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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重之又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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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的意义不言而喻。

谢姜氏,若说不慌是假的。

无论之前如何的看不上这个儿子,如何的联合着外头的人打压着自己的儿子,可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儿子,换句话说,她知晓这个儿子永远不会离开她,所以才如此放肆的做着自私的作为。

想到这里,明月的心再一次冰冷了起来,谢姜氏只怕忘了,人的情意是经不起消耗的,哪怕浓得化不开的情宜,日复一日的贱踏之下,亦会变得如同冰一般的脆弱,薄冰只不过在等待一个裂开消融的机会,而今日她再次算计谢晚阳时,便就是这个机会。

“你敢!”

谢姜氏目呲欲裂,语气从之前的疑问到现在的震怒,就像是他真的敢不再来,她便要死给他看似的。

谢晚阳不再过来,便是在告诉世人一个态度,他不要这个母亲了,而一个宁可背着不孝罪名的儿子都要抛弃自己的母亲,那外头的人又会如何看待这个母亲?

盛京人是有眼晴的,会看,有耳朵的,会听,盛京的后宅夫人个个儿都是人精,她们会一边骂着谢晚阳的不孝,一边又会讽刺谢姜氏的糊涂可笑,日后谢府二房将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谢晚阳丢得起这个脸,但谢姜氏丢不起。

明月想到这里,心又冷了起来,谢姜氏气的不是谢晚阳不认她这个母亲,而是让她成为盛京的笑话,呵,有这样的母亲,还不如不要,谢晚阳说的再给她找一个儿子,也不是不可以。

谢晚阳此刻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母亲,我谢晚阳要做的事情,您不会不知道。”

他的话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要狠,即说过不会再来,那便是谢姜氏死在这个院子里,他也不会过来,哪怕是他日后成了亲,也不会带新妇过来给她敬新妇茶,从此再无谢姜氏。

谢姜氏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连举起手来指着谢晚阳都不能了,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喉间像是堵了什么棉花似的,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再过来,这四个字重之又重。

“明月,我们走。”

调头,离开。

越过地上的茶盏的狼籍,跨出刚刚扫过的积雪,迎着初春的料峭寒风,头也不回。

院子里所有的奴婢站在原地,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动也不敢动,她们哪怕是个奴才,也明白皮刻发生了什么,她们向来不喜二夫人,若不是没了法子谁也不想在二夫人的院子里当差,如今,二夫人院子只怕更要萧条了。

过了许久, 院子里便传出二夫人凄厉的惨叫之声,谢府空荡,声音竟带着如同厉鬼般的音色,难听又可怖。

谢姜氏惨叫,谢晚阳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这样一位母亲,又受了这般多年的苦楚,无论换成谁,都不会好受的吧?

明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静静的坐在一边陪伴,从昼白到昼黑,再到昼白,院子外头的杨嬷嬷喜乐和平安不知来看过多少回,甚至姣院外头连大房的岑嬷嬷都过来了一趟,皆无所获。

谢老太爷手拈着一枚旧色玉佩,玉佩都被他摸上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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