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小卉出事了(2 / 2)
“老人家,你——?”话还未落,老头疾速地拽住周满傅拉箱子的手。
周满傅本来肩上背着两包,这一抓让他无法动弹。正无计可施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从旁边的楼道跑了过来,冲着老头高声说:“二叔,你怎么又乱跑?谁让你出来的,你又要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哦!”
老头听他一说吓得急忙把手缩了回来,抱着头,慌乱地叫道:“鬼,鬼,不要害我。”
周满傅惊异地望着老头,正想问,头发花白的老伯拉着他就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那老头着了魔般扑过来,依旧念着那句话:“我不怕鬼,我有符,我有符……”
他嘀咕着,从衣兜里拿出个草纸折成的三角板,呵呵的笑开了。
“你拿着吧,不然他不会走。”老伯回过身冷冷地说道。
周满傅心里觉得别扭,不想接,又怕那老头纠缠不休,于是把三角板拿了过来。
老头满意地的随着女人走了,不时还回过头来,僵直的眼里充满恐惧。
终于到家了,周满傅缓缓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进屋是跨间,里面有些昏暗,小桌上摆放着像框,周满傅一眼就认出苏书卉的遗像——正是自己收到邮件的那张。
像框正前方,点着几根香,轻烟缭绕;两旁的白蜡烛正幽幽地燃烧。
一个消瘦的老年人坐在桌旁,用手支着头,周满傅认出他正是自己的源伯麦国源。
源伯苍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眼睛里充满血丝;在他的身旁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正冲着他的耳朵轻声地说着话。
两个人没发现有人进屋,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
“源伯,我回来了!”周满傅哽咽的对麦国源说,他泪水开始在眼里打着圈。
听到声音,木纳的麦国源仿佛被电击了下,抬头见到周满傅就站在面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惊的说道:“你——小周,你怎么回来了?!”
周满傅没有问答,放下行理,走上前去跪在源伯面前,他们俩抱头痛哭。
中年妇女拽了拽周满傅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哭了,于是周满傅抹净眼泪说道:“源伯,你别难过,让小卉姐看见我们这样,他不会开心的。现在我回来了,会像小卉姐一样陪在您身边。”
麦国源边流泪,边点头。
夜早早的降临,雨依然洋洋洒洒,空气中除了润湿的气息,更凭添了几分清冷味道。
周满傅的归来让麦国源心情稍许平复,他吃了点东西就被劝回房休息。
中年妇女姓雍,性格特开朗,家也住这片儿,是麦国源最要好的同事,这些天,哪也没去,专陪着麦国源,打点着左邻右舍来看望的人。
此刻他边收拾着周满傅的卧室,边对他说:“小周,我告诉你,这次你小卉姐出意外,你源伯死活不让告诉你,怕耽误你毕业。后来,你居然打电话过来,说梦见你小卉姐出事了,你源伯才控制不住情绪,真有这事吗?”
周满傅正翻着小卉姐床头摆放的几本杂志,听到他的话,于是把书合拢说道:“雍姨,这也许是心灵感应吧,连续两个晚上我都梦见小卉姐血淋淋的,好可怕!”
说着心里又开始酸酸的,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雍姨没有发现周满傅的红着的眼圈,又自顾地说:“你别说,有些梦真的会灵验,我和你源伯过去有一个同事,他说梦见被人抢了。第二天,正巧遇上发工资,他想起头天的梦,于是把钱放在单位,没带回家,结果路上真就遇上了抢劫的,还好没伤着人,抢了几块钱。这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事了,现在想来都觉得神奇。”
他抬头注视着周满傅,想知道自己话能否得到周满傅的认同。
周满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雍姨满意地俯身继续铺着床。
“雍姨,今天我在回滨湖小舍的路上怎么就没碰见一个人呢,难道这里拆迁都搬走了?”拆迁这事小卉姐曾提过。
“哦,当然有关系了。这里要建什么公园,大家都得搬。多数人的都在外买房了,没买房的就用拆迁补贴向外面租房住。剩下的一些都是些住了几十年的家伙,不愿走。你看看这里垃圾也没人除,绿化几没人管,治安也乱,就你源伯这幢楼这两个月就死了二个,疯了一个,晦气,简直没法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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