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下)(2 / 2)
北翼衡惊讶又无奈道:“不是说要困十二个时辰才能解?”
“我一觉醒来忘心咒失效了不行啊?况且,你现在应该问我那方发生了何事才对,而不是关心时辰。”妘星芦一边朝西南方向芽岛之中族内府邸去,一边没好气道。
北翼衡只跟着,神色也凝重起来,虽说他不如妘星芦一听声音便辨别出何处发生了何事,但是一听千室门法阵,便清楚了其中利害。之前九凤一族刚到冥界之时,北翼衡同尊长妘琝谈话,话间自然多是妘琝对自己女儿的称赞,其中一项便是说到了这千室门法阵。
说是妘星芦在四万多岁时,为恭贺妘琝生辰,花费了近百年时光研究出来的法阵,其奥义是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与妘琝的生辰八字相联结,造出此阵用作守护九凤族内圣物,以宽慰妘琝老父亲操劳的心。
如今,如是有人闯此阵,那必然是冲着圣物而来。多年未曾出现这桩事情,如今算到九凤无人,冥界婚礼,挑选此时必然有备而来。是大荒之中还是冥界之中出了什么内应?还是表面平静之下深藏了多年的暗涌?若是在此时,圣物真被盗走,盗走作何,后果不堪设想,九凤一族与他冥君如今已经是绑作一体,势必无法独善其身置之事外。比起他的婚事,这些前因后果才是让人紧张的。
千室门法阵,顾名思义,是能够在瞬息变幻出千道石室万道高门的法阵,若是不清楚破解法门,一味硬闯,便会触动法阵,将来闯之人困在法阵之内。在法阵之中变换的石室与高门内,如果再硬闯,便会顷刻间被法阵甩处阵法之外,身受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次闯阵。而即使能够破解法门进入阵中,若没有妘星芦的指尖血液作为路引,靠一己之力在变幻的室门之中选择出正确的一道走出去,也几乎无可能。
然而,本以为赶来会看到法阵之外受伤的硬闯之人,没想到竟出乎意料的,那人仍在同阵法缠斗。算下来已经是第三次硬闯,妘星芦在远处看,竟然看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九凤一族的法阵,如雷阵电林,如千室门阵,皆有神魔之力,以柔化刚或许不至于伤重,但若是闯的力道一次重过一次,那阵法的力量也会愈演愈强。
“依我看,来的不是什么没用的宵小,我们暂且放下恩怨……”北翼衡看着前方正在闯阵的人,握住了手中的长剑,同妘星芦道,道了一半被妘星芦打断。
“马上这人就会再次被法阵甩出来,暂且不管他法力有多高强修为有多深,甩出来的一刹势必也无法瞬间又恢复。我们在这个时候合力将他一击,先拿下这场战斗的主导权再说。”妘星芦看着眼前的形势,十里血银鞭绕在手中,似乎正在静待时机。
北翼衡眼睛盯着一脸肃然,他从来是从战场上泡过来的,这一场目前在他看来且算不了什么,但是事关重大,尚且无法掉以轻心,然而,因为事关重大,在制服之后必然有一场审判,这还需要九凤族长来明断,是以又对在后头等着吓得有些失神得近侍说道:“你赶快去往冥界,请妘琝族长回一趟大荒。记住,暂不惊动他人。”近侍听完,忙忙点头,一溜烟往冥河方向跑去。
阵法之中的人,被这阵法缠的有些体力不支,此时似乎也注意到已经有人发现,遂往四周查看。一旁盯得正要紧得妘星芦看到阵法之中人的脸,一下子惊了一跳,好熟悉的一张脸。就在这惊的时候,阵法因闯阵人分心再次寻得时机,将其甩了出来,甩出来之后,千室门法阵似乎恢复常态,不过陡然立着的一道石门。
而就是这一惊,妘星芦手中的十里血银鞭没有能跟上北翼衡的长剑,二人合力的一击变成了相差微毫的一前一后一击,又是这个微毫,让那人虽是受伤确趁此先抵住了北翼衡的一剑,又马上击退了随后挥过来的长鞭,长鞭受力反弹回去,妘星芦当腹中了一鞭,饶是自己的法器,有防止伤及自身之力,此时仍被击的皮开肉绽。她妘星芦,自小打到大,手指都没有割破过几回,这实打实的一鞭子,让她痛的急吐了几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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