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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萧恹,你有病!滚,别再烦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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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恹是单独的厢房,刚放下筷子,风信便过来敲门。

“主子,柳姑娘那边出了状况。”

萧恹抬眸,淡道:

“死了?”

风信道:

“还未,柳姑娘想要咬舌自尽。”

萧恹到了关押柳依依的地方,她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身上裹着一件破棉袄,正蜷缩在一个角落。

被挑断经脉的手脚无力的垂着,头发凌乱不堪,头发丝上,脸上还沾着馊饭泔水的残渣,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下巴已经被人卸了。

她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变成了仇恨。

向来看向他时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像是毒蛇一般,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

“萧恹,你该死!有种你杀了我。”

“你个恶魔!”

她怒骂着,可是因为下巴被卸,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柳依依从来都知道,她爱的人,从来不是什么良善的谦谦公子,他背地里那些的手段,她一清二楚。

当时她只觉得,这样手段狠辣又有谋略的男人,才能稳坐帝位,才能配做他柳依依的男人。

可是现在,当他抽走对她的爱意、温柔,将他的那股狠劲用在她的身上,那他,便是魔鬼!

看着萧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林昭月瞳孔猛缩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恐惧。

她想要往后退,可身后全都是铁笼。

“萧恹,你杀了我!你不就是想要为她报仇吗?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杀了我……”

她大喊大叫,崩溃如疯子。

萧恹抬脚走到她身边,馊饭、泔水的恶臭味混合着血腥味从她身上传来,让人退避三舍。

停住脚步,萧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瞳眸无波也无澜,好似所有的情绪都被深埋在那幽深的深潭中。

他的眼神很深,也很淡,深得像无尽的深渊,让人窥不清半分,又淡得能让人能看到他眼神里的锋锐,权力、威严,只需轻轻一瞥,便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眼神,柳依依从未见过。

不过一个眼神,却像丝网密密麻麻的缠住她,让人窒息,挣脱不得。

就连到嘴的咒骂都消了音。

萧恹看了她半晌,哂笑一声。

“这便想死了?有人可是被你这般活生生的折磨了半年。”

柳依依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疑惑。

她折磨过的人不少,杀的人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这般折磨过人。

这手段,不止是对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

不过才第一天,她便想咬舌自尽,怎么可能会有人坚持到半年。

不过这些,如今说来也没有什么用。

她只是仇恨的看着萧恹,看了许久,忽而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快意道:

“萧恹,如果哪天你不爱林昭月了,你也会这般对她吗?”

“哎呦,瞧我这脑子,如果哪天你真的不爱她了,一点也不在意她了,估计对她只会比对我更狠。

毕竟两年前,你明明早就对她上了心,早就喜欢她了,可是你依旧每次都伤害她,用最伤人的方式。

萧恹,你明明喜欢安静,却在林昭月缠着你后,纵容她在你身边叽叽喳喳,就连你在处理公务时,也纵容她在你书房捣乱,可平时,我不过就是进你的书房帮你打扫,你却都不让我碰你的东西。

三年前,她脱光衣服爬你的床,在等你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你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吻她的嘴角,却在她醒来后,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比妓女还要浪,导致她一个月都不敢来见你,在她躲着你的时候,你得知她在游湖,又扮作她喜欢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勾着她。

两年前,她掉下悬崖假死,或许让你窥见了自己对她的真心,你荒唐的用冥婚的方式,强迫一具尸体跟你结婚,得知她还活着的,你想尽办法将她骗回京城,囚禁她。”

她的笑,越来越诡异。

萧恹的眼神依旧很淡。

“所以呢?”

“你爱她!”

她笃定道。

萧恹又笑了一下。

“然后呢?”

“你跟她不会有结果的。”

萧恹的眸色沉下来,看着她满嘴的鲜血,冷声道:

“舌头不想要了?”

见自己激怒了他,柳依依大笑起来。

混合不清的大笑带着某种极致的诡异,癫狂。

“萧恹,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变态,疯子!你爱一个人,只想将她关起来,让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她不可以有亲人,不可以有朋友,甚至,不可以有自己的爱好,任何一种能分走她的注意力和爱意的事情你都无法忍受,你只想,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你!”

“萧恹,林昭月若是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她喜欢的是风清朗月的萧恹,喜欢的是你的俊美,喜欢你的才华,而那些,不过就是一些表象的东西,如果她知道,那些光鲜亮丽的内里,是一颗深埋在烂泥里,能将人拖进地狱的种子,你觉得她还会爱你吗?她不会,她是光,是被将养得极好的花朵,光照不进淤泥,娇花移到烂泥上,她也活不了的,她会死!”

萧恹薄唇微抿着,指腹按在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上。

注意到萧恹的动作,柳依依笑得越发大声起来。

“恹哥哥,只有疯子才能了解疯子,你和我才是最配的,依依原作你的母g,眼里心里都是恹哥哥如何?”

黑眸扫视着癫狂的柳依依,萧恹道:

“真是疯得不轻,将她的牙全拔了!”

他吩咐完,转身欲走。

涂大夫看着柳依依,请示道:

“主子,牙齿全拔了会大出血,恐会危及性命,主子既不给用药,又得保证着柳姑娘不死,那下官便只能撒草木灰止血了。”

萧恹轻嗯了一声,抬脚离去,独留柳依依大喊大叫:

“萧恹,你最好弄死我,否则,只要我不死,将来有一日,我一定将你今天对我的折磨全都用在你爱的人的身上,让你痛不欲生……”

……

萧恹盘坐在案几前,桌上铺着一张白纸,执笔停了许久。

风信在磨着墨,看着一笔都不曾落下的萧恹,识趣的没再出声。

从刚刚从柳依依那边过来后,主子便是这模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萧恹动了,却不是动笔,而是从怀里抽出一枚玉佩来,用指腹轻轻摩擦着。

力道,动作,很像他之前摩擦那枚指骨的样子,像在轻抚爱人的脸颊。

那玉佩风信认得,是林姑娘常挂于腰间的那一枚。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萧恹摩擦的动作顿住,道:

“进。”

裴延礼走进来,带着满身的风霜。

“三皇子,东境传来的飞影传书。”

萧恹将玉佩收好,接过来,打开。

十三个字映入眼帘,顿时,所有的情绪全都化成了凝重:

容珺率六十万大军已过乌涯关。

“全队整肃,昼夜兼程,奔赴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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