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2 / 2)
景溯庭在叶明双离开的第三天就安排人,将尸体运了回去,若非看到景溯庭真实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相信,景溯庭居然就这样死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景溯庭就是个神一般的奇迹,他是不死不灭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一点声息没有的躺在棺材里,一点儿生还的迹象都没有。
在秘密安排运送景溯庭回乡安葬的夜晚,她认识的人都在现场,一些跟着景溯庭征战多年的将士,更是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整个场地,除了司马凌昊是高兴的,其他人都沉浸在一片寂寞沉闷中,秦麦心站的距离景溯庭最近,这个计划啊,这个冒险成这样的计划。
看着景溯庭没有声气的脸,她的心像是被扎了似的,几乎让她相信,景溯庭真的死了,和前世一样,在她以为他强大到永远不会离开她的时候,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知道这是假的,知道景溯庭只是重伤,他没有死,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落下眼泪。
景溯庭,不会再有下次了,下次就算你想用这种办法,我都不会答应,绝对不会答应!
由司徒、莫老神医和景溯庭的几名贴身将领亲自护送,景溯庭被运送回他的家乡。
秦麦心没有跟去,即使她很想去,很想陪在他的身边,可她不能跟去,一旦跟去,可能会前功尽弃,导致景溯庭受的这些罪全都白受。
司马凌昊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圣齐国那边早晚也会得到消息,要和他们这样的人斗,还斗赢,不下点儿血本,根本不可能实现。
在景溯庭离开的当晚,秦麦心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那背影,在她看到的一瞬间,还以为是司马凌昊,直到那人阴沉着脸,极为阴鸷的扫了她一眼,她才发现,她认错了人。
这人的背影和司马凌昊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那张脸,比起司马凌昊那张俊美的脸,此人的容貌实在是逊色,只算的上是普通的,看的下去的容貌。
但此人的眼神,此人散发出的阴沉,给秦麦心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回到营帐,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眼神和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脑子里划过了一道亮光。
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人就是她当年在皇宫见到的那个人,那个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的人。
她没有过问那人的身份,但是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除了厉王世子,司马凌昊的表弟,还能有谁?
司马凌昊的表弟,如今看来,和司马凌昊给她的感觉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希望他的出现不会让这个计划出现其他的意外。
景溯庭被送走的第二天晚上,司徒浑身是伤的赶回了军营,只留下一句,“指挥使尸体被劫!”就昏厥了过去。
其他人是何反应,秦麦心不知道,只是这是景溯庭早就和她商议好的,直到她等到司徒醒来,得知劫持景溯庭尸体的,居然有三路人马。
这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意外之外。
原以为,司马凌昊一路,圣齐国一路,就已经封顶了,哪儿来的第三路人马?
而司马凌昊和圣齐国太子在这次争抢中,将装着景溯庭尸体的棺材给抢的,掉落到了悬崖下,那么高,就算景溯庭再三的假死,这次也肯定是死定了!
司马凌昊总算相信,景溯庭是真的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圣齐国太子也相信了,景溯庭身首异处的结果。
与此同时,真正的景溯庭被送到那处秦青柯养伤的地方,安心静养,景溯庭的身体素质实在是过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这样来回的折腾,可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又能躺在床上对整个战场的局势进行布置和分配任务。
转眼进入八月份,圣齐国太子终于确认景溯庭不是炸死,而是真死,派兵攻打秦麦心所在的军营。
司马凌昊带兵迎战,问厉王世子要了两个人,一个是秦远峰,一个是胡星洲。
秦远峰这一年多来,可谓声名鹊起,尤其是他不要命的杀人方式,几乎成了其他人的噩梦。
厉王世子打过四场战役,而秦远峰永远都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以至于他的名字渐渐被己方和敌方的将士所知晓。
四场战役,死在秦远峰手里的敌军超过两百个,其中还有不少军职较高的将领。
若是这次,秦远峰还能斩杀一个圣齐国将领,那他的官职将会升到至少正四品!
几乎没有人知道,秦远峰是从哪儿来的,只知道他叫秦远峰,他杀人如麻,他沉默寡言,他那张看似朴实本分的脸,一旦染上杀意,犹如修罗。
众人在听说他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厉王世子身边的红人,不少人想巴结他,给他送女人,他将人丢出了营帐;给他送银钱,他当人的面就将银子砸到了那人的脸上。
在他以火箭般的速度往上窜时,嫉恨他的人也不再少数,不少人都希望他死在战场上,可是一次次,他都活了下来,即使那次,他没了半条命,可还是在景指挥使的军营,被莫老神医给救了回来。
司马凌昊要秦远峰自然是因为他的凶残,这样的人丢战场上去,绝对会让敌方重创,至于秦远峰本人的生死,就和他无关了。
而要胡星洲,则是因为,他看得出来如今的胡星洲,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儿女私情弄得半死不活的人,若非感情的缘故,胡星洲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败在秦麦心的手中,毕竟胡星洲在身患白血病的情况下,不但登上世子之位,在年纪轻轻之时,更掌握司马国整个粮食产业的运作,就足以说明他的不简单,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浪费那人欠他的条件,换取救胡星洲的机会。
一个文,一个武。
司马凌昊要的就是这两人为他拼命,可司马凌昊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是他有史以来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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