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县试下场,分到臭号(1 / 2)
县试当天,秦可卿几乎夜不成寐,心里砰砰跳,总是担心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会落下什么东西。
反而是贾蓉睡的比较踏实。
贾蓉吃饱喝足,又洗了脸,精神抖擞,对古代的科举充满期待。
秦可卿忙忙碌碌的给贾蓉备好文房四宝,准考证…一应等物,莫不细心比对,但其实考篮能装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可卿。”贾蓉看不过去,就出声打断,将她招呼到身边。
“放松点,心态放稳,这县试我还是有把握过得,无须担心。你这乱糟糟的做事,反而让我提心吊胆的。”贾蓉握着秦可卿的玉手,安慰道。
秦可卿明显被吓住了,糯糯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自离开京城,随着相处的时间的增多,秦可卿知道贾蓉读书练习之勤奋,日日到三更方才歇息,成功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靠日复一日的拼搏。
“放宽心,在家里等我回来。”贾蓉拥着秦可卿的身子,柔声说道。
软香在怀,幽香阵阵,贾蓉的身子酥软了几分。
秦可卿也就老实一会,又开始关心起贾蓉的衣服,因为县试,衣服只能是单衣,不能有夹层,所以要多穿点,又拿出一个香包挂在腰间,害羞的说道:“这是我缝制的香包,里面放着薄荷提神用,口子还开着,可以方便衙役检查,等你考完回来,我再帮你缝上。”
“谢谢娘子的心意。”贾蓉打趣着秦可卿,又将她拥进怀里,轻抬螓首,在香艳可人的红唇上印下烙印,意乱情迷之下,竟然把胭脂都吃了干净。
贾蓉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秦可卿,赶紧收敛心神,县试才是大事,转身便走了出去。
“等我回来。”秦可卿的身子也酥软了,耳边只余下这句话。
出了大门,贾蓉正准备上马车,端珠提着食盒匆匆赶到,说道“这是奶奶今早吩咐厨房准备的薄饼,白面馒头和酱牛肉。”
贾蓉打开食盒,看见薄饼煎得外焦里脆,旁边配着酱黄瓜和牛肉,看得食欲大增,就将它们收进考篮,直奔江宁县考场。
到了考场大门,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卖与帝王家,这是书生的悲哀,也是改变氏族的机会。
礼炮响,考场大门开,焦大带着家仆在前开路,贾蓉和互结的考生一起走出仕途的第一步。
入门之后,衙役开始对考篮和身上的衣服进行搜查,以免夹带抄写纸张入内,之后由廪生确认考生后应声唱廪生保名,从考官手中接过卷子,按照着座位号寻找自己的号舍。
贾蓉找到自己的号舍就傻眼了,号舍窄小,屋顶瓦片还残存不齐,得亏是冬天,要是夏天雨季,可就要哭死。
当然贾蓉此时也想哭,因为这不但是他的位置,而且不过数米之远,还是考场的旱厕,贾蓉居然分到了最令人无法忍受的臭舍。
身后的衙役,见贾蓉犹豫不决,不由得呵斥推搡,贾蓉无可奈何的坐了进去,打算趁着考生还没有去如厕的机会,赶紧做卷子。
可惜,事与愿违,考试还没开始,就有考生紧张,要上茅厕。
贾蓉嗅着臭味,生无可恋的望着考生来来往往的身影。
如此状态,反而引起考生的注意,一些人幸灾乐祸,一些人报以怜悯之色,还有人报以感激之色,因为贾蓉的神情,让他们一下子就放松了。
贾蓉将秦可卿赠送的香囊挂在脖颈处,薄荷的清香,抵消了一部分的味道,贾蓉的神情才变得轻松一点。
县试第一场为正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取者准许府考,以下各场是否参加,由考生自己决定,贾蓉打定主意,一旦通过,绝对不为了增加惊艳,去参加下一场考试,毕竟臭舍的经历,一次就足够回忆了。
第一场为正场,试四书五经文二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诗、文写法皆有一定格式,不能犯庙讳(已故皇帝名)御名(当今皇帝名)及圣讳,全卷不得多于七百字。
等到考生入座完毕,开始宣读考场纪律,之后,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考题贴板巡回展示。
贾蓉一看题目,并不是很难,平时都有接触过,文如涌泉,下笔如飞。
贾蓉先打好草稿,检查一遍并没有错别字和忌讳,才小心翼翼的在考卷上抄正。
午时三刻,旱厕的气味越发严重了,薄荷香囊也不能阻挡贾蓉的灵敏的嗅觉,整的贾蓉苦不堪言,简直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贾蓉放下毛笔,动了动酸痛的手腕,远处的考生已经拿出食物补充能量,贾蓉也有点饥饿感,但更多的是呕吐感,他与对面的考生相视苦笑,谁叫自己的命运不好,分到臭号。
贾蓉打算一鼓作气,抄正完试卷,提早交卷,好离开倒霉的位置,这种体验真的是一次就够成为噩梦了。
当贾蓉检查完试卷,确认没有遗漏,按照规定,交了试卷,离开考场。
当贾蓉跨出考场,豁然开朗,原来新鲜的空气也是人生的幸福所在。
焦大和明镜迎了上来,护着贾蓉上了马车。
此时,贾蓉才真正感到饥肠辘辘的感觉,拿出薄饼就着酱黄瓜和牛肉吃了起来。
只是刚刚吃了盏茶的功夫,贾蓉就因为不可抑制的呕吐感,吐了一马车的秽物,酸臭味扑鼻而来,紧接着肚子疼痛难耐,贾蓉赶紧让焦大在附近的酒楼停了下来。
贾蓉急冲冲的下了马车,问了商铺里伙计,厕所的所在之地,头也不回的冲了过去。
贾蓉在茅厕里,往返数次,只拉得脱水,站不稳当,赶紧花了50点成就值从系统买了解毒丸,才堪堪稳住状态。
贾蓉任由明镜扶着,慢慢走回马车,脸上满布寒霜,眼中的冷意越发严重了。
这要是在考场,就必定污染了考卷,耽误了时间,有人不想自己通过科举出仕。
到底是谁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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