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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暗线是谁 他的神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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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致。当日潜入水府中的盗贼,确是太子的人假扮的,但是还发现了另外一方身份不明的人,手下的人还在追查之中,但是目前没有丝毫头绪

。公子,或者无天亲自去查?”此人正是无卫中一人,无天。他微微一顿,到底说了后面一句。

“不可。”喝过茶的声音带着一种温润滑腻的低沉,唐忎想也没想的道:“那些事要查,却并不急在一时,你还是在暗处盯着水灵,我最放心。”

看人表情,不觉又问道:“有话要说?”

触到人眸中深邃中一点黝黑,无天微微垂目,“公子既然在意水姑娘,为什么不告诉她您假失忆的事情?若有朝一日水姑娘知道了,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纠结过,她也怀疑过。”那日鬼画桃胡就是对他的试探,若他在第一眼看出与当日实情不符必然有可能脱口而出指出来,他也差一点就中招了,话已到舌尖,瞟一眼纱帐下若隐若现的玲珑身躯,转而奸诈一笑,才没上当。时至今日,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骗下去了。

“海上公子受伤是真,昏迷也是真,醒来后失忆却是暂时的,也是因为有过短暂的失忆,所以才想出这一招计谋,预备回襄后将所有背后之人揪出来,是以只我与无闲知道公子计划,所以才连水姑娘也瞒着,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徒生枝节,毕竟,无卫里的叛徒,还没拔出来。”无天微微叹了一声,“所以公子放心吧,水姑娘通情达理,必然能够理解您的。”

他不愧是无卫中最精明的一双眼,能将他心中所想以及全局发展一览无余。只是从来心思剔透者,也会自欺欺人。

“你若真放心,也不会有上句一问了。”无天一惊,自知话语前后矛盾,正要再说,唐忎已经起身,“不说这些。我让无法查的凌霄宫,有何眉目?”

无天摇头。“此事无法接手之后,根本毫无所获……他甚至怀疑,主子的消息有误。”无天声音渐低。

唐忎陷入沉默。

无武的死,也许正好证明消息无误。他也许只是意外丧身于大海,却终究还是有可能是被太子的人或者凌霄宫的人暗杀。

“公子。”

是无云的声音。

唐忎转身就座,以手撑额,整个人瞬间似是疲惫不堪,眉宇间轻拢一股挥之不去的闷燥。

“进来。”

无天与无云打过招呼,退至一侧,无云递上一张纸笺,唐忎眉峰一蹙,“这般草率?”

无云没有吱声。

反是无天道:“公子先看看吧。”

刷的自无云手中抽出,唐忎颇为不耐的甩甩指间一页纸笺,“所以也不像你们所说,一切都在以前那个我的掌控之中。”

“呲”的一声,一团乌黑烟灰升了又灭,无云一个“公”字刚刚出口,随即在无天的眼神示意之下噤了声。

“不听安排的,该罚,自生自灭就是。”

“可是……”

“有异议?”

无云低头拱手,“没有。那暗线要收回么?”

唐忎微微沉吟,“不收,叫他们认清‘主子’。”

无云退下,听到人走远的动静,无天才低声道:“公子还是生气了。”

忎这时确实有些疲倦了,只道:“御花园之事,怪他。”也怪自己。

见人像有什么事踌躇不定,无天建议道:“需要属下陪公子去水府么?”

精光一闪,笑觑着他,他问的不是“公子要去水府么。”他怎么就确定自己还是打算去?

“我还没瞎。”紫色衣角一动,烛光一闪,人已不见,无天扯唇一笑。

看这样子,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吧。可叹身侧如山男子像是入定,身躯一动不动,闭眼又像睡着,他怎么就没这个本事呢?

绿枝靠窗墙睡过去。

唯独自己,困,泪,烦……

某些念头一起,行动也就不由自主,尤其本来就心不服口不服,不溜才怪。

借着如霜月光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眼角掠过死寂的池水像画般立体的楼阁,嘴里到底还是生出了抱怨。

水靖那老家伙果然是心硬之人,裴氏想必居功至伟,这一个八口之家的人设可真是泾渭分明,让人一目了然。

只是……她该反抗的不是吗!别人叫跪她就跪真的太没有出息了!

“这唐忎要是知道了,不笑死我才怪。”说着不由一笑,“倒有点庆幸他失忆了。”

下一刻她突然凌空飞起。

嗓子中挤压着一声喊,侧目看到棱角分明的轮廓又住了口。他温热的大掌扶住她纤瘦的腰,脚下有瓦块的声音,原是二人已然落座在屋顶之上。

似乎触手可摸及天上那下弦月,夜风吹得人格外凉爽,四面静谧如水,她欢喜勾住唐忎的脖子,“果真是好兄弟,知道来看妹妹我。”

“这会儿倒不怕我嘲笑你了?”

“看吧,得意了。”看他笑她轻哼一声。

“腿痛吗?”

他轻轻揉着她膝盖,褪去笑意的眸中一片深黑,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样的他的确有些暖。

微微动了下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虚空处,“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怎么想着过来了?”

他手顿在她膝盖侧边,随即收回,轻轻凝了她一眼,“想你。”

水灵立即笑起来,“你可真是情话高手。”

“你不信。”

“这没什么信不信的。”

“若我要你信呢。”

水灵看着他,不说话。

“你的戒心从来都是这样重吗?”

“你呢?你当真是失忆了吗?”再添一句,“你恍惚,没有忘记你的武功。”

眸色沉了沉,他却笑了,“你在玩什么?”

水灵再憋不住了,扑腾一声笑了,“长夜无聊,拿你取闷呗。”

眼眸深处暗了暗,随着她一起笑。“要不要我给你报仇?”

“公报私仇么?”

“有何不可?”一脸正经样。

嗤之以鼻,“像你这么清醒的人,才不会做这种事。”

“我这么清醒的人?”唇弧一线,轻轻一问。

“从来知道自己身份,知道自己站在哪个地方,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不是吗?”像是简单的陈述又像是有一些羡慕,“多好,有目标,知道路在何方,总胜过眺眼四望却都一片迷茫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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