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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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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朱红门大开,屹立在最南边五峰山的归云山庄,被云雾环绕,数百名身着青衣的归云弟子于广场之上练剑,声势浩大。

飞鹤山庄众人路过,为首邓宗淮伫立,漆黑的眸子盯着数百归云弟子深思。

“你觉得如何?”

休养一夜脸色仍旧苍白的邓封天抿唇不语,即便他满心不屑,此刻也说不出一句‘不好’的话。

归云山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半本剑谱成就一位宗师,而眼下这数百位归云弟子又会出多少宗师呢?

而邓宗淮担心的则是,那本剑谱当真只有一半么?

没见到此场面前,他想的是等会儿如何兴师问罪,见到之后,他如今想的是这亲必须结!不容有失。

……

正堂,一如既往的陈设简单。

长渊进来第一眼,真穷。

不多时,邓家父子来了,两人脸上挂着浮夸的笑容。

一进门,邓宗淮大笑:“宋老弟,昨日之事多有误会,老哥也有不对之处,你海涵海涵。”

论常人,这会儿就该顺坡下驴,借机推辞两句,让这事过去。

但长渊不是常人,他一脸正经:“既然邓庄主道歉了,那我自然不是小气的人,赔个几百两这事就算了吧。”

邓宗淮咬牙,他就没见过如此厚脸无耻之人!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乡野村夫,即便坐上归云庄主也改不了骨子里那股寒酸味!

他在心里骂翻天,面上还得笑嘻嘻。

他挡住不服气的邓封天,笑道:“宋老弟真会开玩笑。”

长渊一脸认真:“谁说我是开玩笑?还是说邓庄主的道歉并非真心实意?”

“当然是真心实意!稍后我让人将赔偿送来。”邓宗淮咬碎一口银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为了大业,为了剑谱,他一定能行。

长渊勉强点头,指着扶手椅:“请坐。”

终于落座,邓宗淮松了口气,擦掉额间的汗水,缓和情绪。

待人上茶后,长渊率先问:“不知这次邓庄主前来所为何事?”

进入正题,邓宗淮脸色郑重起来:“本庄主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咱们两家,往后能更好的相处。”

长渊挑了挑眉梢,一个‘哦’百转千回,静等下文。

殊不知,邓宗淮也在等他的下文。

这一等,双方就僵持了。

屋内寂寥,三人干瞪眼,谁尴尬谁先沉不住气,亦或者说,谁有所求谁更着急。

过了半晌,两老的没说话,小的‘噌’的站起身。

邓封天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宋伯父,晚辈求娶令千金,还望您成全。”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员。

眼看着邓宗淮眼底划过气愤,长渊乐了,又故作为难:“我那女儿被我养的骄纵,脾气也不好,这婚事恐怕我说了不算,得她亲口同意才行。”

这下,邓宗淮急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听小儿胡闹,你得替她做主。”

长渊摆手:“那不行,得她喜欢才行,免得以后怨恨我,这样吧,你们住下一段时日,让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若是小女答应,那我自是没有意见。”

邓宗淮迟疑,他乃是一庄之主,管理者偌大的飞鹤山庄,长久待在其他地界算怎么回事儿,传出去是要遭江湖人耻笑的。

他果断卖儿子:“封天留下可以,我庄内还有事物需处理,就不留了。”

不留更好,届时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

长渊按耐住心中喜悦,旋即起身送客:“飞鹤山庄在您的管理下日渐壮大,未来可期,,邓庄主定是日理万机,那我便不多留了。”

邓宗淮麻了,他说不留,但他没说马上就走啊。

见此,他不得不跟着起身,艰难开口:“不必留!庄内…的确有许多事务等着我回去处理,封天在此劳烦宋老弟多费心,若有不妥之处,你尽管收拾。”

“哈哈。”长渊笑眯眼,“放心放心,我一定把他当成亲儿子来打……不是,教导,一定好好教导。”

邓宗淮笑不出来,他一点都不放心,他年过半百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嗝屁了,百年后他下去如何跟老祖宗交代啊。

偏偏自家傻儿子一点不知道他的苦心,一听说能留下笑的跟个白痴样儿。

若不是才见那宋洛灵一面,他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深爱上对方了。

在日后的荒唐中,他恍然大悟,当初的怀疑并非毫无根据,他家傻儿子拥有超强的天赋,奈何没有一个正常的脑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邓封天乐呵呵送邓宗淮离开,一路上对亲爹的叮嘱毫不上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满心都是马上就要见到他喜欢的姑娘了,好激动。

“儿啊,时刻谨记为父跟你说的,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越漂亮越会骗人,你一个人留在归云山庄一定要好好保护住自己,别被坏人欺负了。”

邓宗淮语重心长,一边担心一边说服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以说,他在用半生所学的知识说服他自己。

一切为了飞鹤山庄,牺牲一下儿子在所不惜!

邓封天傻笑:“爹,你快走吧,等我好消息。”

“加油。”邓宗淮双手握拳,给他加油打气。

身后飞鹤数十位弟子一同握拳:“少主加油!”

声音洪亮,传遍山门,叫山上广场练剑的归云弟子:“……”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不把他们当外人。

云霄阁。

得知消息,宋洛灵蹙眉,捧着书在屋内度步,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父亲留下邓少主是何用意?”她低吟,似是在询问。

一旁伫立的侍女摇头,头低的更深:“属下不知。”

宋洛灵叹气,双手背在身后立于窗边俯视外面的悬崖陡壁,往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渊,如她眼底化不开的愁色,深的发黑。

眺望片刻,她恢复平静,吩咐道:“准备酒菜,宴请邓少主,去通知父亲,若他有空也一道过来,来者是客,咱们得尽尽东道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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