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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山岚如一个婀娜的舞者山谷浓烈的苍翠中扭动着腰肢,而那些翠绿的叶子和褐色的树干会婆娑着、好无征兆地隐藏在丝滑的、乳白色的纱里。权志强、阿斌、法医小董还有权志强的新女友聪聪,聪聪执意要来,自从莫名其妙地被暴打了一顿之后,这口气始终出不来,她是警察的女儿,从小就叛逆,逃课、打架、纹身让父母操碎了心,二十多岁了才消停一些,父亲在办理户籍的机构给她找了个差事。她打小就喜欢权志强,原因很简单:帅。的确,权志强穿上警服后帅的一塌糊涂。那天上初中的聪聪独自在家,权志强来找她爸爸。一打开门,夕阳的逆光里,那个高大、帅气、文痞的警察一下子打动了聪聪少女的芳心。之后的多次交集,与父亲粗暴性情相比,权叔叔内敛、稳重、细致的个性一次一次撩拨着她的心弦、埋下了嫁给他的愿望,所以,当听说权叔叔单身了,她第一时间补位,不成想,还没有上位就被打得半死。这口恶气焉能咽下。权志强看着聪聪恶狠狠的眼神感觉她是来鞭尸的。知道拦不住,所以索性代她来了。跑手续、雇人耽搁了一段时间,他们来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天放晴了,山谷里尤其凉爽。权志强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墓碑,明明是这里,地址没错,怎么碑上的名字是另外一个人。他在周围转了一圈,没错,邻居也没错。
“聊斋了。”阿斌问。
“碑是后迁过来的,你们看看底座上的这些新槽。挖吧!”聪聪白了同事一眼,似乎在说还刑侦那,勘察现场的功夫还不如我这个户籍警。
“如果是换碑了,那么就可以证明里面是空的,不用挖了。”权志强说。
“不行,眼见为实,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挖!”聪聪大声指挥工人开挖。
家惠和欣欣一起来看望文强。乞丐裤、露脐衫让家惠紧致的倒梨型臀部尤其突出和迷人。
“爸爸,阿姨教我舞蹈了。”欣欣忙不迭地对文强说。
“好啊,你跳给我看。”
“我先看看你的病。”
“好吧。”文强一边向家惠亲昵的眨眨眼一边伸出胳膊。
“不用。”欣欣郑重地说。然后,站在文强身前,安静的闭上眼睛,似乎进入一种冥想的入定状态。文强和家惠惊奇而略带恐惧地看着。只见欣欣缓缓抬起手,似乎在触摸空气中的某种东西。
画面有些诡异,但文强和家惠却都不敢打断她。
过了好一会儿。欣欣睁开眼。缓缓地说出一句令文强和家惠大吃一惊的话:“你普通得如一粒微尘。”
这哪里是看病,分明是对文强的一生盖棺定论。
家惠大惊失色,转身就跑,逃离了病房。这个举动让文强多少有些惊讶和疑惑:欣欣是有些故弄玄虚,但毕竟是个孩子,怎么吓成这样。
“是阎爷爷教你的?”
“嗯,引气入冥。沉为静,浮为达,清为远,隐为断。”
文强听得莫名其妙,便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阎爷爷说五年后再教我别的。”
文强听了暗自赞叹,好家伙,一句话要修行5年。一辈子也学不了几句话啊。
“阿姨为什么跑了?”
“额,大概是有急事吧。”文强搪塞道。
“她有什么病你能诊断出来吗?”文强打趣地问欣欣。
“那天不是已经把过脉了吗?”欣欣不以为然的说。
“那天是她的姐姐,她们是双胞胎,所以很像,但其实是两个人。双胞胎你懂吗?”
“双胞胎谁不懂。但她们是一个人。”
文强无言以对。心中油然而生一个令人恐怖的想法。
这时,葛姨的墓挖开了。里面果然是空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这下问题复杂了,关系也复杂了。
回来的路上,阿斌突然问志强一个问题:“你是否希望过老婆会死?”这个问题具有很强的诱导性,对于被审问者的回答要求很高,后果也很严重。小董和聪聪不约而同齐刷刷望向志强。谁知,志强不加思索地回答:“当然,很多次。不吵架的时候想为她死,吵架的时候,希望死的是她,那个夫妻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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