗争并不亚于战场。

战场讲究的策略和武将的指挥能力外剩下的就是凭借士兵的武力厮杀,刀剑染血的场景她已经熟悉不过,可是皇宫这座人心的斗争,远远残酷很多。

她算计的是战场上的输赢,可是他算计的是人心的斗争须得时刻警惕着,不能松懈。

“嗯,你说说看,我为何就会与你合作了?”江墨青不服气

“且问你,你对我了解多少?”李久诚一语让江墨青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在西青的时候根本没想着了解金华的情况,唯一真正去了解的就是江艳,那个熟悉却陌生的人。

“可是我对你的了解包括你在西青的情况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李久诚一言方启,似回忆自己的记忆一般说出江墨青的情况:

“你身为西青的主帅,一天几乎是寅时就会从营帐里醒来然后带着身边一名侍卫去各处的巡逻,在西青绵延千里的防线上走上那么一段路程,等确定了基本无外敌侵扰的可能性回来时已接近辰时。

你才会进营帐吃伙房为你准备的早膳,不过此时休息好的士兵也开始操练了,你用完膳后就会到操场去监督他们。

如果有战可打,你自然是亲率前往,每每士气都是斗志昂扬。

若是无事可做,你便会亲自操练士兵,引的军营里的士兵哀嚎宁愿是跟着你打仗也不愿你训练他们。”

李久诚说完看着江墨青问:“如何,我说的够详细不?”剩下的更不必他细说

他虽然远在金华,可是对于江墨青的境况了如指掌。

毕竟他身在皇宫里,他位置越高身边的人对他越是忌惮,他不得不将一切都探查清楚。尤其是江艳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一直想办法除掉自己。

“你在我身边安了探子,是谁?”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是有细作,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李久诚伸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笨,何须我安排细作,就不能派个人参军吗?届时找个时间让他写信就说是给家里的信不就行了。”

江墨青吃疼去摸额头,“那我不会查嘛!”

李久诚摇头眼里有些无奈,他很想说既然是密信定然是她不知道的方式传递,如何能让她发现。

他叹了口气,“这些不重要,关键问题是你是江艳的儿子,你回来了。如果你不能与我一个阵营,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和江艳对立或者是捏着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性命威胁对方,但你们的关系确很微妙,我只能是静观其变。”

说完他怜惜的看着她说:“毕竟你是个能打仗的,你要是有意外西青也是很有可能外敌入侵,江朝暂时没有出类拔萃的武将可选。”

“那我还要感激你的手下留情。”

江墨青显然被他的话夸着了唇边展开一抹笑,脚下轻快的往前走。

两人往前走进了弯曲的小道,身影渐渐隐没。

本已经离开的容思雨却再次出现,她从远处望见两人同色衣服消失的背影,秀眉微皱,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

她只能又望了两眼前面的两人,一段时间没有忧虑的心难的起了一丝波澜。

容思雨想不明白最后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的宫殿。

“娘娘,您回来了。”婢女见她回来,上前解开了她的披风,“刚才皇上从重华殿里回来吃饱后又睡去,娘娘您去看看,皇上现在睡的可香甜了。”

“是吗?”容思雨心不在焉问,心思全在刚才路上看见的两人身上辗转。

“娘娘,您是怎么了?”婢女看出她的异样问

“没什么。”容思雨脸色恹恹往床榻去,“可能刚才回来的时候走的累了,本宫休息会,你出去吧!”

“是”

奴婢怕了触了她霉头安分的拿着披风退下了。

容思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要睡着,突然灵光乍现般一条可怕的想法钻进了脑海:如今江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江墨青,可是自己的儿子还小尚且不能当个有权的皇帝,江墨青要是想做这个江朝的君主,那他不是轻而易举?

念此,她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思定起身唤人:“来人,去看看李都督在哪里,本宫有事情要和都督商谈。”

“是”

下人领命出去了

容思雨刚才虽然知道李久诚在哪里可是他身边有江墨青在,也不便去细问。

只能让下人去探查。

没过多久,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容思雨从床上坐直身子,脸上有几丝焦急。

“禀娘娘,李都督现在重华殿里。”婢女如实禀告

“那就好,本宫现在就去找他,”容思雨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想起来忘记了一个问题,停下又问,“等等,你仔细问清楚了殿里只有都督一个人吗?”

