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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魏帝借机生事,翁谦殿前哭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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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四周的镂空,搭配着殿外的铜镜,让外面的光线将整座大殿照得亮堂。

大殿上,姚鑫一身未束腰的素衣,搭配着没有整理的头发,就这么散乱着,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群臣从殿外侧门进来。

他当然看见了人群中的翁谦,只不过先是将目光移开,露出一副悲切痛心的模样。

皇帝这般样子,自然是吓到了不少还不清楚真相的臣子,本就是偷看的,现在更加不敢抬头,一个个沉默的、紧闭着嘴。

没等这些人站定,姚鑫便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翁伯,勋儿…勋儿他现在如何了?”

翁谦本就是武威王的老仆从,姚鑫还是皇子的时候,与当时的武威王世子翁逸尘简直是穿一条裤子,对于这位护在对方身边的仆从,自然是清楚的很,也颇为熟悉。

“朕昨夜听闻消息,便彻夜难眠,派去王府的医师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勋儿的情况让朕万分挂念。”

皇帝这般不顾形象,又如此关怀的态度,做的很是彻底,翁谦也没有什么可以在此挑刺的。

他叹了口气,义愤填膺,又满腔怒火,双手一甩,便跪在殿下。

“老奴罪该万死,未能护住世子殿下周全,让贼人害了世子殿下神志不清,身受重伤,老奴无颜面见陛下,无颜面对王爷。”

翁谦哭的情真意切,极为悲愤,声音响彻大殿。

在场的朝臣们这次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些捕风捉影得来的消息,还有那些完全不明真相的人,此刻皆是震惊的难以平复。

“什么?!有人对武威王世子动手了?!”

“在京都内动的手?”

“人呢?抓住了吗?!”

“小王爷不是也有些身手吗,听说禁卫军都不是对手,行凶的歹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哼,叫他平日里骄纵惯了。”

“兴许是前段时间惹出的祸端,遭人妒忌。”

“这不是将朝廷推到火上吗?”

“…”

一时间,大殿内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翁谦保持着趴跪的姿势,自然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那些医师他不是不清楚,一到王府门口,就被他给扣下了,这个时候来的,不管是什么人,奉的谁的命令,他都信不过,更何况还没个令牌什么的。

姚鑫冷着脸,轻轻的哼了一声。

瞬间,大殿内再次陷入寂静,针落闻声的寂静。

他迈着步子,噔噔噔的从殿上小跑了下来,全然没有身为皇帝的威严。

姚鑫来到翁谦的面前,伸手欲将他扶起。

翁谦赶忙顺着他的动作起身,哪里真敢让对方搀扶自己。

一抬头,涕泪横流双眼红肿的样子映入眼帘。

姚鑫微微一怔,这真挚的表情让他一时间也没看出破绽。

“翁伯别急,那些医师们真不靠谱,朕再派些人去,带上宫内最好的灵草药物。”

“多谢陛下。”

翁谦声泪俱下,再次在姚鑫的面前拱手下跪。

“昨夜秘卫打更人齐出,老奴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袭击世子殿下的歹人如今身在何处,是否被他们抓获?”

“这…”姚鑫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坚毅的翁谦,面露难色,摇头叹了口气。

“现在那人还未被找到,应当是有同伙策应,在京都犯下如此罪行,当真该千刀万剐,这件事,是朕的失职。”

“老奴不敢。”翁谦赶紧俯下身子磕头,就连朝堂上的群臣们,也都一起下跪。

不免有人心中吐槽,“今日什么都没干,来了就要跪,早知道学着那些没来的同僚。”

姚鑫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昂起头,目光落在最后面的一名打更人打扮的人身上。

“邵昊阳,日落之前,朕必须看见那个人跪在这里,跪在翁伯的面前。”

那人抬起头,星眉剑目,刚毅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莫要看此人身上的打更人差服破旧,他可是没有品阶官职,却能如翁谦一般出现在朝堂上的人物。

而且身穿打更人的差服,翁谦此前并未见过,但他心中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整个大魏国衙门打更人的老大,金锣顶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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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朝堂上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和言论,那些本来准备好奏折说辞的官员,也都一个个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翁谦一步一步的走在宫内的高墙

一驾驾马车离开皇城,翁谦一直都没有这样享受的意思,他脚下生风,全然没有顾忌可能引来打更人的关注,一路狂奔回武威王府。

秦十六守在屋外,看见翁谦出现在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翁谦的目光先是落在屋门头上挂着的那块儿牌子上,确认牌子没有异样,眉心的愁容才展开。

现在他身边明面上能用的,就只有魏帝派到世子身边的这个秦十六,看在他昨夜螳臂当车般保护世子的面子上,翁谦给了他这次独守殿下的机会。

只不过他还是留了后手,那就是门上挂着的牌子,那牌子可没有辨别善恶的能力,只要是胆敢开门靠近,八骨境下,只有死路一条。

不管秦十六到底是什么立场,起码这一次他经受住了考验。

“十六啊,柴房关了些人,你去看看,若是认得他们,没什么危害,就给放了吧。”

翁谦心里清楚,魏帝现在最想知道世子的情况,他将那些医师的位置告诉秦十六,就是希望借他的手放了那些人,又趁着出去的功夫,将消息传递给魏帝。

秦十六有些发愣,他根本不清楚柴房什么时候关了人,自己一夜没睡,却根本没听见动静。

他倒也没有怀疑,而是拱手躬身,答应了下来。

等到秦十六走后,翁谦一招手,将门上的牌子取了下来揣入怀中,然后推开门,走进屋里。

翁皓勋就这么躺在床榻上,上半身还保持着没有衣物的状态,甚至下半身也被脱光,只有腹部盖着毡子。

身上的伤痕并不多,有些拳掌印子也有消散的迹象。

他的呼吸均匀,额头上却是阴沉的黑气,而且没有苏醒的迹象。

翁谦再次将手指按在对方的手腕上,体内的气血依旧翻涌,精神力还是混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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