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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登文梯,上三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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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六,没有那个本事,就别揽这个活。”

“就是!要知道可是连咱们天水城几大才子都没对上,凭他,可笑!”

“连个捕头都干不好,竟然也来附庸风雅,如果赵老太爷知道,恐怕会气出一口老血......”

“慎言,慎言!”

在一个酒客喝多了说出这么句话后,哄笑声反而减了几分。

因为赵老太爷是天水城的骄傲,那可是银衣捕宗,天水城的招牌。

说赵凌霄怎的都行,但是说起赵老太爷,没有一个人不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这酒客也知话多,连忙闭口不言自罚一大杯。

赵凌霄此时已经回神,全然没理这些嘲讽,而是拉满了姿态环顾望去。

“就这?天水城的才子都没能对上,也配称得上才子二字!”

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下来,整个青烟阁刹那间鸦雀无声。

要知道文武本就敌对,赵凌霄这句话,可是彻底得罪死了那群人。

得罪武官大不了挨顿打,看在赵老太爷的面子上,那些人也不会如何。

但是得罪了文人,他们可对赵老太爷没多少敬意,势必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浪。

紧接着,赵凌霄提笔写了下联。

‘烟花无际,须知有岸可回头’

笔落,赵凌霄看向伙计,微笑道:“可否上楼?”

能在这守着的伙计,也是有点墨水的,不过还是高声喊出了下联,并没有直接让路。

风月常新,时复登楼聊纵目:

烟花无际,须知有岸可回头。

这一副对子对仗工整,而且最为奇特的,便是上下联完全述说了两个意思。

上联讲的是文人墨客喜爱这风月场所的女子,这话听起来把青阳阁的女子地位都衬托而起。

但是这下联,却说这些风月女子有回头是岸的机会,莫要就此沉沦深陷。

一副对联两个意思,又出奇的工整,一时间,让本就安静下来的青烟阁越发落针可闻。

哪怕是大厅中跳舞的佳人,听到对联也陷入沉思。

四楼包厢内,文昌平先是诧异,转而错愕,最后又有点恼火!

而那白衣文客,却忍不住叹口气道:“天水城卧虎藏龙,这位赵六爷,当得起才华横溢。”

他并未讲出恩师的下联,因为整个对联全都是应时应景而作,可赵凌霄的下联,却在劝人迷途知返,与恩师相比高低立判。

徐广安虽是武官,但也能听懂对联寓意,尤其是赵凌霄所作,更是让其震惊,一时间反而说不出话来。

至于那三位花魁,的确当得上美人之姿,原本娇羞艳媚的神色,此刻竟也迷茫起来。

武能开疆扩土,文能治国安邦,这些词句是武官所不能给予的,但文人一句话却能道尽人的苦辣酸甜。

“家主,这,这是否就算过关了?”

管事立于文昌平身后,有些坐立难安。

文昌平黑着脸,挥了挥手,紧接着管事便宣布了结果。

虽然文昌平想下去撕了对联,但他知道,若这么做了,恐怕青烟阁的名誉也就毁了。

“请六爷登楼!”

伙计震惊过后,态度恭顺很多。

赵凌霄微松了一口气,提着下摆便上了楼去。

而此时的青烟阁,也再度喧嚣而起,议论纷纷。

“不说赵老六不学无术,怎能如此!”

“我看他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当不得真。”

“林兄,这话可不能乱讲,天水城的才子都作不上来,岂能一句瞎猫碰上死耗子便可解释。”

“都说虎父无犬子,也许这赵家老六武不行,文却可,没准以后咱们天水城还能出一位文豪呢!”

“几位,我家中有事,改日再聚。”

有人满不在乎,有人七窍玲珑,有人旁敲侧击,而有人已经提前布局。

且不管赵凌霄是骡子是马,但今日过后,必能名噪天水,还是早些去赵府走动,若赵凌霄不过昙花一现,顶多损失些银两。

但若赵凌霄日后真有所成就,今日此举绝对算善缘!

“就这间了。”

赵凌霄漫不经心的左瞧右看,最后选了三楼最里一间包房。

伙计闻言面色一变,但还是打开了房门。

这里面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蜡烛,擦拭的一尘不染,往后则是床榻,被褥工整,可却有些朴素。

“六爷,这里,这里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暂不对外开放,还有别的...”

“就要这间!”

赵凌霄根本不顾伙计所讲,直接便走了进去坐在桌前。

“上酒,上菜,再给我叫上一位姑娘!”

“啪。”

腰刀被他放于桌上,吓的伙计直接咽回了想说的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赵凌霄不单单是个纨绔,还是一位红衣捕快!

虽然青烟阁有规矩,但那也是管事定的规矩,即便不让人来,也应管事来说,他一个伙计做不得主,做不得主啊!

这般想法,伙计便轻掩了房门快步离去。

虽然身处青烟阁内,外面喧嚣不断,但这最里的房间却很安静,而且素雅的装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就仿佛是逛青楼碰到了良家一般。

不过最让赵凌霄不自在的,是这屋子的寒意,还有浓郁的黑气。

开启天眼,他看到屋子里也并非黑气的源头,而是一条虚线连接着后院,只可惜天眼只有一阶,还探查不到尽头。

若想破案,恐怕还是得去往后院。

“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我来,便是查案还你一个公道,若有灵,有冤诉冤,有苦诉苦。”

赵凌霄自语,也是为自己状几分胆气。

殊不知话音刚落,刚点的烛火突然灭掉,在亮时,已经变成青色。

赵凌霄心下一惊,抬头看去,那烛火的尽头,竟然站着数道衣衫褴褛的女子。

她们有的双眼流血,有的断手断脚,还有的就连面皮都被割下半张。

此时皆用无神的眼睛盯着自己,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也就是顷刻间,还算宽敞的屋子,竟然挤满了惨兮兮的身影,一股浓郁的血腥和臭味充斥于此,挥之不去。

如此一幕,可是让他差点停了心跳,整个人身体瞬间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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