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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老爹出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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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张要跟着攀上陡崖,被王世禄拉住了:“你上去了,只会添乱。”

他抬头冲王世禄喊:“看看那棵奇草,数数上面的果子。”

王世禄用镰刀挑开野葡萄藤,正在寻找着蛇路。他看了看那棵草,伸手叉开五指,冲

那条大蛇好像有预感,潜藏起来再也不露头了。王世禄把腰上的绳子拴在了一棵小松树上,身子探进了巨石

在一个石缝里,露着个尾巴尖儿,红底子,黑点儿,正是那条大蛇。

王世禄从兜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拿打火机点着了。他猛吸了几口,把冒着烟的烟头儿,塞进了石缝里。过了不到半分钟,那条大蛇,就懒洋洋地爬了出来。

王世禄伸手按住它的头,用镰刀在它颈背处一划,划开了一道口子。他放下镰刀,伸进手去,抠住蛇的七寸,另一只手揪住蛇皮,猛的一撕,又用力往下一扯,一张完整的蛇皮就扒了下来。

蛇皮给了草根张,蛇肉被王世禄拿回家,炖了一锅鲜美的肉汤。

老李身上的疥疮全部结了痂。涂抹完药糊,草根张说:“以后不用抹药了,痂褪掉了,就彻底好了。”

老李从黑提包里又拿出了一沓钱。

草根张摆摆手说:“我真的不要了。”

老李说:“你不要怎么行,那不是让我言而无信吗?”

不管草根张如何推让,老李还是把钱硬硬塞进了他兜里。张一针在旁边看着,嘴里不住地咽唾沫,但是什么也没说。

老李临走时,把草根张叫出来,趴在他耳朵上说:“以后少和这老狗掺和,他一肚子的坏水。”

草根张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没当回事儿。他算了下日子,返回了卫生室。

“二大爷,这两天,睡觉咋样啊?”

“好着呢,你二大娘,都不跟我一床睡了,嫌我打呼噜吵得慌。”

张一针笑眯眯地,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草根张盯着他的瞳孔,看了几秒钟,觉得不大对劲儿。到今天,他应该再吃一颗才行,可看他的眼神里却是不需要的样子。

“友根啊,挣了这么多钱,还不赶紧再找个媳妇?”

“不找了,我得考大学呢。”

张一针撇撇嘴:“别说咱老张家,就咱整个村里,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呢。”

“那我就是第一个!”草根张拍拍胸脯说。

“小青年儿,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张一针的嘴,都快撇到脑后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世禄一脚踢开了门,大声喊道:“友根,出大事了,快跟我走!”

“怎么了,世禄哥?”

“先上车,到路上,我再跟你说。”

王世禄骑上了车子,草根张跳上了后座。出了村,到了大路上,王世禄才扭过头来说:“你家大叔出事了!”

草根张他爹和二狗子家帮忙,修补屋顶,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我爹怎么样?”草根张焦急地问。

“人没事儿,可能是腰摔坏了。”

草根张稍稍松了一口气:“咱们这是去哪?”

“他们用拖拉机,把你家大叔,送到乡卫生院了。”

他们赶到时,老头儿刚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主刀的医生说,有块腰椎骨,断成了三截。骨头接上了,但断骨茬刺伤了脊椎神经,腰部以下,没有知觉了。

草根张跑到了病房。他爹脸色苍白,盖着白布单子,躺在床上。

他还没说话,他爹就哆哆嗦嗦地说:“友根,我这个人,真是没福气,你正长出息呢,我就出这事了。”

草根张咬了咬嘴唇说:“爹,你别担心,我会给你治好的。”

他掀开白布单子,抠了抠他爹的脚心,果然没有一点反应。

一个月后,草根张去卫生院对面,找到了老李。老老叫李德才,他的建筑工程队,就在这里。老李开着他的车,把草根张和他爹送回了家。

他爹腰上的骨头长好了,但腰以下没有知觉,成了个瘫子。

草根张把他爹背到了床上,对他娘说:“我去山里采药,回来给爹治腰。”

刚迈出大门,就碰到了王世禄。他提了一篮子鸡蛋,来看草根张他爹。

王世禄说:“现在张一针可神道了,说自己炼了仙丹,吃了后,技艺大有长进。”

“长进了吗?”草根张问。

“长进个屁,前两天刘婆子牙疼,找他扎针,一针扎下去,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牙更疼了不说,手还不能动了。”

两个人正说话,刘婆子急匆匆跑了过来。

“友根啊,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刘奶奶?”

“你看看我这手……”

她的五个手指头,都直愣愣地,不能打弯了。草根张抓过刘婆子的手,在她虎口上,用力捻了几下。刘婆子的手指马上就能弯曲了,但还不能握起来。

“友根啊,怎么你一弄,就好了呢?”

“刘奶奶,他扎偏了,我给他正了正。”

草根张拿起刘婆子的左手,教她捏住虎口,往一边捻。

“就这样,多捻几下,明天就好了。”

王世禄在旁边说:“友根,咱村里的医生,干脆你来干吧。”

“我还要上髙中,富强在卫生院里学习呢,回来要接张一针的班呢。”

富强是村长王世贵的儿子,王世禄的亲侄子,草根张的初中同学。

“这小子,书念成了一锅粥,还能当医生?”王世禄一脸的怀疑。

送走王世禄和刘婆子,草根张背着筐子,独自进了山。

他先去了道观。道观的门上挂着大锁,他用手拽了下锁,锁就开了。

院子里落了许多树叶,香案上积满了灰尘,廊下的几盆花儿,也打蔫了。他先浇了花,又扫了落叶,擦了香案,点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插上了。

他出门要走时,才看到,墙上挂了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云游天下,来者自便。

掩上门,挂上锁,他急匆匆去了陡崖。

多日不来,陡崖上的藤蔓植物,长得郁郁葱葱,密不透风了。

他用镰刀挑开路,拽着葛条,攀了上去。到了巨石下,挑开了野葡萄藤,却没有看到奇草。

奇草原先生长的地方,被挖了个大坑。几个肥大的蘑菇,从坑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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