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阳明诡诈!李如松:你这狗奴!安敢判明!(2 / 2)
季伯鹰约莫算了算时间,随后拨动了万历时空的时间线。
当然,以防出什么意外,这时间线不是一次性拨一天,而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拨动。
随着万历时空的时间线被拨动,整个投影画面都在飞速变幻,最为显而易见的区分,就是从白昼进入了黑夜。
不过有一点,倒是看的这帮天子储君啧啧称赞。
王阳明率领的西路军,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拿下了抚顺。
“西路军,停下来了。”
武宗朱厚照,此刻一脸兴奋的喊道。
而能够让西路军停下前进的步伐,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斥候得报,发现了金人大军踪迹。
此时此刻,正值万历时空的子时末,也就是俗称的三更半夜鬼敲门。
并且,浑河之畔,正值大雾。
“这个王阳明在做什么?”
宣德帝看的眉头一皱,下意识出声道,望着西路军的投影,脸上写满了不解。
老朱、老朱棣、朱老四、阿标,他们几个早就是将目光放在了西路军之上,也都是一个个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王阳明在搞什么玩意。
季伯鹰望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王阳明不仅是开创了一代心学的圣人,更是个超级腹黑,俗称诡诈。
尤其,是在打仗这方面,最擅长的就是仗还没打,就先乱敌军人心,而且是从主帅到小兵,从里到外的乱一遍。
站在己方角度,这就是牛逼。
站在敌方角度,你恶不恶心?!
………………………
西路军。
浑河南岸,大雾于深夜缭绕,可见度只有三五丈之远。
三万轻骑沿岸驻足,马声嘶嘶。
此刻,这三万骑兵在主将王阳明的军令下,正在统一换装,每个骑兵都是披上了麻衣,额头上绑着孝带,就连马头上都扎上了提前准备好的白纸花。
要知道。
这会可是三更半夜,又是朦胧大雾。
“阳明先生,我先去准备了。”
“就是…”
李如松勒了勒马头,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王阳明说道。
“阳明先生,我这个脸上的粉能不能去掉一些,这感觉,着实是太难受了。”
明明还没有与金军交锋,可此时李如松身上的战甲已然是破损不堪,淋漓鲜血,活像是个经历一场生死鏖战的死人。
整张脸看起来更像是白的像是敷了粉(实际上就是敷了粉,并且很厚),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这珍珠粉,这性感红唇,都是王阳明亲自给李如松上的妆。
两个大男人,一个平生第一次给人化妆,另一个平生第一次化妆,真是一个敢化,一个敢被化,都是钢铁猛人。
“不行。”
王阳明果断拒绝了李如松的要求。
并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如松,觉得哪里不大满意。
然后拿出胭脂盒,又是朝着李如松的脸凑了上去,李如松下意识躲闪。
“勿动。”
王阳明一语出,接着将李如松眼角位置擦红,看起来像极了眼眶爆裂的血涌之状。
“好了。”
“李总兵,切记我方才交代之语。”
王阳明收起胭脂盒,提醒了一句。
“先生放心,末将明白。”
言罢。
李如松勒转马头,带着一骠上了妆的军马,快速匿入了浓雾之中。
而此时,王阳明瞥了眼不远处微微翻滚的雾气,那显然是金军的斥候。
“继续行军。”
一令出。
军中,竟是有吹拉弹唱的冥乐响起。
三更半夜大雾天,浑河之畔鬼乐起,阴兵过境。
王阳明就这样带着这只阴兵,继续沿着河岸前行。
于此时。
努尔哈赤的八旗军中。
跨马而立的努尔哈赤,听完斥候的话语,眉头微皱着。
他已经派第八子皇太极,率领两旗人马先行去抵御三岔口的那一路最近的明军,自己则是亲率六旗军马,共计五万余人,准备用最快的速度,吃掉这一支冒进之兵。
“父汗,前军不少将士都望见了雾气中隐现的明军,还有送葬曲乐响起,皆是心生胆怯,军中已然是有着辽兵索命的传闻。”
大贝勒代善紧皱起眉头。
如果是大白天搞这一套,自然是没用,可现在这个天时地利,极其容易祸乱军心。
未战而军心先乱,这征兆显然不大好。
“魑魅魍魉,雕虫小技。”
努尔哈赤一声嗤笑,一把勒住马头。
“且看本汗亲率大军,攻破此路,斩下这一路明军主将头颅!”
话音落,努尔哈赤纵马疾驰向前。
大贝勒代善见状,不敢迟疑,连忙是率军紧跟而上。
努尔哈赤这么一跑,就直接来到了大军之前,沿途上所有的八旗兵都看到了努尔哈赤的身影,心神渐生安定。
毕竟就算真的有鬼,那也先是找大汗索命,轮不到他们。
而就在这时。
突然,大军左翼位置有着雾气汹涌翻滚,那里是一片林子。
下意识之间,努尔哈赤驻马望去。
“努尔哈赤…!”
“伱…这狗…奴…!安…敢判明……!”
“纳命来…”
“纳命来……!”
“……………”
从这雾中传出的声音,尾曳拖长,并且听起来根本就不似一人之声,而是一群人齐声合音,在这浓雾黑夜回荡,产生回隆之感。
“呵呵。”
闻音,努尔哈赤丝毫无惧,眼中满是不屑。
“在本汗面前装神弄鬼!”
“莫说你这假鬼,就算是真鬼来临,今天本汗也一并砍了!”
努尔哈赤拔出马刀,哗啦啦,所有八旗兵齐齐拔刀,整军都做好了冲锋之状,不过心中依旧是多少有些忐忑,毕竟打了这么多年仗,头一回遇见阴兵。
就在这时。
从那汹涌翻滚的雾气之中,有着一匹明明是黑的,却硬生生被敷白的大马率先冲出。
当然,这匹马并不是关键。
关键是,这马上的人。
在努尔哈赤看清这马上之人,看到那满身的鲜血战甲,看到那张惨白如纸的脸、那殷红若血的唇,看到那张熟悉脸庞的刹那。
整个人,从头到脚,如若雷击。
这一刻的努尔哈赤,头皮发麻,脑瓜子嗡嗡作响,举起的马刀愣在半空,甚至连下令冲锋都短暂忘记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李如松来向自己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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