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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言不由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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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就是安吉的预产期了,安吉听说小叔子吴德这学期的工作调到了距离县城最近的一个乡镇学校了,开学就要去报到。

安吉还发现婆婆背着她偷偷和大姑姐出去,买了新的布料和棉花等,在大姑家给小叔子新缝了两床被褥,还计划要亲自送他去学校报到,给他铺床叠被子!

安吉心想:到底是小儿子,果然是母亲的心头肉!

安吉便也想去买点生孩子要用的小被子小褥子啥的,可是婆婆却一个劲地反对,说不着急,只有孩子等衣服没有衣服等孩子的,还说月娃娃月子里都是跟妈妈一个被窝睡的,又不穿衣服,等安吉生了她再给做衣服也不迟。上次她回家将他们以前的两件皮卡衣拆了,将面子都洗干净了,就用那个来给她的孙子做小衣服。男孩子嘛,养的粗糙些,皮糙肉厚的还好养活!

安吉看到婆婆果真从床兜里拿出来一卷蓝色的厚布料,认出那就是她小时候父母从供销社买来的迪卡面料,又请来农村的皮匠师傅挼了羊皮裁剪好缝的皮大衣,想不到自己家父母都不穿好多年了,婆婆居然要用那个又厚又冰冷的布料给自己的新生儿做衣服!

她不敢想,刚生下来的孩子稚嫩的皮肤怎么能穿进那么粗糙的布料做的衣服里!但是她不敢说什么,就怕自己一句话又冒犯了什么老规矩!转念一想,自己生了孩子,总有亲友要来看月子,买一两件棉布做的婴儿服的吧,到时候里面穿上了小衣服,外面穿再丑也不去计较了,就算是顺应老讲究吧!只要孩子健康平安,穿旧点也没啥!

最近两天安吉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也觉得婆婆有点莫名其妙的疲累,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看电视,常常要长嘘一口气,自己也动不动就说:“破烦着!”这跟她平时的乐观开朗截然不同。安吉想:也许是公公回老家日子多了,相伴三十多年的婆婆也是觉得寂寞了吧。

婆婆还动不动捶着自己胸口说:“心口子难受!”让安吉有点担心,问她是不是高血压犯了?让她吃药,婆婆却说我最不爱吃那东西!安吉只好无奈了。想起自己母亲从她记事起就动不动到处求医问药,经常在亲戚邻居面前演绎她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状态,最近几年更是病得重了,经常要吃大把的药,嚷嚷着要住院呀什么的,让家里人都烦了。但是比母亲小了几岁的婆婆却根本就不吃药,就算是感冒了,头疼的不行,也是硬挺着,你给了她药片,她也会偷偷扔掉。

不过最近安吉真的发现婆婆精力不济得很,每次出去转悠回来,总是满脸疲惫的样子,尤其是她颧骨上有一坨潮红,让安吉觉得是不是她心脏不对了?但是安吉提过几次去医院看看,婆婆却一口否决了,安吉只好不去管了。

那夜,她们吃过晚饭后,出去转了转,安吉觉得肚子沉甸甸的坠得走不动路,就要求早早回来了。就在她们坐客厅看电视时,有人敲门了,安吉去开了后,见到门口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站着,问:“这是吴德的家吗?”

安吉点头说是,那个男青年便说:“那就对了!吴德父母在吗?”

安吉答:“在的。”那个男青年说:“我找他们有话说。你是?”

安吉说:“我是他嫂子。”便让开让他进来。

那个男青年进了客厅,见了沙发上坐着的婆婆——吴德母亲,点头说:“姨姨好!”

婆婆急忙站起说:“来了呀,坐吧。”

那个男青年便坐下了,开口说:“姨姨,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吴德的母亲,您和叔叔都是好人,但是你们能不能管一管你的儿子吴德?”

安吉婆婆吃了一惊:“吴德又怎么了?”

“我知道您是不知道他在外头干的好事,我就说他那样的畜生做事家里人肯定不知道,不然怎么也不会纵容他胡作非为呢!”

