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2 / 2)
齐燕平提出要带她出去走走,可秦麦心想到外面那些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还有那个刚见面就用嫉恨的眼神盯着她的秦小米,她拒绝了。
奸细这个工作不好做,尤其是面对齐燕平这样,根本猜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的一国太子。
短短三天,圣齐国军营的敌视和排斥,让秦麦心极度疲惫,这种腹背受敌,四面景歌的感觉,累,累的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姑娘,吃饭了!”
一个十三、四岁,长相清秀的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嘭的一声就将篮子砸在了桌上,语气不善的对着秦麦心叫道。
丫鬟阿秀是罪臣之女,被发放到此地做军女支,在逃跑的过程中,撞上被齐燕平带回来的秦小米,被秦小米向齐燕平要了过去,成了秦小米的贴身丫鬟。
来负责秦麦心的饮食起居,完全是秦小米向齐燕平请示,将人派过来的。
这三天,秦麦心没有对阿秀的举动发过火,也没有向齐燕平告过状,以至于这个丫鬟当秦麦心是任人揉捏的柿子,言行举止越来越过分。
秦麦心躺在床上没有说话,要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弄死这么一个丫鬟,易如反掌,可现在是在圣齐国的军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稍有不慎,身份就会暴露。
鬼知道,齐燕平不拒绝秦小米的提议,派这个阿秀过来,是好心,还是试探。
她突然很想景溯庭,景溯庭就不会这样试探她,不,他是根本不会做出齐燕平的这些举动,任由她到陷入这种境地。
阿秀见秦麦心躺在床上和个死人似的,见营帐外没人,跺着脚就冲到了秦麦心的床前,瞪着她道,“死丫头,我叫你一声姑娘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殿下喜欢的是我们家小姐,你识趣的就快点儿给我滚!”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小姐可是司马国丞相的千金,我们殿下已经决定为我们家小姐,和司马国和谈,娶我们小姐为妃!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你名字里面有个字和我们小姐一样,你就能代替我们家小姐在殿下心里的位置了!”
秦麦心听到这话,眼皮总算动了动,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好笑的道,“你们家小姐是司马国丞相千金?那么请问,是司马国的哪位丞相呢?”
“自然是元丞相。”阿秀得意的说道,同时鄙夷的扫了秦麦心一眼道,“看你这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司马国元丞相是何人。”
“那么请问,你们家小姐闺名为何?”
“哼,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家小姐姓元,单名一字米。”
秦麦心前世身边从来没有贴身丫鬟,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她怕被人背叛,事实证明,养个蠢丫鬟真的是个很不得了的事情。
阿秀的话,让秦麦心明白秦小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秦小米是如何和齐燕平相遇,还用她的身份,被他带回来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而齐燕平是真的相信秦小米是她,还是有其他的目的,也不是外人能猜测的出的。
秦麦心望着阿秀那张?n瑟的脸,笑道,“真巧,我不是一个字和你家小姐相同,而是两个字都相同,我也叫元米。”
“你——!”
“对了,代我向你家小姐问个好,就说我也叫元米。”
秦麦心的话让阿秀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阿秀还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女子,竟敢抢她家小姐的身份,还冒充她家小姐接近殿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阿秀抬手就想给秦麦心一巴掌,替她家小姐出口气,她是算准了,秦麦心不会武功,更不会向齐燕平告状。
可这一巴掌还没打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怒吼,“你在做什么?”
阿秀只感觉一阵风从背后呼啸而来,随即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像裂开了般,嘭的一声就飞了起来,朝着床沿撞了上去,她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秦麦心有些不忍心的捂上了眼睛,她就说嘛,养个蠢丫头真是无可救药,这蠢丫头都给她送了三天的饭了,难道还不知道,齐燕平在这个时间点,会过来陪她吃饭吗?
“米儿,你有没有怎么样?”齐燕平一袭红衣闪现在了她的身前,握着她的手,满是担忧的问道。
秦麦心摇了摇头,可秦麦心的平安无事似乎根本无法平息齐燕平的怒火,他走到阿秀的面前,一脚跺在了她的胸口。
秦麦心见过杀人的,可没见过用这种最直接最血腥的,阿秀被这一脚跺的睁开了眼睛,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瞬间染红了齐燕平的裤脚,和他的那袭红色外袍竟是那边的相得益彰。
他的侧脸染上了一丝血腥的妖冶,明明没有一丝表情,却在血色下无比震撼人心。
那一脚别说一个普通丫鬟,就连秦麦心这种会武功的都不一样有命活下来。
秦麦心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圣齐国太子,这样残忍的手段,就连她都心有余悸。
“来人,让无尘公子救活她,丢入兽营!”
齐燕平话音刚落,营帐外就闪进了两名黑衣人,将阿秀给拖了下去。
秦麦心望着齐燕平,在他靠近的瞬间,下意识的朝床里面躲了进去,齐燕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站在床前,望着秦麦心道,“米儿,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了?我记得你当年救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米儿,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齐燕平朝秦麦心伸出了手,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秦麦心深吸了两口气,她不能退缩,在她决定刺杀齐燕平的时候,她就没有退路了,可这样的人,她真的有把握,可以取他的性命吗?
秦麦心最终还是伸出了手,齐燕平见状,脸上展现了一抹笑意,这男人的容颜太过祸水,这般一笑,仿佛天地间都失去了颜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