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他的唇单薄又红润,试水温的样子十分好看,秋鲤刹那觉得自己干渴的厉害,眼巴巴的看着他。
她的郎君试完了水,觉得还可以,这才对她说,“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秋鲤是真渴,连忙就着他的手,狠狠的喝完了一杯,待全部咽下去后,才觉出畅快来,对着自称是她郎君的人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你我夫妻一体,说什么谢谢。”男子见她喝完,心中愉悦,说到“夫妻一体”的时候,耳朵微微有些发红,拨开她前面汗湿的刘海,将几绺碎头发到她耳后去。
秋鲤耳朵敏感,偏浑身无力躲避,原本苍白的脸被他这样一作弄,渐渐
的染上了红,层层的晕染开来。
屋子里虽有丫鬟仆妇,可这些人俱是低垂着头,鸦雀无声。
秋鲤只微微的扭开脸,身体虽然反抗不了,但阻止不了她心中别扭。
“好了,不逗你了,”男子将她的两只手都握住,悄声在她耳边告饶。
深深的呼吸吹在她耳边,秋鲤简直恨不能将耳朵割下来藏到怀里去,“你……”
“别恼,我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男子转身吩咐人去外间请大夫,丫鬟又上前将帐子放了下来,秋鲤这才脱身又躺回床上,只露出手腕在外面。
俄而有人讲一块冰凉的丝帕搭到她腕子上,大夫便坐下仔细的诊脉。
诊脉过后却不当她面说,而是又退去了外间,秋鲤只模模糊糊的听见说什么“……脉象上已然大好……”等等。
先前的小丫鬟又上前挂起了帐子。秋鲤打量着她:十二三的年纪,梳着双丫髻,只用两根红绳结了一双如意扣,眉目清秀,上身是枣红色的窄袖小袄,下/身着一条暗青色长裙,看上去干净勤快。
小丫鬟挂完帐子,笑眯眯的对秋鲤说道,“娘子,您要起来坐坐吗?”
见秋鲤答应了,她便拿了靠枕放在秋鲤的背后,慢慢的扶着她坐了起来。秋鲤觉
得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劲却蛮大,熟不知人家也在心里嘀咕,娘子,却原来这么轻,怪不得人家常说谁谁谁一阵风就能刮跑哩!
秋鲤起来后,便随处打量,床是红金描漆的架子床,耦合色的帐子,床对面的窗下是一盘小炕,上面搭着一条紫红色的锦被,炕桌摆在中间,上面放了一本书,连带刚才秋鲤喝水的茶杯也放在炕桌上。
小丫鬟伺候完了她,便转身端了茶盘出去,行动很是爽利。
床尾靠着东墙是高高的梳妆台,日光照进屋里,铜镜泛着暖黄色的光芒,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她都认识,比如说她就知道梳妆台应该是用酸枝木做的,然而对这里的每个人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的一般。
不仅如此,她对自己的过去竟然也是一无所知,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想的越多,越觉得恐惧难安,在床上再也呆不住了,低头看见床榻上摆放的鞋子,弯腰穿上,却是合脚的很,再一看,鞋底,鞋面起了一层细毛,该是一双旧鞋。
心中惶恐又焦急,脚一踩到地面,便要站起身来,突地一阵耳晕目眩,眼看着要摔成个平面图,她干脆两眼一闭,等着挨疼。
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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