她担心撞上了江墨青那可不好了。

“这,”奴婢也不敢回答了,刚才回来的人没说殿里的人有几个。

“去,再问清楚了,本宫要知道里面是不是只有李都督一人在。”容思雨挥手让她出去,自己转身又躺回了床上。

她那颗平静的心不知为何今日特别的烦躁,尤其是看见江墨青以后。

她不由得想自己的儿子要是惨死在江墨青的手里,她该如何的绝望。

不行,如果江墨青的目的也是那个龙椅的话,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思此,容思雨又从床上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重新打扮自己。

“娘娘,回来的人说殿里只有都督在批奏折。”婢女进来在她身旁小声禀告。

“知道了,过来,帮本宫重新梳妆。”容思雨虽然害怕去见李久诚可是她为了儿子的将来,她不能不管。

“娘娘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去见都督,您不是一向不喜欢去见他吗?”婢女不敢说她害怕只能委婉的说不喜欢。

“你懂什么,本宫虽然不喜欢他可他现在手里捏着的是吾儿的命和权利。”容思雨端看镜子里的自己,自怨自艾道,“本宫身后继无显赫家世支撑,在朝的也无一个官员为亲戚,如果本宫有什么事情那江横一定也随之命丧黄泉。”

婢女听着她的话上的动作也不落下,没一会功夫就将容思雨换了个头面。

由刚才的正宫皇太后模样变成了一个端庄秀丽的妃子

“娘娘好了,您看看?”婢女退后一步让容思雨能仔细点看镜子里的自己

“嗯,不错,小翠论手巧还得是你。”容思雨起身左右看看满意的点头,随手从妆盒里挑了一个簪子放到她手里,“只要你要好好的跟着本宫,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小翠双手接了簪子,跪地谢恩:“是,谢娘娘的厚爱,奴婢一定尽心伺候不让娘娘您失望。”

“嗯,你去看看横儿是否醒了,本宫去重华殿一趟再回来看他。”容思雨吩咐完后起身出去了。

重华殿前

由于是江墨青先一步进了大殿所以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只看见李久诚一人进了殿里

一路上逛累了的江墨青进来就往最里面走了,直接躺在了榻上闭目休息。

“累了?”李久诚进来看她就瘫软在榻上

“嗯,所以小诚子你可以退下了,无事不得打扰。”江墨青闭着眼睛给他取了个小名说完紧抿着唇,可唇角的弧度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

“是,小诚子这就退下。”李久诚同她一起玩笑,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他出来刚坐下就有下人进来禀报

“启禀都督门外容妃娘娘求见。”

李久诚收了脸上的笑眉峰隆起,不待见开口:“她来干什么?”

“奴才这就去问问。”太监说着已经转身抬脚离了原地几步

“不用了,让她进来。”

“是”

太监出来躬身道:“娘娘,都督让您进去。”

容思雨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迈着步子进去了,只是脸上显了几分紧张和担忧。

“见过都督,”她进来就跪地上了,垂头不敢看上面的人。

“什么事情?”李久诚直接问她的目的

看来她的胆子大了不少,竟敢私自来找他了。

“近几日奴听说江墨青与您一起辅佐皇上,奴是怕他会对您不利,所以自请而来想问都督需要奴做什么的吗?”她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上面人的神情。

听起来她是为了他考虑可是容思雨的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呵呵,当了皇太后了胆子也大了,别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本督不知道。”李久诚一手执笔低头写批语,一边警告她:“本督允诺你的就不会忘记,不过如果你起了别样的心思,可别怪本督不能手下留情了。”

啪!

一句批语写完,他合上奏折换了一本继续批阅。

容思雨被这声音一惊身子跟着颤抖起来,面色惨淡:“不敢,奴确实只是想着有机会能为您分忧。”她吓得匍匐在地请罪,“请都督原谅奴的莽撞行为定下不为例。”

她的道行根本不够李久诚看的,毕竟她是他的棋子,如何让自己手里的棋子翻出棋盘呢?

