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硬碰硬（2 / 2）

“我想知道自己不在这几年，二丫头有没有把自己照顾好？”

“挺好的。”

涂灵均语顿，不知该怎么样与涂白蘋重修旧好。

这时，封氏身旁的丫鬟云雀跑过来找涂灵均。

“公子，夫人正寻你呢。”

云雀看到旁边还有人，低头行礼，“见过二小姐。”

涂白蘋会心一笑，还是大房里的把自己当个人。

涂灵均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然后又看向涂白蘋，“二丫头不如随我去母亲那坐坐？”

涂白蘋本也是要去封氏那的，索性一同前去。

大房住在东边的院子，从老太君那出来绕过整个花园往东走便是。

涂白蘋不主动说话，涂灵均见丫鬟跟着也不好意思问东问西。

一行人默默无语。

来到封氏房前，云雀先入门禀报:“夫人，公子和二小姐都来了。”

封氏微诧，没想到这两个人碰到一起去了。

涂白蘋上次见封氏还是三个月前，自己在老太君房内被两个婆子压着打，封氏进来制止了，扪心自问，封氏对自己一直不错。

“问大伯母安。”涂白蘋低头行礼。

“好孩子，快过来让伯母瞧瞧，这几个月在外头受罪了。”封氏招呼着涂白蘋。

涂白蘋上前几步，任封氏端详。

“委屈你了。”封氏握住涂白蘋的手，安抚道。

几句话说得涂白蘋红了眼眶，自打崔氏去世，涂白蘋只在封氏这获得过如母亲般的温暖，涂白蘋忍住眼泪。

“蘋丫头不要难过，你父亲还在气头上，总之是自己的亲骨肉，你也不要太硬，认个错搬回来住。”封氏将涂白蘋搂在怀里亲呼着。

涂白蘋闷闷地道:“大伯母，我没错。”

封氏闻言点了一下涂白蘋脑袋，“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

涂白蘋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涂灵均看到母亲与涂白蘋的互动，很是亲密，看来只有自己需要和二丫头重修旧好。

“母亲，您唤我过来，可是有事？”涂灵均恰到时机问。

“紫林院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老太君又昏了过去，我想喊你一道去瞧瞧呢。”

“我们刚从老太君那出来，这会大夫正在老太君那诊治，母亲不若等会再去。”

封氏眉毛微抬，“你们才去的老太君那，莫不是……”

后面的话封氏收了嘴。

涂白蘋眼里划过一起裂痕。

封氏思来想去，自己毕竟是大儿媳，不去不妥，“我不放心，我去瞧瞧先，你们兄妹俩先在我屋内坐一会儿，说说话。”

封氏说完，领着云雀走了。

屋内两人静静地喝了一盏茶。

“二丫头，为何会住在仁里巷，而不是秋水别苑？”涂灵均忍不住问道。

秋水别苑是崔氏陪嫁的产业，崔氏与涂骕不合后，常年住在秋水别苑，只有中秋与过年回涂府小住几天。

崔氏去世后，涂白蘋也经常去秋水别苑居住，涂骕一直都是默许态度。

涂灵均今日在老太君那听到仁里巷的时候十分震惊，为何二丫头会住到那去，那是京都有名的三教九流之带。

见涂白蘋不语，涂灵均有些伤怀，“二丫头，我是灵均哥哥，我们之间的情谊被这三年的时间泯灭了吗？我只是想关心你。”

涂白蘋张了张口，要怎么说呢，要说自己被姐姐“捉奸”，被祖母施刑，被父亲逐出家门？

涂白蘋咽了咽口水，“我当了霍启三年的外室被发现了。”

女子声淡如菊，平静似水。

涂灵均觉得心里翻腾得厉害，头也发着隐微的刺痛，澄澈的双眼深处渐渐掀起黑色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