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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摆烂,徒弟玩不转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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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长渊拿着见面礼领着四位新收的徒弟扬长而去,气煞众人。

若长渊没收四个天赋极佳的徒弟,衡阳宗高层收好收坏无所谓,毕竟大家都一样。

可眼下,长渊收了四个天赋绝佳的徒弟,而他们却收了一堆歪瓜捏枣,传出去日后他们还如何见人?

最生气的莫过白羊子,他被硬逼着塞了个伪灵根弟子,想想就觉得头疼。

下方,数万人缓缓散去,皆是前来拜师未果之人,世家子弟不在少数,无人敢拦。

甚至有人拒绝了衡阳宗长老抛出的橄榄枝,宁愿回家啃老也不愿留下。

见此,白羊子面色阴沉,他阖眼重重吐出浊气,抑制不住的怒气冲出天灵盖,他已经能预料到不久之后,衡阳宗成为整个混元大陆的笑话了。

而这一切都怪那个秋阳,平日里混吃等死,毫无用处不说,关键时刻还坑他一把,若非宗门还需倚仗那些产业扩大实力,他又怎会委曲求全!

思及至此,白羊子猛的睁开眼,冰冷的眼底划过狠辣,大手一挥,人消失在原地,一道流光径直冲向后山。

其余长老也领着并不满意的徒弟离去,心情郁闷。

此时,被踩踏的林辰艰难逃出来,便见场中毫无一人,顿时傻眼,沿着山路边跑边喊。

“等等!等等!你们把我落下了,我乃是此次第一名,没有我,你们回去定会受责罚!”

行至半路闻声停下的弟子们,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山门。

若是谦逊有礼他们稍微施出援手也罢,如此狂妄那便先吃吃苦头再说吧。

宗门之中,除却天赋、家世、实力,于普通弟子而言,与人交际也是一门大学问。

要么你傲视群雄,镇压一代,让人无话可说;要么就老老实实趴着,等熬出头的那一天。

……

…………

无名峰。

居衡阳宗边缘,灵气稀少,踏入此地,有种进入了荒山野岭的荒谬感,与先前所见相差甚大。

无他,皆是因为原主远离世俗,小心苟命所至。

原主坚信,想要活得久,那就必须边缘化,当没人注意到你时最安全。

到此,长渊对原主有了极大的好奇心,素问天才桀骜不驯,乖张跋扈,偏偏原主天赋顶尖,却听话至极。

他爹让他弃剑他听,他爹让他苟命他也听。

那段隐秘往事究竟是什么,原主家族又是怎样的庞然大物,竟遭天妒到如此地步。

原主记忆中被下了禁制,关于家族往事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罢了罢了。

想不通的皆是虚妄,还是顾好眼前吧。

气人一时爽,教徒火葬场。

眼见四个自觉排好队的徒弟,长渊浑身都疼。

“从左到右,依次自我介绍。”

“师父好,徒弟詹连溪,家居中都河畔,家中父母安好,此次特地前来拜师,望学会一招半式。”

“师父好,徒弟贾青远,家居南朝白陀。”

“师父好,徒弟徐子昂。”

“师父好,徒弟戚敛鸿。”

长渊拢着衣袖站好,青年浑身透露俩字‘邋遢’,眯起眼睛跟没睡醒似的,一身灰色衣袍,懒懒搭在肩上。

“我叫秋阳,能教你们剑术,要想学别的现在可以离开了,但我劝你最好别待在衡阳宗,另寻高明。”

四人齐刷刷摇头,单纯稚嫩的小脸怯生生的,却异常笃定。

长渊懒得问他们缘由,反正四个都是大世家出来的后辈,若他们后面的长辈不同意,迟早会将人带走,压根轮不到长渊操心。

“无名峰之前只有我一人居住,简陋了些,你们一人挑一个院子,日后想怎么布置都可,但唯有一条不可违反,我的院子不能随意进出,懂?”

“是!”四人答。

长渊满意,规矩就该在第一天立好,免得之后头疼。

他摆手,朝院内走:“散了。”

第一次拜师成功的少年们雀跃了,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挑完院子,四人无聊又凑一起议论。

“你们为何愿意跟师父回来?”戚敛鸿问。

“那自然是师父有一股高人风范。”

“哪有?我怎么没看出来。”

“师父那一身邋遢灰袍,端的就是世外高人的风范,话本子里说,这样的人要么全家被屠,要么经历情伤久久不能走出,自此意志消沉,整日浑浑噩噩,蹉跎光阴。”

“啊!”

三个大傻震惊望向侃侃而谈的徐子昂,张大嘴巴惊呼,很是捧场。

徐子昂特神气,继续道:“话本子里还说,这样的世外高人就得碰上像咱们这种天赋极高的徒弟,让他重回巅峰,大杀四方,以血证道!”

“哇!”

徐子昂顺势掏出他珍藏多年已经泛黄的‘宝贝’,《修真界最后一个真男人》。

他向三人展示一番:“瞧!你们别不信我说的,这都是有依据呢,之前选徒之时我便看出来了,咱们师父有大智慧!”

“哦~”

一个吹的找不到北,三个捧的不遗余力,着实有缘。

啪嗒!

屋内一黑,窗外透着一个人影,四人吓得抱作一团,鬼叫狼嚎。

“喊什么喊!熄灯,睡觉,明早起床练剑,一天天闲的。”长渊怒斥。

他想看看这群半大小子干啥,结果灵识一开,就听见他们瞎叭叭,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八卦不分男女。

入夜渐微凉,月色暗淡无光,衬得山间浓重。

风过,烛光摇曳,山洞内昏暗一瞬,转而渐亮。

白羊子打开石门,于中央见一老者,态度恭敬。

“老祖。”

老者缓缓睁眼,浑身透着死气,缓而慢,似乎是在遮盖什么。

那双浑浊的眸子空寂淡漠,轻启唇:“收徒结束了。”

白羊子脸不自觉绷紧,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头垂的更下:“老祖,为何一定要留那秋阳一命?我们将他杀了,那些产业不还是我们的么?”

啪!

劲风席过,一巴掌将白羊子脸打偏。

老祖神情毫无波澜,似刚刚的并未发生,他微微颤了下眼珠子,声音悠长。

“此事别再提,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叮嘱吧。”

白羊子鞠躬作揖,态度忐忑:“弟子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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