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 特勒之死(1 / 2)
“不知道,我刚刚看到就过来报告您了!”军官紧张的低声说:“我建议您立即下令检查所有打进来的炮弹,但我不认为这个能瞒多久,被士兵们现是早晚的事,要早做准备!”
“你说得对!”特勒点了点头:“如果他们让华莱士在下面大声叫喊,我们没法捂住每个人的耳朵。他们没这么做的原因是不希望我们现这个计划,幸好你更早现了!”
“是的少尉,我马上去挑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去检查炮弹!”那个军官征得了特勒的同意,正准备转身出去。却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的门已经关上了,那几个士兵迎了上来,面色阴沉,挡住了出门的路。
“你们几个蠢货干什么,快给我让开路!否则我就要把你们开膛破肚吗,将肠子扯出来,让你们亲口吃进去!”那个军官一般大声叫喊,一边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他这么做也许是在给自己壮胆,也许是想要让外面的人听见,但厚实的大门将声音隔绝开来,外面的人最多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
士兵们好像聋了一样,那军官还想再说,眼睛却陡然睁大——只听到一声闷响,一柄匕钉在了他的喉咙。那军官的手从剑柄上松开,就好像钩子上的鱼那样挣扎了两下,便脸朝下扑倒在桌子上。
投匕的是个老兵,实际上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他俯下身从死者的额头上拔下匕,口中喃喃的说:“你太吵了,太没有礼貌了,只有用匕才能教会你懂得礼貌!”
“你们这么做是为了那五百金杜卡特?”特勒站起身来,他没有像刚刚被杀死的手下那样伸手去摸武器,而是站的笔直,尽可能有威严一些。用鄙夷的语气说:“你们都是一群懦夫,屈膝向一群异教徒投降,背叛了自己的誓言和同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们不会给你一个铜板,等到公司的舰队赶到,你们都会在桅杆上吊死!死后会受到上帝的惩罚!”
那个老兵手腕抖了一下,将血从剑刃上抖落下来,低声道:“去他娘的杜卡特!去他娘的公司!去他娘的舰队!去他娘的上帝!既然特勒你活得不赖烦了,老子满足你!”血从那个军官的身下留了出来,几条红色的溪流沿着长桌的缝隙蔓延开来。“老子要活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烂掉。”
搏斗几乎是一瞬间就结束了,特勒扑了上去,用有力的右手抓住了那个老兵拿着匕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去挖他的眼睛。在特勒钢铁般的右手下,那老兵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握着匕的右手。特勒接过匕,正想刺死对手,背心传来的剧痛击溃了他。另外一个士兵在他的背心刺了一刀,人们围了上来,拔出匕一阵乱刺。当包围圈重新散开,特勒已经像一只破口袋那样倒在地上,魁梧的躯干上到处都是伤口。
“这个混蛋,好大的力气,把我的手腕都要捏碎了!”方才那个老兵恶狠狠的骂道,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从右眼的眼角直到脸颊,鲜血已经将他的右半边脸都染红了,看上去如恶鬼一般,十分骇人。原来方才特勒伸手去挖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将头一侧,避过了那一下,要是动作稍微慢一点,右眼就不保了。
“好了,老安迪,死不了就行,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做我们该做的,你把特勒的脑袋割下来,如果华莱士没有撒谎的话,那玩意值五百金杜卡特呢!”
一行人很快就收拾完了,他们割掉特勒的脑袋,用他的上衣将其包裹起来,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翻越城墙,然后越过那可怕的空地,逃到围攻者的壕沟前。当他们看到围攻者的炮台时,灰黑色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哨兵没有开火,沉默的注视着这些奇怪的敌人靠近,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树木和尸体的臭气。几个骑兵跑了过来,他们头盔顶部的铁尖闪闪光。安迪停住了脚步,示意同伴将武器丢在地上,表示己方没有敌意。
“你们是什么人?”为的骑兵是个褐色头的加泰罗尼亚人,在马上居高临下问,安迪低下头:“我们是投诚者,早上我们从炮弹上看到说假如有谁砍掉了特勒少尉的脑袋,就可以保住性命,还奖赏五百金杜卡特!”
“哦?你们杀了他?”骑兵的声音激动了起来。
“这么说是真的啦?”安迪紧张的问道,不管他刚才嘴上怎么说,内心还是十分在乎这笔赏金的,五百金杜卡特可是一笔大钱呀,足以让他们几个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当然是真的!”那个骑兵高声答道:“脑袋在哪儿?”
安迪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把包裹着特勒脑袋的上衣递给他,他将其丢给那个加泰罗尼亚人。那个骑兵接过脑袋后,口气就变得温和起来:“你们真是些顽强的家伙,都饿坏了吧!你们两个把他们带到后面去,给他们酒、饼、热汤、还有鱼。”
“是,大人!”
两天之后,圣奥伦治旗(荷兰国旗)从乌特勒支堡上降落了下来,所有放下武器的人都得到了良好的待遇。热兰遮城比乌特勒支堡只多坚持一天,控制了乌特勒支堡的围攻者可以居高临下的用十二磅和十八磅长管加农炮轰击热兰遮城,而沉浸在酒精里的汤姆逊总督已经无法控制住剩余的军队,他不得不接受了杜固提出的条件——放下武器、交出城堡;而进攻一方则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并提供足够的船只让他们离开,并允许其带走所有的公私财物。凭心而论,这个条件是宽大了些,但距离荷兰人派出求救信使已经过去两个月,他们的援兵随时都可能赶到,能够早一天结束围攻对于进攻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终于结束了!”当载运荷兰人的船只消失在海平面上时,杜固转过身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林先生、少校,我们总算是把这件事情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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