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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后日,李敬业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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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厚载门外。

上千名黑甲骑兵向后密密麻麻的展开,长槊斜垂,屏气凝神。

一时间只有马蹄轻响,马鼻微喘。

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无声之间,杀气凛然。

李绚站在城外街亭之内,平静的看着整个洛阳城。

他知道,自他回来之后,洛阳城内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他看。

他在洛阳的时候,差一点就将整个广利坊屠杀的干干净净。

去了一趟长安,萧天子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如今他重新回到洛阳,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敬业。

整个洛阳,但凡有人在这个时候和李敬业扯上关系,那么他所面对,便只有一个字——死,

屠刀握在了李绚的手里。

李绚没有入城,但却已经给了洛阳城中的一些人极大的震慑。

……

一只白色的信鸽突然从洛阳城中飞起,扑棱棱的飞向西方。

朝着长安的方向飞了过去。

急促的马蹄声在后方响起,赵巩迅速的带着一队人冲了过来。

“大郎,就是刚才的那只信鸽,从河南县丞的家里飞出来的,之前从长安来的人,也是进入了河南县丞的家里。”赵巩拉住马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出来。

李绚看向身侧,周乾一点头,然后迅速的带着人朝着信鸽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信鸽并非万能,路途长远不行,夜间飞行不行,携带信息太多不行……

甚至还会有人刻意阻截信鸽,一旦机密外泄,立刻就会有天大的麻烦。

但现在,李绚人堵在这里,其他人根本不敢轻易越过他们西行。

“阿舅,传令吧,从即刻起,洛阳各门,半个时辰之内,只许进不许出,任何人家不得用信鸽传信,然后千牛卫直接捉拿那名河南县丞,抄家,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李绚看向赵巩。

赵巩点点头,看向李绚:“那你呢,大郎?”

“李敬业的事情,就让大郎来做吧,阿舅,你做不好。”李绚神色之间闪过一丝担忧。

赵巩虽然是密卫,也颇受武后信重,但这种事情,事后必然会遭到无数人的报复。

并不是说,谁就真的要针对赵巩什么。

只是有些人,深受李積的恩惠,李敬业让他们做什么,他们或许不会做,但李敬业真的出了事情,他们反而会上表求情,大喊冤枉。

身为李積的嫡孙,这个世界没人会帮他磨平这个野心。

李贤,李显,李旦,三人同样都有野心,但皇帝亲子的身份,赋予了他们拥有这样野心的资格。

但这样的身份,李敬业没有。

或许在李積的心裏,真正将来可能会杀李敬业的,只有一个人。

武后。

……

厮杀声从华山山脚传来,但并不激烈。

李绚没有亲临阵前,因为他知道,李敬业此刻必然不在山脚。

他在山顶,等着李绚攻上去。

西岳庙东侧偏殿之中,看着正在书写奏折的李绚,赵巩不停的来回踱步。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看向李绚问道:“大郎,你真的觉得李敬业就在山顶?”

“阿舅为何会如此疑问?”李绚诧异的停笔,抬头看向赵巩。

赵巩有些不安的搓搓手,说道:“以李敬业的阴险狡诈,他会不会不在山顶,而是就在这种西岳庙藏着?”

“不会。”李绚摇头,说道:“一来,我们来的足够快;二来,阿舅,很多事情,你我虽然没做,但你手下的密卫,很多事情却都已经做了,整个西岳庙当中,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部都已经被搜了一遍;三来……”

“怎样?”

“李敬业想要藏在这里,吃喝拉撒睡总要有人帮忙解决,甚至他不能够被别人看到,所以能够帮他只有一个人。”

“周颂?”赵巩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盯死了周颂,询问伙房这些时日的饭菜增减,基本上就有定数了。”稍微停顿,李绚轻声说道:“很多事情,只要留出痕迹,那么就一定会被人找到,以李敬业的性格,他不敢赌。”

“不敢赌什么?”

“他不敢赌外甥会忽略他藏在这里的可能。”李绚轻轻的笑了,然后说道:“阿舅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前三代之前的主持,并不是华山观的人,而是楼观道的人,外甥刚刚写好奏折,请陛下调楼观道的真人来此。”

“你究竟想做什么?”赵巩看着李绚,问道:“难道你真的是要将李敬业堵死在这座山上吗?”

“不然呢?”李绚抬头,认真的看着赵巩说道:“李敬业选在华山,无非就是因为华山一条路,上下艰难,一般人轻易攻山,必然落个惨败的结局,即便是外甥也是一样……说不定,他还在设计了什么陷阱在等外甥,所以外甥就不见他,憋死他。”

“据主持说,山上的粮食足够五十人吃三个月?”

“李敬业有两百人,也就是说,山下的粮食只有两百五十人吃十八天。”稍微停顿,李绚认真的说道:“但道家门徒吃食向来不多,一天两顿足矣,但军士,怕是一天三顿都嫌少,大战之时,消耗更是倍增,能吃十二天已是奇迹。”

“你是说,十天之内,就能见分晓?”赵巩盯着李绚,突然,他眉头一皱,问道:“可是陛下只给了你三天时间。”

“所以明天阿舅返回西安之后,大郎就会让人猛攻一天,之后,便彻底毁掉下山唯一的山道。”

李绚看着赵巩,认真的说道:“他下不来,我们也上不去,三个月之后,我们再上山为他收尸便是,但到了后天,大郎便可以上奏陛下,李敬业已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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