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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大惊失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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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先在平月市偷汽车,再将汽车走私进别国卖掉……没想到我爸爸竟然是个小偷!”

说到这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开朗的眼里滚落下来。

“十年前,赵氏杂技团第一次到平月市公演时,我爸爸认识了那个肮脏龌龊的斐伟才,从此之后,我爸爸就和他一起从事这种不法勾当!”

开朗将赵信鸥的日记重重地阖上去。

“没想到仝雅柳也是其中一员……她原本是到平月市上学的体操选手,后来认识了斐伟才,便介绍我爸爸和斐伟才认识。大概是因为在平月市销售赃车不容易,所以找爸爸便和斐伟才商量,把汽车走私到外国来卖。以目前来说,汽车在很多地方都还算是奢侈品,更不要说是在十年前了。那时候,从外国进口的高级车只有富商才买得起,因此他们从平月市走私进来的车子,可以卖到相当不错的价钱。”

“原来如此。”

周满傅点点头,接着又说:“我也在电视上看过类似新闻的报导,听说在平月市要把赃车运送出国很简单,只要能够取得合理的文件资料,港口的检查官随便看完文件后,根本不看车子就让人过关了。”

“可是,平月市人要把赃车运进外国并不容易,所以斐伟才利用赵氏杂技团这个管道,还利用我爸爸……”

开朗紧紧地拿着日记本,情绪显得相当激动。

“不,我爸爸也同样利用斐伟才来做坏事,他们都一样卑鄙。在我爸爸的日记上还写着他陷害了女团员,逼得女团员自杀的事情……没想到我一向最敬仰的爸爸,居然会是这么可怕的人!”

“开朗,你爸爸陷害的是十年前自杀的那个耿绿玉吗?”

闻言,开朗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知道这事啊?是雨巧告诉你的吗?”

周满傅赶忙摇着头说道:“不,是年老说的。”

“年老……”

“他说因为有人散布耿绿玉是‘鱼人’的流言,使得团长不得不将她从‘鱼人游戏’的节目中除名,耿绿玉因而想不开才会自杀。”

“其实不光是‘鱼人游戏’这个节目而已,耿绿玉在其他的表演项目也都被除名了,最后她还被赶出赵氏杂技团,这一切都是出自我那身为团长的爸爸之手,也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仝雅柳的缘故。”

“仝雅柳?”

周满傅狐疑地反问道。

“嗯,因为仝雅柳不但知道斐伟才和我爸爸偷车走私的事情,还知道斐伟才曾在平月市辗死过人的秘密。”

“你说什么?”

“斐伟才辗死人的时候,我爸爸和仝雅柳也都在现场。当时有一个车主发现自己的车子被偷,企图阻止他们的行动时,结果被当场辗毙。”

周满傅顿时想起萧立果警官正在追查的案件。

“这么看来,十年前的那件分尸弃尸案,应该就是斐伟才所为。”

开朗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接着又说:“哼!仝雅柳现在表现得好像是一个杂技老手一样,其实她原本只是一名体操选手,根本不曾在杂技村里受过训练。

我爸爸为了要让知道所有秘密的仝雅柳,留在赵氏杂技团里,以便藉此来控制她,于是和斐伟才联手设计了耿绿玉。耿绿玉因为被她最信赖的团长:我爸爸背叛,而痛不欲生,最后才会走上自杀之路。”

“开朗,是团长散布‘鱼人’流言的吗?”

“不,我爸爸的日记上写着那是仝雅柳的诡计,不过,我爸爸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做一样有罪。虽然他在日记上表示相当后悔,可是却仍然不知悔改……我爸爸真是一个大笨蛋!”

开朗愤恨地低下头,那原本已快止住的泪水又渐渐涌了上来。

尽管如此,开朗还是继绩指责赵信鸥的不是说:“他真是不可原谅,竟然欺骗我和雨巧这么久!他是一个卑鄙、胆小、肮脏的人……”

开朗仿佛发泄情绪般大声哭诉着:“后来我爸爸生病了,心理变得十分脆弱,这时才开始为自己所造的罪孽感到后悔……哼哼哼!”

开朗神情茫然地苦笑。

周满傅看见他这副失神的模样,马上开口安慰道:“开朗,你不要这样嘛!令尊都已经过世,你再责怪他也无济于事。你这个样子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周满傅,你曾经被人背叛、欺骗过吗?”

周满傅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有啊!”

“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

“我被自己的爸爸欺瞒了这么久,你应该多少可以了解我内心的痛苦与不满……”

说完,开朗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了解,虽然我不是被自己的爸爸欺骗,但是,当我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背叛时,我真的火冒三丈,很想一拳揍过去,可是等事后冷静一想,却又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我会想他之所以背叛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或理由。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一直这样生气下去也挺累人的,所以当他跟我道歉的时候,我们就言归于好了。哈哈哈!”

周满傅企图以笑声,来缓和开朗激动的情绪。

“你是不是想说,我爸爸之所以会欺骗我们,是因为有他的理由?”

“嗯……团长是带领杂技村的头头,对不对?所以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改善这个贫穷村落的民生问题。不过,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有正当的理由,去当小偷,只是觉得他……情有可原嘛!”

周满傅找了个藉口,来安慰开朗。

“你觉得我爸爸一直都在为杂技村烦恼?”

“嗯,应该错不了。”

“这……”

开朗落寞地垂下头。

“他在想以前的事吗?还是想到一向受人尊敬的团长……”

周满傅专注地看着开朗,内心有许多感慨。

这时,开朗的手上还拿着赵信鸥留下来的日记。

周满傅可以感觉得到,开朗心中的怒气已经从他那抚摸着红涩皮封面的日记本的手中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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