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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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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张三不应该有这种实力,我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了,也碰见过他几次,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的混小子,难道是他后面的同伙?”

乌鹊在四周瓦片上看了看,他起身,蹦哒了一下,咔叽一声,一块瓦片被他踩碎。

何西自然是知道,这位上司是在测试需要多大的力会使周围瓦片碎裂。但,很多轻功,依循的都是脚跟发力也就是说,只要运功,周围不可能没有瓦片碎裂的。

想了想,乌鹊问“哨戒台在寅时还是卯时什么时候换班?”

何西看了眼不远处的高台结合之前在地上摸到的关于湿漉漉的草土,他也才想到是凌晨时分的霜露所致,而在那个时间段,只有哨戒台轮换交班时才不会被人发现。

明白了这一切是何西不由得很是佩服这位神秘的上级,他回答道“卯时三刻,值晚班的就回去了,有时候也可能早退,毕竟咱们这地方很少会在这个时间段发生什么意外。”

乌鹊没多说什么,而是冷静吩咐道“通知所有人,抓张三归案。”说完,他往下一跃,从破洞又跳回了牢房。

那头,刚从停尸房回来的松鸦看见等待在大厅里的乌鹊,笑着对身边的县令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在路上遇见的那位稽查司的乌大人。”

客套一下,松鸦看了眼乌鹊的表情,继而笑着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乌鹊开门见山说“张三跑了,事情有些蹊跷,你跟我来一趟。”

那头,县令在内的其余人也都大吃一惊,不等乌鹊解释,松鸦已经先跟着对方走到外头。

离了众人,一直装作风姿绰约的松鸦也放开了约束,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问道“谁做的?”

乌鹊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清楚,现场没留下任何一点法术痕迹,以这里的监牢配置,任何一个二流以上的江湖武夫都有可能做到。”

松鸦思索着,说道“二流武夫?哼,除非真的是事先下药,不然以清虚观那几个道士的实力,哪怕是一流高手来了都没可能。不过,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留在清虚观的小鬼都清除掉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二流武夫。”

乌鹊没否认这个说法,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搓细小的毛发,这似乎是某个人的。

“或许,他背后藏着的秘密就是我们要找的。”

松鸦接过对方递来的这点线索,在接住的用时,继而漫不经心的提了嘴“我把你残留在尸体上的痕迹全部抹除,这里的道士都死的差不多了,从最近的地方抽调也需要一两天。”

乌鹊嗯了一声,看着松鸦将那搓毛发握在手心,继而双目变得黝黑仿佛被墨水浸染,里头有无尽的波涛在涌动。

片刻后,那搓毛发变作飞灰消失在了松鸦手心,而后者已然恢复之前的文雅模样。

“好了,离诅咒发作还有四个时辰,咱们可以去守株待兔了。”

城市里的另一角,带着孩子的福生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今天,他选择在人流量最大的一条桥边摆摊,四周都是前来的摊贩,因为来的晚,福生被挤到了桥底下,孩子倒是无所谓,在一旁拿着简易的鱼竿在一旁自娱自乐般钓着鱼。

身边摆摊算命的老先生因为生的是仙风道骨,故而,那衣袍道冠一戴旁人见了无不直呼一身真神仙。只是,在旁听了半天的福生,是滋着牙听那老先生胡咧咧,一句很简单的解文愣是被对方吹得是天花乱坠,以至于听到好笑处,福生都只能强忍着笑意,对着一旁的小树是连连摇头。

到了午时,人要少些了。

算命先生那打开自己放在一侧的行囊,从里面取出茶壶,茶叶,餐盒,饭食等。

而这边的福生则开始生火,就地处理起孩子钓上来的那些个小鱼小虾,两个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那头,算命先生看着二人忙活,即是哀叹又满是羡慕的笑道,“娃儿,我这儿有些素肉,你来吃些罢。”

孩子闻声回头看了一眼,他摇摇头,又撇回去帮着福生去串那些小鱼。

那头,福生则对着孩子温柔道“人家请你吃东西,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谢谢”孩子头也不回的喊道。

福生则有些没脾气,他一上午都在想着如何揽人过来,倒也没怎么陪孩子,料想对方是有些不满,于是耍起了孩子性子。

“不打紧,反正我这菜也吃不完,你们来吃些也好省的我带回家。”那头老先生端着餐食过来。

福生将自己坐着的凳子递到对方那里,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冬末寒春的也确实暖和。

老先生往前伸出手来烤着火,他看了眼孩子,又望向福生,语气温和的像是邻家老翁,他说“多大了?”

“六岁”孩子在得到福生允许后,开始小口小口吃着餐盘里的饭菜。

“六岁了,能识几个字?”老先生望向孩子,他眼中摇曳着火光,孩子脸上也被火堆里的火烤的红扑扑的。

“不知道,没数过,大约有百十个字吧。”孩子嘴里吃着饭,一边嘟囔一边说着。

“乖乖,不得了哇,这才六岁就认得百十个字,那长大了还不得当秀才。”

老人一边说着,也难掩脸上的惊讶,他看向一脸老实相的福生,后者中笑着,拿起一只稍大些的烤鱼递给了老人。

“什么是秀才?”孩子皱着眉头抬眼望向自己的师傅。

那头,接着老人退却过来的手,福生从烤鱼上撕下一节已经酥脆金黄的肉来,他笑着,在吃之前回答道“是读书人的一种称号,像你这么大的可以去参加考试,通过了就叫童生,而童生再去参加考试,通过了就叫秀才。”

孩子歪了歪脑袋,他又问道“前不久,我才考试通过,那我现在是童生咯?”

福生摇了摇头,他把嘴里的鱼刺吐在手心,继而解释道“通过我的考试不算,得去到考试院里,通过那里的考试才算数的。”

听着二人的对话,老先生只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他眼眸里的二人,相互间有问有答,比起冬月初春,倒让人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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