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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母亲的石油情缘:岁月流金记(十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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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金达莱干瘦的背影,秋姐撇着嘴,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满是轻蔑:“那个金大赖可真是个惹事精,到哪儿都不安生。啥事儿都要插一脚,还老是损人利己!”

母亲想起蔡姐描述金大赖的那些事儿,不禁皱起了眉头,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烦恼。

前段时间,金大赖开始独自营业。为了让她熟悉业务,给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按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她自己也信心满满地说:“这点小事儿,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结果第一天晚上结账的时候,就发现她算错了账。秋姐气得柳眉倒竖,双手叉在腰间,怒目圆睁地吼道:“你把收款价格弄错了。”

金大赖梗着脖子,死不认账,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声嚷道:“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 3.5元。”说完,自己心虚地拿起价格表,眼神慌乱地看起来。秋姐双手抱胸,目光像利剑一样紧紧地盯着她,

金大赖躲开秋姐那锐利的目光,讪讪地说:“是和那你把差额补上吧。”

金大赖一听,脸瞬间拉得像长白山一样长,一脸的不情愿,嘟囔着:“我一分钱还没挣到呢,就要赔两块多钱,那怎么行,干脆报损吧!”

秋姐被她气笑了,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行,业务还没搞明白,占便宜的歪主意倒是一个接一个,心思都用在这儿啦。”

秋姐气得直跺脚,恨恨地说:“你脸可真大,东西呢?啥情况损坏的?是让老鼠啃了,还是被大水冲走了,还是发霉了?要是大水冲走了,东西不要了也行,其他几种情况,得有东西在,还得有人认可,有领导签字批复才行。”

秋姐双手叉腰,连声冷哼:“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老鼠把它咬成啥样了,发霉发到啥程度了!”

一连串的质问,像机关枪一样,让金大赖缩了缩身子,嘴里小声嘟囔着。忽然,她抬起头,挺直了身体,耷拉的眼尾一下子吊了起来,用手指着秋姐,声音尖厉地放狠话:“你们合起伙来整我,上次你们打五折的事儿就能做损耗,顾客交的钱,你们俩给贪污了,我要去告你们!”

秋姐听完,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鸡蛋一样大:“啥?哪个五折?”

母亲本来想让秋姐自己解决问题,锻炼一下她的能力,以后工作安排起来也更有主见,还能带带新手。可金大赖这人实在是蛮不讲理,让人头疼不已。

母亲眼神犀利地看向窗外,眼神冰冷如霜,嘴角紧紧地抿着。过了一会儿,冷冷地说:“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朗朗乾坤,自有天理昭昭。你看看窗外,阳光明媚,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事儿,都会被照得无所遁形,别用你的小心思来揣测别人。”

秋姐气得拍着桌子,大声吼道:“咋会有你这样的人,告诉你,我们有证据。你弄掉的瓷片和瓷沫都收好了,准备交给领导,还有顾客在收款单上的签字,以及夏组长替你交的赔偿款,都有记录。你不信,就去找会计和领导,看人家怎么收拾你。”

这下,金大赖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自己慢慢地蹲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头,一脸的懊悔。

母亲转身,边走边说:“按规定办,不缴款就从工资里扣。你写个说明,让她签字,别以后反咬一口。再和财务打声招呼。”

日用百货这一块儿,人多货杂。金大赖后来又出了好几起事儿,不是多给人家东西,就是和顾客吵得不可开交。

母亲觉得这个人对日用百货的工作影响太大,最后请示领导,把她调离了百货岗,去副食卖菜。

在那儿,她也没安分,发现少收了钱,就给后面的顾客缺斤少两,最后被人抓住头发打骂了一顿,这才稍微有点收敛……

今天听蔡姐这么一说,她还对同事进行人身攻击,真是太过分了!

秋姐一想到金大赖平日里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撇了撇嘴,双手叉腰,忍不住感慨:“她老公不就是个指导员吗?你姐夫还是大官呢,也没像她这么张狂!”

说完,眼角余光看到柜体尽头的门口站着个人影,不说话,吓了一跳,用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心有余悸地说:“哎呀,吓死我了!”扭头对母亲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随后,就对着那个黑影喊:“知道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找你算账!”

母亲心里清楚金大赖来的目的。最近指挥部加大比武范围,文经理号召大家都参加,那个金大赖也躲不过。可她那会什么呀?

听完秋姐的话,金大赖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慢慢地靠近柜台,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怯生生地往母亲那边蹭过去。

心里暗暗埋怨:“都怪她们,我被调离岗位,工资也被扣了。老公知道后,大发雷霆,狠狠地踢了我几脚,

还骂道:‘你这个败家娘们儿,工作咋就不知道上点心呢,光想那些歪门邪道,把你在农村的那一套拿到这儿来,根本就行不通。在村里撒泼打滚耍无赖行得通,在这儿可不行。’

金大赖回忆起老公的狠话,心里一阵后怕,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记住了,以后别去招惹夏莲蓉。一是她聪明,你占不到便宜;二是她姐姐、丈夫和我们是一个单位的,人家姐夫还是大领导。

要是你真得罪了人家,给我穿小鞋、指责我,我也只能受着。

跟她闹僵了,你就是得罪了四个人。你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这笔账你还算不清楚、想不明白?”

王指导员坐在椅子上,挥舞着皮带,怒目圆睁,脸涨得像猪肝一样:“这个臭婆娘,屡教不改,尽给我丢脸。要不是看在她给我生了四个儿子的份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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