安吉婆婆看了安吉一眼,难为情地说:“那你们年轻人在外面干啥我们当父母的的哪里知道呢,你就说他干了啥,我能骂的骂一顿,管再能管个啥呢。”

那个男青年便气愤地说:“那我就说了,姨姨。如果我的言语冒犯了你也别生气,我是太气愤了!就算你吴德是没结婚的男人,可以在外随便风流放荡,但是总不能将手伸到别人的家里去吧?他跟我媳妇之前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也不想追究,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结婚又有了孩子,你总得收敛一下吧!我是工作忙的顾不上家,但也没办法,你也不能乘虚而入,继续来讨好欺骗我媳妇啊!那要是能给她结果我也就罢了,但你儿子分明就是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的!这我能容忍吗?我就想今天我来找您,给你说一声,您做父母的说说他,他要听呢,我既往不咎;不听的话,我可要找人废掉他一条腿的!再一个你儿子为人师表也有人管的,也不想我找到他单位去,让他把人丢完吧?”

安吉听得心惊肉跳的,看看婆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她脸上挂不住,自己也不好说啥,就赶紧避进了卧室。

过了一阵,安吉听得那人告辞,并听见门响了一声,知道他走了,又不好意思过来看婆婆,就假装喝水进了厨房,然后端着水杯走进了客厅,看婆婆脸色很差,气冲冲地坐着,见安吉进来,只说了一句:“这些狗日的,一个都不让人省心!我就等他尕娃别回来,囔囔地骂一顿!”说完就起身去卧室睡了!

安吉觉得无趣,也就回卧室睡了。可是她朦朦胧胧的一直做梦,但具体做的啥梦,她又想不起来。

次日早六点多,安吉听见门响了一声,她猜是婆婆出去了,就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也不知道几点了,安吉突然在朦胧之中听见婆婆进门后急急对正在洗脸的哥哥说:“快快快,我上一下厕所!”

安吉觉得有点奇怪,婆婆早上起来一边去外面散步放风,一边在外面的公共厕所上的,怎么今天从外面回来却又要在家上厕所呢?

正当她莫名其妙地准备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却听见门外扑腾一声有人倒地,接着是哥哥惊惶地叫:“姨娘!你怎么了?安吉,你快起来看看!”

安吉赶快穿好衣服出来一看,却见婆婆正倒在厕所和卧室之间的地上,哥哥正试图将她扶起来。安吉也过去帮忙,将浑身瘫软的婆婆搀起来扶到床上去。谁料个子不高也不胖的婆婆身体却格外沉重,他们兄妹俩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婆婆紧攥着眉头直声喊着:“哎哟,疼!疼!安吉你给我后背心揉揉!”

安吉拖着沉重的身体爬到床上,将手伸进婆婆的衣服,却觉得婆婆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而且那汗水非常冰冷,简直像是从河水里刚捞起来一样。安吉顾不了太多,一个劲地在婆婆后背心靠近心脏的地方揉搓着,婆婆呻吟的声音渐渐地低下来,但是脸色忽然灰白,原来她已经晕过去了!

安吉吓坏了,赶紧给正在继续洗脸的哥哥说:“你快去给吴刚姐姐打个电话,让他们赶快叫个车来送妈去医院,我看她这病严重了!”

哥哥答应着说:“那我再回来不了?我今天早上排上学车,过几天就要考试呀!”

安吉想了想哥哥留下来也没用,就说:“你去给他姐姐打了电话,要么你叫个车或者告诉他们叫个车进来,其余的事你也管不了,你就去练车吧,今天中午饭是没人给你做了,你就自己在外面吃吧!”

安全便走了。

安吉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掐婆婆的人中,一边焦急的喊叫:“妈、妈!您醒醒!”

婆婆终于睁开了眼,悠悠的缓过了气,说:“我本来在外面上了厕所的,正在和四楼的老婆子校园里散步,刚走了几步,觉得嗓子里堵得慌,咳嗽了几声,心口子就疼得不行了,我觉得不对就赶紧回家了!可怎么就夹不住尿了呢?”

安吉看她逐渐醒过来,赶紧说:“不要紧,妈,我已经让我哥给大姐他们打电话去了,他们顺便会叫车来的,来了我们就去医院看病。”

婆婆冷得发抖,让安吉再给她盖一床被子。安吉便赶紧盖上了,将边上压紧压实,又用枕巾擦去了她额头浸出的汗水,焦急的往门口看,听他们来人没。

她心里疑窦:“今天不是吴德要去新学校报到吗?怎么一夜未归不说,现在也不见回来呢?这些狗东西,关键时候指不上!”

她又想起吴刚,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单位的联系电话,他也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只是有一次提起过他单位的名称和老板的姓名,安吉想到应该给那个老板打个电话,可是家里没有别人,安吉自己守着婆婆根本出不去,就盼着吴德或者大姑姐吴梅赶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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