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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寻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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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笑而不语,重新闭眼,神识离体,慢悠悠走出青石巷,步入湖水镇每一个角落,四处打量、寻找。

青石巷的惨案并未影响到湖水镇其他居民,他们照旧幸福的生活着,脸上洋溢的笑容无法磨灭。

长渊慢慢晃荡,仗着别人看不到他,所以他非常肆意潇洒,路过小贩摊位上香甜可口的糕点时,他静静伫立,吸食香气。

见孩童玩的游戏,他也单方面加入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说起来,他倒是比灵宝还幼稚。

唔,自从那天吵完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那家伙儿了,早出晚归,他知道她在躲着自己。

同时,她也做出了选择。

在明知道那结果伴随着不好的结果,还义无反顾冲上去,对此,长渊只能视而不见,他做不了救世主,也唤不醒一头甘愿沉入爱河的猪。

天灰了。

他伸懒腰,收起纸笔,又原路返回。

“不错,又搞完一百家,再坚持半个月,整个湖水镇就调查完了。”

开心之后,是漫长的惆怅。

如果湖水镇上也没有九池的踪迹,那他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

王洲很大,煌武大地更大。

难不成他真的一点点找,哪得猴年马月啊。

若快穿局高层耐心告罄,直接将他流放到荒野,派遣另外的任务者捉拿九池。

到那时,于他和九池都没有好处,还不如他现在将人找到,好好商议一番,决定之后该如何应对快穿局的刁难。

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不巧,今日回家的路要经过衙门,行至此处,正好看见商榷领着灵宝走出来,两人凑得很近,看起来很是熟稔。

时下民风开放,周边行人倒没觉得有何不妥。

就算有,见商榷那身红衣恐怕也不敢表现出来。

自此刻起,长渊眼神不善,行为鬼鬼祟祟,偷摸跟在他二人身后,明知这种行为不可取,却还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他阴差阳错捡到的猪,就要被其他猪拱了,痛心疾首啊。

尽管平日里再如何克制,告诉自己不必在意,莫要插手;可自相遇那日起,因果的羁绊已形成,又怎能做到真正的熟视无睹。

前方。

商榷从小贩手中接过糖葫芦,转身递给灵宝,明明还是那副死人脸,却迷得周围旁观的姑娘们芳心怒放。

更别谈当事猪灵宝了,她这会儿双手捧着一根糖葫芦,感动的语无伦次。

“商榷,你真好,像我爹爹一样。”

肉眼可见,那位红衣商榷大人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匆忙移开视线,浑身绷紧,望向前方:“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灵宝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小碎步跟上。

他们身后,是呆若木鸡的长渊,看了一眼小贩手中的糖葫芦,再看向前面两道不般配的身影,他咬牙切齿。

“没出息!一根糖葫芦就骗走了!啊!”

这时,旁边路过的姑娘们红着脸颊议论。

“刚刚那位大人可真好看。”

“姐姐莫不是动心了。”

“休要胡言,我不过是感慨一番,倒是他身边的女子一般。”

长渊真的要被气死了,追着那几个姑娘喋喋不休争论一路,忽的他顿住脚步,神情僵硬,这才想起旁人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说话。

他抿紧嘴唇,站在彻底暗下来的街道,行人寥寥,商铺闭门,小贩挑着篮筐匆匆赶回家。

恍惚之间,夜幕降临。

世事不如人愿,即便你是天神,也别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

月上枝头,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为赶夜路的人照亮前路。

风,更凉了。

青石巷,位居中央的那间商铺,屋檐下,睡了半日的长渊终于睁开眼,漆黑的眸无波无澜,也无温意。

约莫过了几息,青石路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商大人,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灵宝娇羞的声音传来。

“送你到家吧,我正好有事询问你哥哥。”商榷态度强硬。

灵宝咬着半颗糖葫芦来不及咽下,脸上笑意消失,她眼底划过窘迫,嘴里泛起一股酸涩,竟不知该如何拒绝。

男人眼神犀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眼神黯了瞬,很快恢复平静,只当不知,任由她为难。

“···好吧。”灵宝妥协。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硬是走出了天荒地老的架势。

行至门前,灵宝和长渊对上视线,她慌乱几息,往后一退,正好撞上紧随的商榷,这一撞,将她的胆子撞大了。

“哥哥,商大人说,有事问你。”

她说罢便跑进屋,躲在窗户下偷听。

夜色浓郁,各家将门前的灯笼取下,如今多事之秋,饭都快吃不上了,谁还管外头明不明亮啊。

于是,长渊与商榷就在这雾蒙蒙的环境下对峙,一坐一站,谁也不愿相让。

良久,长渊轻笑,不明白自己和他置什么气,荒唐了。

这夜里,他张口吐出一团白雾,缓缓起身:“不知商大人问询何事?夜深了,还是赶紧问完回家得好。”

“不急。”商榷盯着他,迈着步伐走上台阶,行至他身前,“沈老板可否给一杯茶水?”

四目相视,藏于眼底的敌意迸发而出,碰撞、擦出火花。

长渊侧开挡住路的身体,抬手做‘请’。

“当然可以。”

烛光摇曳,忽明忽暗,昏黄的光线很公平,一一划过三人的神情,无论是惊惶不定,还是志在必得,皆无处遁形,坦露表面。

长渊煮茶,商榷盯着他一举一动。

唯有灵宝,人坐在这里,心早已不知飘到何处,脸上明晃晃写着‘慌乱’二字。

炉火小,煮沸那一壶水费了老长时间,等泡上茶,灵宝额间布满热汗,双眼通红,好似下一息就要哭出来。

“商大人,请。”

长渊将茶水推过去。

商榷捞起茶杯,浅抿一口,在抬眼时,眼底的审视更重:“这是什么茶,为何我从未喝过?”

长渊靠着椅背,脸上笑容洋溢,眼尾上扬,挑衅道:“自家的茶,不贵重,商大人当然没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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