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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南疆疑云(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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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羊正在纳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后的宋略书轻咳一声,接着陆白猿讲了一半的事件原委,继续说道:“‘天行学案’一事两年后,我们虽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却不想仍被祸事寻上门来……那年临近春闱,余泽的学子却无法参与乡试,乡人积怨,于是便有人暗中煽风点火,鼓动乡民与学子上水寨来找昭兄讨要说法赔偿……如是哄闹了三日,寨中昭家子弟与乡民发生了冲突,双方互有受伤……没曾想当天夜里,水寨便被人从后山潜入,暴民乱匪一把火烧光水寨,掠夺金银,杀人无算……昭兄为了掩护我们撤离,便殁于那一片刀光火海之中……”

“事发当天,我们都在场,若说那场祸事便只是乡人所为,便是连青龙湖里的鱼鳖都不会相信……三更举火,须臾间便烧遍了偌大的水寨;连接各处的浮桥舟筏悉数被毁;那些歹人的身法招式,个个都是练家出身……若没有高人在暗中策划,区区乡勇毛贼,绝对奈何不了昭兄及族中武师……然而偏偏,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当时我和陆兄尚有一敌之力,而宗兄却是完全不会武功,故而昭兄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将昭家代代相传的秘籍祭器、族谱牌位与妻儿托付于我们,自己殿后阻敌,这才……”

“……当时天黑混乱,歹徒又人多势众,为了尽可能避人耳目,我们三个选择分头逃离:陆兄

带着一十六套锏法秘籍往南方奔走;宗兄带着昭家族谱与祭器牌位去了西边;而我则带着嫂嫂与侄儿北上避祸……谁知路上又遇横祸,嫂嫂身染重疾,一病不起,于大限之际将侄儿托付于我……然而最终,我却连他……连他也……”

宋略书说到伤怀之处,声音再度哽咽,忍了好半天才将胸中那一口紊乱的气息压抑下去。见宋略书也说不下去了,陆白猿长叹一息,回到首座上坐下,颓然道:“因了青龙湖一夜落陷,事后我等又被人诬作凶徒内应,张榜通缉,我们便只能尽快逃离……我沿途南下,一路虽也遇到了不少波折,但终归是要比宋老弟幸运些……我沿着水路一直走到了扬州境内,一日在一处名为洪家庄的地界歇脚,见他们在招募船工,便改换姓名籍贯,报名入了伙。”

“……未曾想这洪家庄庄主洪伏蛟,竟是扬州至徐州地界最大的漕帮祖师。我因会些身手,不久之后便入了他的眼,被收为义子,主掌了震泽至京师运河一线的水路押运……后来漕帮中起了内讧,有人自立码头,与水匪勾结,一时劫烧了不少官商船只,伤人无算。我跟着老祖师,配合朝廷水师一同参与了平叛,祖师于水战中不慎亡故,我便被推举成了新的祖师,又因协助朝廷剿匪有功,故而得了个水部司员外郎的闲职,如是便在扬州一带站稳了脚跟,不必再受颠

沛之苦……”

“……然而虽有执掌漕运之权,但这十九年来,每每思及青龙湖上火起的那一夜,便是心肺痛彻,辗转难眠……十三年前,我寻获了一直在浪迹天涯,寻找昭兄失踪幼子的宋老弟,足足说解了一个月的工夫,才让他同意暂留在我身边,一边利用漕帮势力继续寻找,一边共商复仇大计……再后来,我们又结识了从西域归国的碧鸢先生,同为天涯沦落人,顿时一拍即合,筹谋建立了地龙会——碧鸢先生订立了会中种种章程法度;我散去大半家财,着意招揽了一些有着同样凄凉身世的年轻人,扶为地龙会各地分会的第一批舵主,同时以漕帮为掩护,将分支沿着水路向昆吾四境推开,渐成规模;而宋老弟,则一心扑在钻研昭家武功秘籍的钻研上,足足花了七年工夫才得以大成,将昭家锏法十六式化于铁尺之中,这才成就了‘铁尺衡天’的威名……”

“……自创立地龙会以来,我们这些个家破人亡、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们,才算找着了些正事可做:于昆吾北疆,我们暗中扶持失势的前‘四圣’穆家,将生性耿直而忠烈的穆向炎推上玄王之位,以稳固北疆民心,同时伺机藉由每年的官市通商之际,从沦落的故国三州偷运回些许昆吾遗民……于京师及东境范围,我们则一手调查十九年前的血案,一手收集曾文观及其生徒族亲扰乱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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