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 李相显十四(1 / 2)
李相夷十五岁下山踏入江湖,十五岁打败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在那之前,天下无人知晓李相夷。
在那之后,鲜花着锦。
院落里,少年正在与一群伙伴饮酒欢歌,闲时,一个大上许多的青年人邀上他,与他比剑。
少年欣然应允。
两人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比试起来。
半个时辰后,青年惜败。
“师兄,今日你醉了,我们改日再比试。”
李相夷对着单孤刀拿出了难得的体贴,给单孤刀送了台阶,后者赶紧便下了。
李相夷心里嘀咕:诶,每次都要想办法让一让师兄,偏偏他的剑法多年来还是一个样!
好歹是师兄弟,兄长说了,出门在外还是要礼貌一点的。
他总是会气到兄长,那兄长不是外人,换做其他人,他还是要考虑别人的心情的……
但是,师兄的武功真的太差了……
每次比试(指点)他都没什么太大变化……
“你都是天下第一了,单兄自然是要稍逊你一筹。不过,相夷,你也不要太嚣张啊——我们啊,迟早追上你!”
肖紫衿看着李相夷,没有看见他这样说,本来就有些挂不住脸的单孤刀脸色僵硬。他羡慕好友如今的春风得意,一朝天下皆知其名。
这时,天上一只隼穿破月亮前的云层飞来,绕着李相夷上空盘旋了两圈,认出是他,才呖叫一声落在李相夷肩上。
少年放下手中的酒盏,从隼的脚上取下信件。
“好神俊的鸟,相夷,你那兄长手上的驯鹰人真是厉害。”
“这是我兄长好友养的隼,并非什么驯鹰人。她呀,是个最古道热肠,扶危济困的神医。我幼时,她便救过我与兄长。”
李相夷一边解释,一边也没避着人,打开信,里面是兄长李相显叫他去京城一聚。
这些年,他们兄弟聚少离多。
往昔李相显还在山上时,单孤刀下山,他并未觉得那里不对。
可是自从兄长下山之后,他凭空觉得孤寂。
为了早早下山找乐子,顺便与兄长一起,他拿出了比以往还要认真的心态去练武,这才在十五岁时与师兄单孤刀一同下山。
如今也已经三载了,他们兄弟居然只匆匆见过几面。
去年更是他去了京城才见过李相显。
“我兄长邀去京中团聚。正好,我们要建立四顾门,也与我兄长说过。我兄长的那位好友正好也在,我们一起见见。我兄长说只匆匆见过你们几次,都不熟悉,说要你们一起去,他好设宴感谢你们平时包容我。阿娩,你一定会喜欢那位阿姐的。”
什么包容他?明明是他在包容大家啊!不过云裳阿姐的医术高明,阿娩的气疾兴许也能被她治好。
不过,这个想法他还是不要说出口了。
若是云裳阿姐果然可以治好阿娩的病那么皆大欢喜。
若是不能,他也不能给了阿娩希望,最后导致阿娩对云裳阿姐介怀。
“那位神医居然也是位女子吗?”
乔婉娩并没有想到找云裳问诊,这些年,她的病症都无法彻底根治,虽然后来随着习武身体有所好转,但是她也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过,这并没有让她自暴自弃。
“是啊。”
李相夷骄傲点头。
他兄长活了那么——大岁数,才有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友!多么——不容易!
云裳阿姐简直比珍珠还珍贵!
一旁的云彼丘掩下心中的不快,他对于李相显的芥蒂可深得很。
当年他被人追杀,逃至破庙,本来是好心联合李相显和他身边的下人一起退敌。
偏偏他们不识好歹,还趁乱想要偷袭他。
好在他后面顺利逃跑,只是可惜与他一起的同道都死于敌手。
后来,他认识了李相夷。
与他结为好友,如今又共同建立四顾门,偏偏,李相夷的兄长却是当初破庙中那等冷心冷肺的阴险小人。
不过算了,相夷与他乃是好友,当初李相显那般小人行径,他便按下不提也罢,免得相夷难做。
除了李相夷与乔婉娩,居然剩下的人全部各怀心思。
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下,一行人到了京城。
“相夷,虽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但是京中不愧为天下中心,灯市东起东安门,西至北安门,列肆三里!”
一行人到了京城,很是惊叹京中远胜扬州的繁华。
“确实如此,走。我们先去我兄长府邸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再一同出游。”
他兄长乃世间少有的治世能臣!扬州就算有漕运水运,还有市舶司,也抵不过京中有一个李相显啊!
他骄傲,但是不说。
一路走来都可以听到四周的行人三三两两,风气较之江湖的自由也不差了。
经过一处茶馆,正好听到里面的客人三三两两说的热闹。
李相夷耳朵尖,听到了幼舆先生,他知道自已兄长下山后给自已取了一个别号,幼舆——幼时便有车舆之喻,指年少有为,才华出众……
咦~兄长真不要脸……
哪有自已夸自已的!
今年春围结束了,皇帝刚刚举办完琼林宴,兄长也一起参加了。
兄长月余前与一位先生辩学赢了。
……
一桩桩事情听过来,李相夷表面没有什么,只是头昂得越来越高……
李相夷何时到京城,李相显是非常清楚的,他在宫内忽悠小皇帝,云裳在家咸鱼躺。
所以,府中门人来报时,去见他们的是云裳。
从进府开始,几人就四处看了。
天下最富贵之处非京城莫属,京中最富贵之处非东街莫属。
这里靠近皇宫,为京城的中心。
李相显的府邸是他找皇帝要的,他要的坦坦荡荡,也未做矫饰。
这样更加让皇帝相信他与自已君臣不疑,也向外界彰显了他的地位。
三进的院落,并不算最大的格局,但是一步一景。
李相显是喜欢谋算人心,但是他本身才学的含金量却没有人可以低估。
他自已的住所自然是一切按照他的喜好来。
与李相夷一起的众人,素日都是与江湖人打交道,再怎么被人称呼为公子、侠士,也敌不过他们乃是一介布衣,这般的景色与布局自然让人流连忘返。
“相夷,你兄长的地位一定很高吧?”
云彼丘不知出于什么心情,问了一句。
其他人都被景色吸引,居然没有察觉到他暗藏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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