“下去,记住,在宫里只要本督没有找你,你就当好你的闲散皇太后。”李久诚启唇让她出去给她最后的机会,“若有下次,你可以带着你的儿子去冷宫里待着了。”

“奴谨记于心”

容思雨怕死了,手不停的颤抖起身的时候脚底软绵绵的差点站不稳,她对了一口气才坚持着从里面出来。

榻上休息的江墨青听了个完整,出来便问他:“她是不是觉得我的存在威胁到她的儿子了,所以这么着急的想来探你的口风?”

李久诚眯了眼睁开时眼底坚定用不容许反驳的口吻说:“是又如何,只要你想要,她和她的儿子必定要让出这个位置。”

江墨青很难不被他的话愉悦,玩笑般说:“那么李都督,你岂不是要助纣为虐了?”

她要是真如容思雨说的那样去争夺皇位,他就是她的帮凶。

“什么话,如果是你,我这叫扶持正统,她的儿子只会是逆贼。”李久诚替她更正话语

江墨青不止是愉悦了,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感叹道:“李久诚,我发现你这张嘴是真能说,黑白都是你说了算。”

“错了,在我这里,于你有利的才是对的,其他都是错的。”李久诚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继续表真心,墨黑的瞳孔下隐约有火苗升起。

“算了,我说不过你,”

江墨青觉察到话隐隐有偏离正道的趋势她果断结束聊天,歪头不去看他。

“不是累了,怎么不继续休息?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休息去。”李久诚想让她去里面躺着

“李都督虽然你关心人的方式很好,不过是不是也看看时辰,饿的没力气了已经。。”江墨青不忍为自己叫屈。

她从进殿做事后又去了花园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都怪我,我这就传膳。”李久诚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朗声吩咐:“来人备膳”

说完又回来看见她还站在原地,“怎么不进去躺着,不是没力气了?”

“谢谢你的体谅,不过又不是那种肩不能挑的人没弱到这种程度。”她走到案前坐下等着午膳。

另一边

容思雨从里面出来后是被小翠搀扶着回到荣华宫的

小翠扶着她坐下后忙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里,“娘娘,喝口水压压惊。”

小翠虽然替娘娘担忧可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能替她做什么,不免愁苦说:“娘娘,您看您这是何必呢?”

无端去惹那个活阎王,要是不小心命就没了。

“本宫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说如果李久诚他有意帮着江墨青,那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不是。”容思雨一口把水喝光,把杯子递给她继续说“总不能他想要本宫的命了,本宫就要乖乖的把头伸过去给他砍。”

小翠听着娘娘的分析,可她心里是一点都不赞成她的话,又不能真的想什么办法给她,只能心里哀叹几声。

稳定了心绪,容思雨想着问起江墨青的情况:“小翠,你知道这个江墨青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江烨一样好色昏庸。

“娘娘,你不知他吗?”小翠有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江墨青的盛名已经传遍江朝各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你快说说。”容思雨一双柳叶眉不满她的反问高高挑起,“本宫问你话。”

也只有没李久诚在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是一个皇太后,现在宫里无人能与她相争。

“是”

“将军他自小在西青长大,前几年一丈打跑了入侵的外敌后当了统帅。听说这位将军不仅战打的好人也是俊美的很,金华里的深闺女子无不想往嫁给他。就在不久前还有人向皇上请旨赐婚结果让将军拒绝了。”

“这个本宫好像是听说了有这回事,”容思雨思索当时的情况可已经记不清江墨青拒绝的理由了

“娘娘,是将军说自己好男风。”小翠补上一句

“嘶,难怪本宫想不起来了。”

容思雨被这么一解释想起上午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心里豁然顿悟那种奇怪的感觉哪里来了。

“你说,江墨青和李久诚他们两人是不是”容思雨突然凑近她小声说,“是不是他说的好男风?”

“嘘,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小翠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噤声,游目四嘱发现宫里不过是她们两人才大着胆子说,“之前有传言说将军心悦李都督不过后来不知谁嚼舌根被发现了直接处死了。”

“知道了,本宫是那种多舌的人吗?”容思雨心知李久诚的手段故也只敢在自己宫里说说。

“横儿是不是该醒了,去抱过来看看。”她止了话题让小翠去找江横。

等小翠抱了江横过来给她看时,容思雨才从小小的人身上找到一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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