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矛盾激化僵持难破(2 / 2)
陈学究轻咳几声,试图以威望平息纷争:“都冷静些,咱们讨论为的是书稿臻于完美,莫要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为了传承华夏文化,出发点一致,何苦争个你死我活?”然而,怒火中烧的两人哪肯轻易罢休,依旧僵持不下。陈学究无奈地摇头叹气,花白的胡须随着头部动作轻轻晃动,眼神里满是忧虑与无奈。
苏御一直沉默观察,此时深知事态严重。他快步走到两人中间,双手用力下压,示意他们坐下,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将至的天空:“唐寅、陆文,你们皆是为书稿尽心,我理解。但这般争吵,书稿何以为继?我们一路走来,历经多少艰难,从山村书斋的废墟中寻回残稿,到深山里结庐而居、渔猎躬耕,再到自制纸笔,哪一步不是在与命运抗争?莫要因一时意气,毁了之前所有努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满是痛心与焦急,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怎对得起大家的付出?怎对得起这乱世中岌岌可危的文化传承?
可唐寅余怒未消,梗着脖子,像个倔强的孩子:“苏兄,非是我意气用事,实在是陆兄曲解我意,我断不能接受。他这般忽视画作传递的精神力量,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陆文也气呼呼地回应:“我又何尝不是?唐兄固执己见,罔顾事实,硬要给画作套上不切实际的激昂外壳,实在可笑!”两人别过头去,谁也不看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就着。
接下来几日,两人虽同在屋檐下创作,却形同陌路。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木屋,唐寅独自坐在角落,对着那幅古画冥思苦想,每有新感悟,也只闷在心里,偶尔抬头,眼神中满是孤独与执拗;陆文则埋首于古籍堆中,专注于学术研究,对旁人的招呼也爱答不理,眉头紧锁,似被无尽烦恼困扰。众人瞧在眼里,急在心上,书稿创作进度因此大受影响,几近停滞。原本热闹的创作场景变得冷冷清清,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更添几分凄凉。
山坳的宁静被这莫名的冷战打破,往昔的和谐融洽仿若隔世。众人深知,若不化解这矛盾,《墨韵千秋》恐将难产,他们在乱世坚守的文化希望之光,也可能就此熄灭。苏御更是夜不能寐,反复思索调解之法,他深知,这不仅关乎两人关系,更关乎书稿命运、文化传承,必须尽快找到那把解开死结的钥匙。
一日午后,苏御见唐寅又独自对着古画发呆,便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唐寅,我知你心中委屈,可你与陆文皆是我等之中的中流砥柱,你们这一闹,书稿怎么办?咱们守护的可不只是一本书,而是华夏文化的火种啊。”唐寅微微一颤,转过头来,眼中的怒火已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与无奈:“苏兄,我何尝不知轻重,只是他那般说,我实在气不过。”苏御微微点头,又道:“我明白,陆文也有他的坚持,你们的观点其实并非完全相悖,只是侧重点不同。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能找到共通之处。”唐寅陷入沉思,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苏兄,我且试试吧。”
苏御又去找陆文,同样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陆文虽未立刻表态,但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此后,苏御时常组织大家围坐交流,有意引导唐寅和陆文发表看法,慢慢让两人的观点相互碰撞、融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两人心中的坚冰终于开始慢慢消融,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小争执,但已不再剑拔弩张,书稿创作也逐渐恢复正轨,那曾被阴霾笼罩的希望之光,又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向这片深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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