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长生是什么？（2 / 2）

绝兮说话的语气逐渐冰冷，不像刚才那般开玩笑的样子，白术自然也察觉到不过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哈哈，绝兮先生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对陌生人抱有莫名的善意可是会吃亏的，不过我当时与七七的第一次见面是因为那日，我去绝云间山脚下采药，凑齐遇见七七，一个小女孩在山间的缝隙里蹲着发抖，试问绝兮先生您不会上前询问缘由吗？”

绝兮回道。

“不会，我不是怪蜀黍，我怕别人说我是人贩子也怕被仙人跳……”

白术咳了咳继续说。

“绝兮先生真会开玩笑，后来我上前询问，她说自己叫七七，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不瞒您说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了她并非常人，不过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七七带回了不卜庐，后来七七想融入人类社会，我就和她进行了交易，我帮七七融入人类社会，七七则每隔一段时间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再后来您就来了。”

“所以说？你没有研究过七七身上的仙力吗？”

白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否认，说道。

“绝兮先生，您身为仙人不懂，试问哪个凡人不想成为仙人获得长生呢？”

“首先我不是仙人，其次白术，你觉得长生对凡人来说是奖励还是惩罚呢？”

“呵呵，绝兮先生依我看长生是种惩罚。”

绝兮也从刚才白术的回答明白了，白术确实研究过七七身上的仙力，企图长生……

“既然白术先生觉得是惩罚为什么要追求呢？”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绝兮先生。”

“好啊，请开始你的表演。”

听到这话绝兮也是彻底明白了，你米家特色，洗角色了要。

“彼时的璃月受魔神残渣影响，曾有蒺疠荼毒四方，一名药师立下弘愿，要根除世间疾苦，可凡人纵有仁心妙术，亦难敌天灾肆虐，行医数载，就连最亲近之人也纷纷染恙，将与药师诀别。传说在沉玉谷的群山深处，住着能医百病的药君。药师孤身拜山，却只在山中寻到一条耗尽力气、气息微弱的白蛇……”

白蛇口吐人言

“签下契约，与我共生，我便能传你救人的秘法。但切不可忘记……此法终会害己。”

“后来药师以超越凡人的手段，逆转生死，唤来奇迹。但离别依旧不期而至，只是与世长辞的人，成了耗尽生机的药师。最后，药师将契约传给他的最后一位病人。他最中意的弟子，那名弟子则决定用这条性命，去挽救更多的生命……一代如此，代代如此。”

“这就是你的故事吧，白术？”

“绝兮先生别心急，还有一段呢。……后来自我的师傅继承契约以来，他对历代师祖们选择的路与他自己即将走的路，都坚信不疑，直到他欲以此法去救治一位后辈的至亲……她却哀求我莫要再自损生机。说这是饮鸩止渴的邪法，说这是有悖天理的毒术。说她不愿意用一位至亲的牺牲，去换另一位至亲的性命……那时我的师傅才想起，在他师辞世之际，他心中的痛楚，与病榻前的家眷又有什么分别？因为这契约而早逝的一条条性命，又何尝不值得挽救？这份契约究竟是药，还是毒？我的师傅余下的时日，已经不足以找到答案，他在生命的最后将这一问与长生一起托付给了我……”

“唉……”绝兮谈了一口气询问道。

“所以，白术你是怎么想的？”

“我会成为……最后一任契约者。”

绝兮摇了摇头。

“白术，你还真是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