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毕竟几人真得鹿 不知终日梦为鱼（2 / 2）

飓风海啸和海震比它们记忆里每一次都强烈百倍，海水似乎想要把每一个鱼儿都要搅碎，所有的生灵都逃向了深海里，祖先们身旁围满了各种生灵，它们焦急，它们彷徨，它们激烈的讨论着，先鱼们作为唯一可以遗传记忆的鱼类，在众多鱼类当中享有“智者”的称号。

它们努力回忆，在记忆库里追思，终于让它们想起来了，那一次是大地分裂的时刻，这次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先鱼们告诫所有的鱼儿不要离开深海区域，安静的在这等待，等待这场风暴的平息，可是那些平庸的鱼儿听不进去先鱼们的告诫，转眼间就把这些告诫抛之鱼后。

那段时间先鱼们经历了最黑暗的时刻，海水里到处漂浮着鱼儿的尸体，先鱼们也感觉身体里有东西在慢慢流失，而且海水里缺少了他们维持生命需求的东西，它们长大嘴巴，拼命的呼吸，才能捕捉到足够的能量，对，就是能量，这种感觉就如同被别人扼住了喉咙。

过了一段时间后，先鱼们发现它们的后代长不大了，个头只有它们的十分之一，它们寻找各种原因，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一些不甘心的鱼儿游向了那片陆地，就如同很久很久之前的先鱼们一样，它们探索那片土地的秘密。

往后的岁月里再也没什么值得记忆的东西，偶尔有石头坠落，先鱼们的身体变小了，等游到地方已经被身体庞大的鱼儿占领了，而先鱼们在石头附近见证了一个个庞大族群的诞生，先鱼们依旧不知疲倦的在海水游啊游。

再后来它们看到很多庞然大物在海面上游动，开始的时候它们的速度并不快，慢慢的她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一天先鱼们的记忆里显示，从哪些东西上丢下来一些东西，连体积庞大的大鱼也挣脱不开，把它们拉出了海面，从那以后先鱼们再也没有见过那条大鱼。

先鱼们本以为自己的个头小，没有什么危险呢，因为它们也被抓到过几次，只是那东西的缝隙很大，先鱼们大都跑了出来，只有个别的倒霉蛋被抓走了，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走的鱼当了叛徒，说出了“智者家族”的秘密，先鱼们被抓走了，那东西的缝隙，连个头最小的鱼儿都钻不过去了。

先鱼们忐忑不安，它们以为鱼生就此结束了，会让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怪物吃掉，它们焦急不安的等待着，只是那些怪物似乎嫌它们太小或者是它们不太好吃？

那也不会啊，就连那些臭臭的，长得巨丑的鱼，他们眉头不皱的就吃了下去，更有甚者，带着绿色蓝色的硬壳，丑八怪一样的，长的两片厚厚的肥唇的鱼都让他们做成了食物，他们还有什么不吃的啊。

后来先鱼们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甚至还把它们供养了起来，给它们盖了漂亮的房子，每天还有美味的食物，先鱼们就此定居了下来，它们慢慢忘记了大海的样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起来。

只是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那一天大海来了，先鱼们都快忘记它的样子了，它还是那么的汹涌澎湃，那样的桀骜不驯，它冲击着所有胆敢挡着它去路的物体，先鱼们来自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了，它们争先恐后的游入了大海。

大海还是跟记忆中一样辽阔，只是似乎没有那么美丽，海底破旧不堪，甚至沉入了很多怪物，他们似乎是游累了睡着了，整个大海的水都是臭臭的，它们游啊游，终于它们一座岛屿上的溪流里找到了清澈甘甜的水，只是有一道高墙挡住了去路，所有的鱼儿都放弃了，只有那两条鱼毫不气馁，果然，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鱼儿的，那一晚上它们翻过了那面墙，它们的鱼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们实现了先鱼们的愿望，它们终于又变长了。

当它们以为“智者家族”要因为它们而重新变得辉煌的时候，它们碰到了一件令它们鱼生绝望的事情，它们不能繁殖后代了，它们尝试了很久，自从它们变长之后，以前模糊的记忆也变的清晰起来，它们在这些记忆中寻找答案，但都是一无所有。

就在它们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一天忽然福灵心至，两条鱼儿心有灵犀的游到了一起，两条鱼儿兴奋的在水潭里游来游去，庆祝着伟大时刻，可是它们并没有笑到最后，它们只产下了一对鱼卵，等鱼卵孵化，里面的鱼儿长大，两位智者也陨落了，它们很放心它们的后代，因为那两条鱼也遗传了它们的记忆。

剩下的两条鱼儿也慢慢长大，只是它们碰到了同样的问题，无法繁殖，可能是脑中的遗传下的记忆起了作用，它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它们在等待着，果然过了很久很久，它们仿佛能感受到鱼生的结束，它们游到了一起，只是这次似乎是哪里出错了，它们只产下了一粒鱼卵，一直到鱼生结束，它们也没有想明白这件事。

当那熟悉中的记忆扑面而来，我才恍然明白，莫非我就是那一粒鱼卵吗？仿佛这一刻我真的变成了一条鱼，融入了这水潭之中，水潭没有多大，除了偶尔有鸟雀飞过来，就那个奇怪的丑八怪来的最多，他每次都坐在水潭边的大黑石头边，有时候还脱个精光跳进水潭里，有时候那个奇怪的丑八怪往水潭里倒黄色的液体，污染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